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把那丫头可怜的,都跪下求她了,她竟然还把脸拉的那么长,这是多讨厌那丫头啊?”
“我就说嘛,翎雪在江家任劳任怨的谁不知道?江家里里外外看到活儿一半都是她做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周氏说的那样。”
“翎雪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不喜欢谁就能随意抹黑谁啊?”牛婆子冷哼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周氏故意中伤翎雪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不喜欢不搭理就成,胡编乱造的中伤人家小姑娘,毁了人家名声也不怕遭报应。”
“是得遭报应,我还没见过谁家婆婆整天洗衣做饭伺候儿媳妇的,更没见过那个儿媳妇敢在婆婆面前指手画脚摔碗砸锅的。”
“可不,我家儿媳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先打断她的腿在让我儿子休了她!”
议论纷纷,再看周雅静的脸色,刻薄的面相上已经找不到那一丝可怜样了,上一刻村民们都还说她可怜,怎么下一刻就变了?
她咬着唇,心里要恨死了。
哪知,她还没反驳,就又听江翎雪说道:“我知道舅娘不喜欢我,舅娘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求舅娘善待我舅舅,撇开女子出嫁从夫这一说,就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求舅娘不要再打我舅舅了,舅舅伤还没好,要是舅娘真的想打舅舅,也别用瓷片扎他了吧,姥姥就只有舅舅这一个儿子了,我也就只有这一个舅舅了,求求舅娘了,只要舅娘善待我姥姥和舅舅,就是让我当牛做马我也都甘愿。”
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就低头嘤嘤哭泣。
“啥?有才的伤是周氏扎伤的?”
“这狠毒的妇人,对自己丈夫都能下那么狠的毒手,这还什么事做不出来?”
“有才怎么那么怂?竟然让一个小娘们给打的差点没了命?”
“怂包,等有才伤好了,我得跟他说道说道,媳妇娶进门就是伺候人的,敢不停话胳膊给打折!”
一大汉话音刚落,立即被一妇人给扯住了耳朵,“你再给我说一遍,媳妇娶进门是干啥的?”
“哎呦哎呦疼,媳妇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的是周氏,娶你进门当然是为了好好疼你……”
大汉声音越来越远,人已经被那妇人扯着耳朵出了院子,引来大家一阵大笑。
“欺压婆婆这可是大不孝,这要是传出去了咱村人的脸可往哪搁?就该请里正来好好说说这事,这样的儿媳妇咱村儿可不能要。”
听到人群中有人这么说,江翎雪连忙抬眼看了过去,是牛婆子。
周雅静听到此话心里咯噔一下,慌的一批。
说她是毒妇,还说要赶走她,她怎么了?她也没做什么错事啊,为什么大家都要针对她?
再说了,这也都是林家的事,你们这一群多管闲事的人管我们林家怎么过日子?
这个村又穷又破,还没一个好人,呜呜呜,他们太欺负人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有让婆婆伺候我,今天我还说让她往后不要煮饭的,平时家里的活儿我也抢着做的,就是有了身孕的人有时候会犯懒,可我也从没对婆婆指手画脚过,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周雅静说的很诚恳,可村民都在气愤中,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不断,根本就没人听她说了些什么。
“还狡辩!我和林家几十年的邻居了,林老太什么秉性的人我还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见她性子软好欺负才瞪着鼻子上脸的!”张婆子说道。
“一脸的刻薄样,一回村林家就不停出事,这周氏保准是克林家。”
“还动手打人,简直就是悍妇!”
林老太见这会儿村里人都向着她说话,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仿佛是找到了知音,她也开始含泪倾述起来。
“我就有才这么一个儿子了,你既是他娶进门的,我也不挑三拣四嫌东嫌西了,一家人就图个和睦,你要管钱,家里的银钱我都给你,平时你紧着手多存几个我也不说什么,可给有才治伤的钱你也扣着,这是不想让我儿好,想要我儿的命啊!”
啥?林家的中馈是周氏管的?周氏才回村几天啊?还敢说不是她欺压婆婆
这一话题无疑又是重磅一击,这回不管是周雅静再说什么也都不管用了。
一群人指指点点的骂着,周雅静心里要委屈死了,要不是看她是身孕的人,村民们估计敢动手给她几巴掌。
林家闹哄哄的,也不知道是谁真把村长和里正都请了来。
阵仗搞的有点大,周雅静是真的害怕了,哪怕觉得自己没错,哪怕很委屈,但也不得不听村长和里正的话。
能不听吗?不听就是悍妇,就是败坏钟山村的名声,这么大的帽子扣她头上她可受不了。
心里真是要恨死了,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事情原本不该是这样的,都是江翎雪那丫头一步一步引导他们闹起来的!
死丫头,看往后她怎么饶她!
最后被村长和里正好一番说教,让她把药钱拿了出来,又让她保证往后会孝敬婆婆,贤良淑德在家相夫教子,这事才算是过去了。
江翎雪回到江家时天都要黑了,正是饭点儿,跑着出去的,这会儿也没办法再装伤没好,大大方方的进了堂屋吃晚饭。
本以为江老太得絮叨她,不曾想不但没絮叨她,反而还关心的问道:“翎雪回来了啊,你舅舅的伤要不要紧?今天你走的急,我也没来得及让你带个话,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让你姥姥尽管开口。”
说着,又伸手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来,半给半不给的捏在手中,“明天你若再去,就把这银子给你姥姥带过去吧,帮不上大忙,能给她应应急也好。”
江翎雪一怔,低头吃饭的江盈盈和江元明也是一怔,哎?奶奶啥时候对姥姥那么好了?
姐弟三个自然不知道,江老太如此都是江阳平教的。
“哦,那就先替姥姥谢过奶奶了。”江翎雪应了一声,然后去接银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83章 心里要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