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博古通今,寥寥几句,引经据典之处便有五六处,曲调有闺中女子的清丽却又不缺大家之气。”
众人正在细细品读沈舒窈的诗稿,猝不及防的一道毫不掩饰的赞美之声从众人背后传来。
又听他接着问道:“这诗可是清乐郡主所做,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女眷们正在为诗词的好坏争个高低,一道突兀的男声传来,众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白衣男子站在他们身后,脸上都是欣赏之意。
沈晚妗也斜眼瞟了一下说话的白衣公子,本就脸上挂不住,却见衡衍还错将沈舒窈的诗认成了她的,这不摆明了说这沈舒窈的词作得比自己好吗。
有人认出了说话的白衣公子,正是户部尚书之子-衡衍。
这个衡衍虽然说话做事不着边际,且科举屡屡落考,但在风雅诗词上的造诣不浅,常得太傅夸奖。
江晚妗见宋翩月竟也跟着衡衍过来了,一时间觉得脸发烫,转身便走了。
衡衍愣了一响,怎么还把人夸生气了。
宁氏上前笑着解释:“这是舒窈之作。”
衡衍焕然大悟,又转头瞧着沈舒窈,上下打量一番:“沈姑娘给人的惊喜,当真是层出不穷啊。”
酒楼初见收拾自己大哥,再到瘟疫制药闹得京城沸沸扬扬,如今诗词造诣上也不容小觑,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你看你,一谈论诗词歌赋连基本礼仪都忘了,回头我就告诉你娘亲,让她好好收拾你一番。”
说话的正是宁夫人,听着话里熟稔的语气,两家应当是故交。
“宋夫人,行行好,您可别告诉我娘亲,我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啦。”
衡衍不拘一格的话让大家开怀大笑,不得不说衡衍同一般的纨绔子弟相比,人缘还是极好的。
宁娇娇从一旁探出头来:“你就是欠收拾,”又看了看江晚妗离去的方向,复又道:“你瞧瞧,清乐郡主都被你气跑了。”
宋娇娇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十分得意,叫那江晚妗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活该。
衡衍复又看了眼清乐郡主的诗稿,虽略逊一筹,也是极佳之作,还没来得及挽回一下江晚妗的面子,宋娇娇就接着道:“还号称京城第一才女,人家沈小姐,随随便便一首词就将她比下去了。”
宁氏及时出声阻止了宋娇娇再口出狂言:“这首词衡公子也说好,我评为魁首,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心中诧异但面上却不显,纷纷夸奖沈舒窈前途不可限量。
沈舒窈一一笑着回应,而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苏氏瞧着这些世家夫人恭维的话以及羡慕的眼神,让她十分不舒坦
为什么偏偏赢的又是她,这些都该是她的秋心的,苏氏心中几乎魔怔了。
“怎么可能,这词真的是沈舒窈所做?”江晚池脸色铁青,脸上十分不开心。
就是想搓搓她的锐气,怎么反倒为沈舒窈做了嫁衣,而看见江晚妗一脸怒气的走了开去,怕回去又得拿自己撒气,江晚池看着沈舒窈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宋娇娇嗤笑一声:“你是说沈小姐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天换日的本事不成,那落款,沈舒窈三个字,写得清清楚楚,莫不是眼瞎了不成。”
被宋娇娇一顿呛声,江晚池的脸色愈发难看,也转身朝着江晚妗离开的方向走去。
宋娇娇对她吐了吐舌头,磨人精可是走了,她向来看不惯这姐妹俩装腔作势,一唱一和的模样。
沈舒窈对着这个接二连三为自己解围的少女,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顷刻将沈舒窈成了众人讨论的中心,没想到从前无一长处的沈舒窈,频频让人大吃一惊。
又聊了会儿闲话,这空档里国公府的下人已经将纸墨都撤下去了,重新摆了一些茶水,点心。
一直坐在一旁的苏氏,敛了神色,恢复如常,笑道:“大家想必也站累了,我们不妨坐下歇息片刻,吃点点心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众夫人看着玲珑精致的糕点,连恭维道:“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苏氏又恢复了往日的长袖善舞,在一众世家夫人谈笑之间,游刃有余,见沈舒窈走了过来,那笑意是越发的浓了。
苏氏笑吟吟的端了一旁桂花糕,迎着沈舒窈走了过去:“舒窈快尝尝,伯母的手艺可有长进。”
“是呀,三小姐快尝尝,这可是你二伯母亲手做的,就知道你馋这一口。”一个与苏氏关系颇好的夫人打趣道。
苏氏亲手将装着桂花糕的瓷盘又往沈舒窈面前推了推,好似沈舒窈不吃她便一直端着似的:“舒窈快尝尝,味道如何。”
苏氏这幅模样在外人看起来以为两人关系亲如母女样,殊不知私底下早就撕破了嘴脸,不禁让沈舒窈看得反胃,哪儿还有半点胃口。
沈舒窈看着苏氏手中的糕点却迟迟未动,不知道苏氏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今日本就是给自己设的鸿门宴,苏氏的一举一动都值得考究。
沈舒窈脸上的冷意一闪而过,很快也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学着苏氏亲昵的语气道:“还是二伯母最疼我了,记得我最爱的就是娘亲做的桂花糕。”
接过了苏氏手中的桂花糕又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只是近日老是梦见娘亲,见了这桂花糕一时心中不畅,堵得慌,恐是要辜负了二伯母的好意了。”
“这沈三小姐得了皇上青睐,这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与苏氏相熟的夫人,阴阳怪气的道:“这点心乃二夫人亲手做了,又亲自捧到你面前,你连一块都不吃,也太不给二夫人面子了,饱读诗书有何用,连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一盘平常的糕点罢了,被这夫人却抬到了孝道的高度,将沈舒窈的行为当成了不敬,不孝的行为了,一时间沈舒窈是骑虎难下,连带其他世家小姐再看沈舒窈时眼里都带着指责之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8章 将人夸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