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听了动静也到了江晚池跟前:“江小姐,说的可是我儿。”
有丫鬟来扶江晚池起身,江晚池却将她推了开去:“我看见国舅,变成鬼……哈哈哈哈哈。”
江晚池不可置信的捏住自己的脖子,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她明明想说国舅鬼魂回来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声源源不断的发了出来。
今日本就是国舅的哀悼会,气氛沉闷,江晚池这表现,却好像国舅的死是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程姨娘本是以为江晚池得了什么国舅死的线索才过来凑的这个热闹,眼下听了江晚池的话已是一脸不喜。
连丞相夫人并不待见国舅的,因江晚池扰了丞相府的面子,也染上了怒气:“江小姐,请自重。”
江晚池还想开口解释,却突然又仰天大笑了起来。
江晚池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心里却苦涩无比,此刻眼角扫到沈舒窈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心里顿时反应过来着了道。
沈舒窈与宋娇娇宁氏坐在一起,此时已经跟她们说清楚了事情原委。
“好孩子,多亏了你,不然娇娇这回可得着了他们的道。”
沈舒窈连忙道:“夫人见外了,夫人也是知道我家中的情况了,没有一人像娇娇这般真心待我,我帮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娇娇心思单纯,倒是多加小心。”
说到此处,宁氏的表情变得冷冽起来:“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们要是闹上门来,我们自然也不会示弱。”
宋家家宅干净,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教育出来的宋娇娇自然也心思单纯,但不做,也不代表不会。
宁氏为人和善,但也不是让人欺负到头上而默不吭声的。
宋娇娇看着自己的衣服,没想到竟然被人下了痒痒粉,若不是沈舒窈自己今日定然要沦为笑柄。
此刻看着江晚池狼狈的样子,十分解气。
小声的问沈舒窈:“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舒窈轻笑道:“不过是一些致幻以及让人控制不住想笑的药粉罢了。”
江晚池此刻也是明白自己着了谁的道,且看着宋娇娇完好无损的样子。
怕是那沈舒窈不仅帮了宋娇娇,还对自己下了毒,那封信也是她写的,就连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反应过来的江晚池,几步就冲到沈舒窈桌子前,就想薅她的头发,口中骂道:“贱人。”
宋娇娇从小习武,怎会让江晚池轻易得逞。
握着她手腕向后一板,江晚池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却不住的发出笑声,看起来滑稽至极。
一旁的静安王妃终于看不下去,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到江晚池脸上,整个御虚堂都听得清清楚楚:“胡闹些什么。”
江晚池一时被打蒙了,愣在当场,想将沈舒窈的罪行公之于众,却发现药效已过,自己不再忍不住发笑。
江晚池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静安王妃动怒的样子心里发怵:“母妃……”
“还不快扶小姐下去。”
静安王妃张了嘴,自有丫鬟将江晚池送回了静安王府,听说后来足足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让各位见笑了。”
静安王妃发了话自然是无人再敢议论,只是这场宴席也因为这个闹剧提前散了。
三三两两的都走了,沈舒窈与宁氏道别却见苏氏还在跟丞相夫人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正是起劲。
沈舒窈只好退到了院子里等着,突然一个小女孩慌慌张张的就撞上了她。
小女孩被撞得跌坐在了地上,却没有哭,而是立马跪伏在地上道歉:“对不起姐姐。”
小女孩伏在地上,沈舒窈看不清脸,见那打扮正是国舅的女儿,本该是丞相府受宠的小小千金,如今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足以见得平日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慌慌张张的,可是有什么事。”
小女孩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没……没有。”
沈舒窈将她扶了起来,却看见她手臂上伤痕累累,这么小一个女孩,手臂上横七竖八的数十条伤口。
有的是陈年旧伤,有的还是新鲜尚未愈合的,不禁觉得心惊,谁人下的手,好狠的心。
又见她吞吞吐吐的,又再次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女孩再出口的话已经带了哭音:“我刚刚不小心打碎了姨娘的镯子,姨娘知道了,定然要骂死我。”
看着小孩发自内心的恐惧,沈舒窈便知道,她口中的姨娘,应当就是那程姨娘。
心中不免也染了怒气,一个出生风尘的女子,竟然嫌弃一个正正经经的官宦之后,将她逼到如斯地步。
一个丞相府凭着徐贵妃的盛宠,便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看着苏氏与丞相夫人还没有说完的意思,沈舒窈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便拉着小女孩的手道:“打碎的镯子在哪里,带姐姐去找你姨娘。”
小女孩牵着她往后院走去,但一路走去下人却越来越少。
沈舒窈心生警惕,按程姨娘在府中的受宠程度,应当不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遂停下来脚步:“你可识得路。”
小女孩手心都出了汗,不住的后退两步:“识……识得。”
此刻沈舒窈已经可以断定,怕是有人利用她对小孩子没有防备这一点骗她到此处的。
沈舒窈面色一下冷了下来,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女孩收起了怯生生的表情,看着沈舒窈面无表情的道:“姨娘说,将你带到这里,我就可以进徐家族谱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将沈舒窈的手押在身后,紧闭的大门敞开刚刚在灵堂的青铜棺却出现在此处。
那小女孩跑了开去,最后看了沈舒窈一眼,眼里都是不符合年龄的冷漠。
“不论是生是死,你这辈子都得嫁给我儿子。”
一道冷笑传来,程姨娘从门后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舒窈,小女孩也跑到了她身边,默然的盯着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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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都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