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村,名为漳河村,建德学堂就在村子的入口处,这个时辰,来来往往正是学子入学的时刻。
学堂有规定,女子不得入内,所以到了学堂门口江元明就自己走了进去。
江盈盈满眼艳羡,不懂为啥女子不能入学堂?
江翎雪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三间大瓦房,正中央的一间里传来阵阵读书声,显然,那是孩子们上课的地方,另两间小一些的,大致一间是卧房一间是厨房。
这学堂真是太小了,可是没办法,周边十里八村的就这一个学堂。
“嗯哼!”
正看的认真,就见一老者从屋里走出,见门外有女子张望,不悦的神色立刻出现在脸上,想要冷哼一声吓走她们。
江翎雪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老者六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灰色长袍,面容严峻,他手中拿着两本书,还有一根戒尺,这人肯定是夫子无疑了。
啧啧啧,骨子里都带着老古板的样子,这不是个好相处的。
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嘿嘿嘿……
或许,她可以这么做……
江盈盈有些害怕,扯着自家大姐小声说道:“大姐,那人是夫子吗?夫子看起来好严厉的样子。”
江翎雪就站在门口,见夫子要发怒了依旧不肯走,还加大了音量回道:“人家是夫子,自然要装的严厉一些,这样才能显得高人一等。”
什么?!
正要进屋教学的夫子脚步一顿,很好,这丫头成功的激怒了本夫子!
夫子三五步来到大门口,声音陡然变冷,“严师出高徒,你一个乡下女子懂得什么?”
江盈盈吓的要死,“大姐你这是要干嘛呀,咱们快走吧。”
自家大姐不理她,却是继续不怕死的说道:“谁告诉你的严师就能出高徒?夫子太严厉,学生见了都害怕,自然会对夫子讲的内容起了逆反心,学生都不爱学习了,怎么会变成高徒?”
夫子一噎,怎么突然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你,你!”
大致是从来没人跟夫子顶嘴过,夫子被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也是,十里八村的就这一个学堂,就这一个夫子,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尊着敬着的,他说的话都是真理,哪怕是错的,无知村民也不敢反驳。
正是如此,才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严师,不是让你不苟言笑整天绷着脸,你这样也不怕吓坏了学生。”江翎雪继续说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学堂圣地门口污言秽语,念在你是女子,赶紧走,否则我可不客气了!”夫子吹胡子瞪眼的终于憋出了一句。
呀,夫子骂人,这下江翎雪有话可说了。
“我说什么了?那句是污言秽语了?我是小女子,没念过书,还请夫子讲解一二,不苟言笑是污言秽语?还是整天绷着脸是污言秽语?”切,跟我不客气?我看看你怎么跟我不客气!
夫子又是一噎,没想到这野丫头这么伶牙俐齿的,他就好气。
那两句自然都不是污言秽语,污言秽语指的其实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这个人,但夫子不会承认,就撇开了这个话题,道:“身为夫子,传道受业,对学生本就要有一中负责的态度,时时刻刻严格要求学生,本夫子这是为了他们好,你一个女子懂什么?”
江翎雪听的频频点头。
就在夫子以为她听懂了的同时,却见她眼中闪过一抹皎洁,唇角微微上扬,用着十分好听的声音说道:“那请问夫子现在教出几个举人来了?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有吧?是夫子觉得自己不够严?还是太严了反而起了反作用?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夫子想知道是什么道理吗?”
夫子早在她前半句话的时候就气的眼前发黑要晕过去了,哪里会回答她想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他要气死了,哎呦,他要不能呼吸了。
江翎雪淡淡一笑,“这个道理就是:严师可以出高徒,但不等于严师不会出低徒,高水平的严师会把学生教导成高徒,低水平的严师只会把学生培养成迂腐的书呆子!”
意思就是他是低水平的夫子了?十里八乡的谁见了他不是阿谀奉承笑脸相迎的?这丫头简直太气人了!
终于,夫子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大姐!怎么办?呜呜呜……”江盈盈吓了个半死,今天大姐是怎么了嘛,为何突然会跟夫子争执起来?
江翎雪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吃饱了出来气气人,挺好玩的,但也不能让夫子就这么晕着,抬手就掐在了他的人中上。
夫子轻哼一声,醒了,睁眼就见这丫头还没走,气的又差点晕过去。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江文舒和江元明的姐姐,江文博的妹妹,家中兄长和弟弟在这里念书,我也是处于好奇便来看看,不曾想随口讲了几句竟还把夫子给气晕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夫子再度气的胡子发抖,你那是随口几句?意思是怪本夫子度量小了?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眼见夫子要发作,江翎雪连忙拉着江盈盈就要走,“那个,不耽误夫子为学生们传道受业了,我与妹妹这就离开。”
“站住!”夫子冷声喝道。
现在想走?晚了!
江文舒江元明的姐姐,江文博的妹妹是吧?既然你们的姐姐妹妹那么厉害,你们还来念什么书学什么理?回家让你们姐姐妹妹教你们吧!
江翎雪和江盈盈脚步一顿,双双回头谄笑两声。
“从今天起,江文博江文舒江元明不再是本夫子的学生,这样的学生本夫子可没能力教导!”夫子口沸目赤的说道。
连累你家三个男娃没书念,看回家你爹娘不打断你的腿!
想到这里,夫子脸色稍缓,甚至还有了那么一丝得意,他是夫子,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夫子,看谁敢得罪他!
这话一出,江翎雪和江盈盈脸色都白了,两人连忙开口哀求,但夫子怎么可能会理会?转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学堂,独留一个高大身影给她们看。
江盈盈眼眶都红了,说话声音都起了哭腔,“大姐,该怎么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11章 吃饱了出来气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