林有才这一番话,又让村民动摇了,也是,这周雅静太不是人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周雅静见村民不向着她说话,村长看她眼里也带着浓浓的嫌弃,心里顿觉凉凉的。
她看向江翎雪,愤恨的低吼:“你害了我也害了我的孩子,害得我还未出生的孩儿就没了爹,这下你满意了?”
周雅静铁青的脸色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看不惯的人都撕碎吃掉。
“呃……”江翎雪觉得自己要无辜死了,你自己作死又管我啥事了?怎么啥都是我害的?
“周雅静!”
林有才怒喝,到现在这女人还不知悔改,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她从来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
唉,他当时是让驴踢了脑袋吗?怎生会娶了她?
周雅静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突然眼睛一翻,人就倒了下去。
这一状况来的太突然,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就连村长也把到嘴边的重话给咽了回去,“都还愣着做什么?有才,先把人弄屋里去,翎雪,赶紧去请顾郎中。”
哪怕有天大才错,也得先救人,先保住孩子,这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来,他这村长也担不起。
“哎。”林有才真是拿这周雅静没办法,恨的要死,但又不能不管,只得把人打横从地上抱起弄进了屋。
江翎雪也挤出了院门往顾郎中家走去。
围观的村民一圈一圈巴着脑袋往屋里看,村长没好气的往外撵人:“一个个的都在这里做什么?地里的活儿都忙完了?不用回家煮饭?”
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加上这几天秋收,所以在村长的驱赶下众人也就散了,林家小院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顾郎中跟着江翎雪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林家。
一路上,顾郎中都在念叨:“不急不急,不用跑那么快,昨天给你舅舅看伤时我检查过了的,你舅舅身体恢复的很好,你舅娘的身体也好着呢……”
江翎雪当然不急,她知道舅舅是不会有事的,敢有事那就真对不住她那半颗强身健体丸了,至于那个女人会不会有事,别说她心狠啊,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她只是着急赶紧处理完事情赶紧回家,那事逼女人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两人很快就到了林家小院,顾郎中大喘着跟村长打招呼:“村长,在,在呢。”
“恩,先看看周氏怎么样了。”村长说道。
顾郎中点头,进屋,先等自己气顺了才开始号脉,然后又翻开周雅静的眼皮儿看了看,随后松了一口气,道:“没啥大碍,养的很好,胎儿也很好。”
林老太听到人没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又听顾郎中如此说,心中不禁嗤笑道:每天什么活儿都不干,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如此这样再养的不好那就没道理了。
人没事,连安胎药都不需要,顾郎中见没事就离开了。
江翎雪走到林老太跟前,说真的,她挺心疼这个一开始就对自己很好的姥姥,虽然遇到事情姥姥并帮不上什么忙,但就是那种原本软弱却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给你撑腰的架势最让人感动。
只可惜,今天起她跟林家算是有了些隔阂了,也不能说是隔阂,总归是感觉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亲近了。
虽然舅舅那么说,但有那样一个舅娘在,见了她就要不停提醒救命之恩,真的是一种思想压力。
命,她还不起。
哪怕眼下舅舅不会那么想,身边有那样一个女人在,时间久了难免也会变。与其等那时撕破脸,倒不如趁着现在就撇清。
她心里想着,往后,少管别人家的事。
当然,姥姥除外,她会永远把姥姥放在心里,姥姥若有事,她会第一时间护着她。
“姥姥,既然舅娘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其余的话她都不想说了,不等姥姥开口,她就走出了屋子。
林有才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又看了看江翎雪,嘴巴张了几次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就那么看着江翎雪走出院子,离开林家。
她的背影有种落寞感,怕是往后要跟林家疏离了。
林有才叹了一声,目光再次放在了榻上,从那张精瘦的脸上移到微微隆起的小腹,唉。
长叹一声,刚才一时气话说了要休妻,可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女人他还是不能狠心休弃。
这一声叹,林老太听出了其中意味。
她这儿子终究还是舍不下那女人跟孩子,骨肉越亲,恩情越深,一旦孩子出生,就凭周雅静的个性,只怕这个家也不会再有她这老太婆的容身之地了。
林老太心里十分难受,转身走出了屋子,身后传来林有才的喊声。
“娘。”
她脚步一顿,回头,眼眶有些发红,“你对得起你那死去的妹妹吗?”
林有才唇角颤了颤,无法回答。
院中,村长还等在院中。
林老太点头,她一向想的开,想不开能怎么样?死吗?
“有才糊涂,周氏不懂事,也是我管教的不好,让村长见笑了。”林老太客气道。
“无妨,林家婶子,想开些,我瞅着翎雪那孩子刚才走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怕是周氏的话伤到了那孩子,有空的时候多劝劝吧。”
“哎,村长放心,我会的。”
送走了村长,林老太开始回屋收拾东西。
话说江翎雪回到了江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院里传来的哭声了。
她眉头一皱,这又是怎么了?
慌忙进了院子,见是江老太正坐在地上嗷嚎,其他人大大小小的站了一院子,纷纷劝着。
“娘,你先起来吧,你这样哭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就划不来了。”陈氏说道。
“就是啊,娘,那小蹄子说走就走,她都没想过你这个当娘的会不会伤心,你又何必去管她会不会有危险呢?”李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正嗷嚎的江老太:“你才小蹄子,你全家都是小蹄子!”
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这不是挖娘的心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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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