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江老爷子眯了眯眼,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这你得去问你大伯。”
大伯死了好几年了,我上哪问去?
江桂枝讨了个没趣也不恼,自信满满的自说自话,“这不用问,大伯的亲戚就是咱家亲戚,爷爷是一家之主,这事都是爷爷说的算的。”
正和陈氏嘀咕的江老太听了这话很是赞同,“桂枝说的也不无道理,我看这事就这么着吧,总归是自家人,翎雪在这里养伤旁人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们这是就能光明正大的住这里了?
就跟住自己家一样?
江翎雪不知说什么好了,就觉这家人事多,一个个的都事逼,在她看来,都说了跟阚凡尘没关系了,大家赶紧走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事呢?
别人家再好那是别人的,整天瞎想叭想的有什么用?有那时间你多想想做点什么生意发家致富不好吗?
烦,看到这么多事的一家人就是很烦。
“多多!”她喊道。
屋里的人不明所以,她喊多多做什么?
“哎,江姑娘。”多多推门进屋,等候吩咐。
“多多,劳烦你去和管家说一下我要回了,只是如今还行动不便,得麻烦他给找辆车。”江翎雪不耐烦的说道。
走走走,必须走,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姑娘,你伤还没好,若是就这样走了,主子回来奴婢可怎么交代啊?”多多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心里想着她是哪点没伺候好,让江姑娘不满意要走的?
“翎雪,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么重的伤怎么能走?万一路上再磕了碰了可怎么办?”陈氏上前劝道。
“哎呦小祖宗哎,你可不能任性啊。”江老太跺着脚着急道。
“切,不就是见我换了身好看的衣裳妒忌了么,我换了就是,至于这样闹腾吗?”江桂枝阴阳怪气的说道。
“翎雪姐,我不想走,这里能吃饱饭。”江红叶说道。
“别胡闹,好好的把伤养好再说其他的!”江阳平也说道,见多多跪着不起来,又补充了一句,“也别为难了下人。”
“对对对,你看多多可怜的,为人奴婢本就命苦,你这若是走了她岂不是难做?”
多多听到有人喊她名字,连连附和的点头,是是是,江姑娘要是走了她会很为难的,没办法跟主子交代啊,江姑娘的家人真好,他们好体贴人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吵的人头疼,也让江翎雪觉得哭笑不得。
刚才谁说我任性的?是我任性还是你们任性啊?一个个的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连点脸都没呢?
哪里养伤不能?回家了照样养,怎么就是闹腾了?到底是谁在闹腾啊?
倒是江红叶实在,她不想走,在这里能吃饱饭,呵呵,江翎雪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吐槽了,能吃饱饭的地方多了,你勤快点在自己家也能吃饱饭!
一个个好吃懒做的,别的不会整天就想着怎么不劳而获了,在自己村里丢人也就算了,这还在镇上也丢丢人才行?
别说什么下人为难,多多她为难什么了?江家一大群人在这里打秋风才会让人家为难好不好?
那江桂枝更可笑,她嫉妒她穿的衣裳好看?
就你那花里胡哨的脸穿个凤袍也照样是山鸡一只,真以为自己换身好衣裳就是大小姐了?
一个个的都想什么呢?
“多多,等你家主子回来我自会跟他说清楚的,是我要走的,他怪不到你身上去,你去找车吧,我现在就走。”
“翎雪,你怎般这么胡闹?”
“奶奶,我哪里胡闹了?若是我这伤要养一年,难道一年咱们都不回家了?”
“哪用的了一年?顶多两个月你就能下地,到时候咱们再走也不迟啊。”
“不迟?若是我没记错,地里的土豆这两天该收了吧?收了土豆就该种白菜了,误了季节这一冬天可就没菜吃了!”
“这……”江老太语噎,地里的农作物她的确放不下,那可是一大家人整个冬天的嚼用,绝不能马虎。
“再等等还得收秋,这可是全家人保命的粮食,总不能咱都在这里享受,让那些粮食都烂在地里吧?”
“这,这可不行。”江老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粮食就是庄家人的命,平时做饭都是算计着来的,多放一把米她就能咋呼半天,让那么多粮食烂地里,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不行那咱就走。”
江老太没说话了,但看神态已经是妥协了的。
“翎雪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这亲戚有几分亲近还未弄清,这么多人冒然打扰也不合适,可你养伤也重要,要不然就你留下好好养伤,家里的事有我和你三叔操心就够了。”江阳平斟酌了一番才说道,同时还给陈氏递了眼色,让她也帮忙说道说道。
陈氏精明,一看就知道自家男人心中所想,脸上挂着她的招牌笑,走到榻边轻拍着江翎雪的手臂,摆出一副慈爱长辈神态说道:“依我看,就按你二叔说的办吧,你好好养伤才是大事。”
江翎雪烦的想打人,二叔会种地吗?地里的活儿只有三叔一人会操心才对吧?
“就让你二婶和你小姑姑留下照顾你,其他人等用过午饭就回去。”江阳平决定道。
“我呢?”李氏也想留下来。
“你等下去看看你那出了门就忘了娘家的闺女,看完了就跟我回去!”江老太瞪了她一眼。
你以为就你不想走啊?老娘想走?这里好吃好喝的要啥有啥,享一天福是一天福,能多待一天谁愿意早走一天?
可是没听她儿子说的吗?不能都在这里,能留俩人也成,家里少俩人吃饭又能省点粮食了。
“必须走吗?”李氏不死心的问。
“必须走!”江阳平冷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就这娘们会坏事,好好的闺女也没教好,整天就会惹事。
今天这事也跟江桂枝脱不开关系,当初他怎么就犯了糊涂把三房的人也带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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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必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