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王府内
“有内奸!”屋内几人一番争论下,最终由火青得出了这个结论。
“少主此次回来是秘密,知道的人只有师门里的几个人,少主为何会中毒,为何南疆人每每都埋伏在必经之路上,若是没有我们身边的人告密,怎么会回回都如此的巧。”见没了外人,火青对燕景宣的称呼又变成了少主。
而此刻的燕景宣,半倚在榻上,身上包扎着多处伤口却风华不减,低头喝了一口茶,抬头瞧了火青一眼,那浑然是看傻子的眼神。
金灵暗自扶额:“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到底哪个是那个内奸。”
屋内又陷入了沉默,燕景宣问道:“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和师父还有谁知道?”
金灵摇摇头说道:“师父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就会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是师门,几国之间难得的平静,或许会因此而再次交恶。”
火青倒像是想到了什么:“除了我们几个,主上也是知道的。”
“不可能,”金灵第一个出声反对:“主上应当是最不想这件事泄露之人,怎么可能告诉旁人。”
火青耐性一向最差,几下就被磨得有了脾气:“左也不是,又也不是,你这么说内奸还能是师父,或者你我三人不成。”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眼见着两人马上又要吵起来了,燕景宣这才开了口:“好了,传信回去,好好彻查此事,单靠想象,那叛徒还能自爆不成。”
金灵二人收了声:“是,少主。”
“这京城里没什么事了,我身子已无大碍,你们回去吧。”燕景宣声音清冷,下了逐客令。
金灵面色为难的继续说道:“我知道少主不想带沈姑娘回去,但我们暂且可以帮忙打掩护,可不日大长老也会抵达京城了。”
他们二人本就是被师父派来的,明面上是助燕景宣一臂之力,实际上也是怕他感情用事,起了监视作用罢了。
可每每都被燕景宣以各种理由再差遣回去。
眼见着三年期限已经过了半年,金灵接着劝慰道:“此间事了了后,还要为师兄寻找脱身之法,万不可一直耽搁下去啊。”
燕景宣自然也是知道三年时间听起来不短,但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来说,却是一晃就过去了。
可是既然一开始就带着私心欺瞒了师父,自然也会自己承担后果的。
“我自有办法。”燕景宣不容分说的语气出口,金灵也只能缄口不言。
见拗不过燕景宣,金灵二人只好退出了屋子。
等房间终于安静下来的燕景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望了望外面的天,一瞬间有些错愕,分不清到底自己处于真实还是虚幻中。
她比自己想的要聪明,事情也比自己预计得要快,燕景宣看了看自己手臂上一条黑色的线。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事情朝着他计划的方向发展,却又有一点点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鹤知端着药进屋,正巧看见燕景宣在拆自己身上的纱布,吓得鹤知差点连药都端不稳了:“王爷,您还没有痊愈,大夫说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燕景宣手上拆纱布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若是本王如此娇弱,只怕我们现在已经葬身在某处不知名的小山丘了。”
鹤知心虚的将药碗放在了桌上,见王爷连药都不喝就要出门,连道:“这可是沈姑娘吩咐的,王爷一定得按时喝药。”
鹤知低着头余光瞟着王爷踏出门槛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然后走到了桌边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搬出沈舒窈的名头就是好使,就听见燕景宣阴恻恻的问道:“她与宋翩月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鹤知避重就轻的如实禀报道:“当时事出紧急,宋将军这个举动对于沈小姐,也无异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见燕景宣一个眼刀补过来,鹤知连道:“宋将军只是上门交换了贴身信物,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还没来得及,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咔嚓一声,清脆的就像是筋骨碎裂的声音,燕景宣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
宋翩月也就罢了,一个傻子而已也敢肖想她的人,静安王府的女人胆子倒是真的不小,不过离京数日,就平白无故生出这么多幺蛾子。
“静安王府那个傻子今年多大了。”
“啊,”燕景宣思维跳跃间,鹤知差点没跟上,下意识的回答道:“今年二十有八了。”
“也不小了,是时候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了,也好为这京城再添一桩喜事。”那门当户对几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鹤知半响才反应过来,王爷收拾完了所有人,连傻子都不放过了,与他门当户对的人倒是得好好找找,没想到这个自己当个护卫还做起了媒婆的工作来了。
鹤知心中如是想着,嘴上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鹤知禀报完转身准备离开,又转过头来望着燕景宣欲言又止,仪表堂堂,丰神俊朗,自然无可挑剔,却又有点太精神奕奕了些。
犹豫了片刻说道:“王爷可是去见沈姑娘。”
燕景宣未说话,全当是默认了,鹤知接着说道:“王爷,如今看起来精神头很好。”
“在宫中呆久了,也学会这些弯弯绕绕了不是,有什么话就直说。”
从昨日醒后他便急想去找小姑娘的,可一是身体却是不允许他操劳,二是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
一时之间有些怂了,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万全的对策,罢了人总是要见的,兴许等她把气撒出来也就好了。
“沈姑娘现在还在气头上,应当不想看着王爷这健硕的模样。”鹤知一边说道,一边将固定手肘的纱布重新绕到了燕景宣的脖子上。
燕景宣正疑惑鹤知是不是头被门夹了,就看见鹤知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说道:“王爷可以出门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88章 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