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嗣,除了当今在位的文昌帝,长公主,就剩文昌帝的胞弟静安王了。
这静安王妃素来同长公主及皇后一派不和,倒是与徐贵妃走得十分亲近。
这清乐郡主自然随了母亲,同太子走得十分亲近,此番怕是为了给她的太子表哥出气来的。
沈舒窈淡淡的看了眼分明不怀好意的江晚妗,淡淡道:“清乐郡主也说客随主便了,若我是拒绝了,郡主又能如何。”
江晚妗未曾想到,沈舒窈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给她面子。
此时的江晚妗脸色看起来十分精彩,沈舒窈却突然掩嘴笑道:“我就说了两句玩笑话,郡主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来者是客,我又怎敢拂了郡主的面子。”
一边说话,眼神不住的看向了对面的男眷席,自然也热闹非凡。
沈舒窈一眼便看见了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那肥硕的肚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瞬间脸沉了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将国公府甚至京城都搅得热闹非凡之人。
他怎还敢出来招摇过市——国舅爷。
就在此时耳畔又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那不是国舅爷吗?国公府面子还真是大,也不知道这国舅爷跑得如此殷勤是为了谁。”
京城谁人不知国舅爷最为好色,且前阵子出了那样的事,都避而不及,谁巴巴往国舅爷身上靠。
沈舒窈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将自己往国舅爷身上靠,不就是说自己名声狼藉。
眼神凌厉的侧头看着说话的女子。
年龄看起来不大,容貌也算娇俏可人,看起来年龄同她一般大小,就那脸上故作天真的笑容令人十分作呕。
看她贴身站在清乐郡主旁,同仇敌忾的模样应当便是静安王的庶女江晚池。
静王王妃手腕独断,府中庶子,庶女多是连参加宴会的资格都没有。
偏这江晚池靠得一张伶牙利嘴,攀附于江晚妗,在王府的日子同江晚妗无二,心机不容小看。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谁告诉你国舅爷来国公府是为了沈舒窈的。”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诡谲的平静。
话音刚落,众人目光一转,又看向了说话的女子。
她身边的锦衣女子连的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少说两句。”
大家话里你争我斗的却也没有把话说在明面上,她倒好,一句话便令人下不来台,如何收场。
众人头都快转晕了,这国公府好大的面子,来的人分量一个比一个重。
这宋娇娇虽然只是镇北侯从战场上捡来的一个孤女,放在二儿媳妇身边养着的,但镇北府子嗣凋零,哪怕是养女,待遇也比许多家嫡女好上许多。
且镇北侯两个儿子前后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孙儿又是朝中新贵。
皇上对镇北侯一家一直十分纵容,这宋娇娇的养母宁氏还是有浩命在身。
今日宁氏带着一双儿女来赴宴是给了国公府偌大的面子。
宁氏本意也是来看看这名动京城的女子是何模样,便打算带着女儿前来赴宴。
只是向来对这些场面避之不及的宋翩月也跟来了,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这镇北候给她取名宋娇娇,也是希望将她娇养在府中,好好当个大家闺秀,哪成想脾气比他哥哥还火爆。
镇北候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感受儿孙在膝下承欢的乐趣。
江晚池见有人竟帮着沈舒窈说话,不悦的皱眉,刚想大声呵斥,待看清了少女的容貌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这宋娇娇向来连她姐姐都不放在眼里的,江晚池一时之间也不敢与宋娇娇硬碰。
沈舒窈带着得体的笑容,向宋娇娇点头示意,感谢她仗义执言。
宋娇娇容貌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浑身上下是被富养宠爱的自信。
沈舒窈羡慕且喜欢这样的女子。
宋娇娇双手叉腰,却听她接着道:“那国舅爷来国公府分明不是为了沈舒窈,而是为了二……”
宁氏刚松开的手又捂了上去,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跟闺中密友的谈话怎就叫她听了去。
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丑闻,掩盖还来不及,要是今日宋娇娇将这话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说了出来。
那以后这国公府跟镇北候府可能会老死不相往来。
苏氏听了这话脸上瞬间挂出焦急的神情,暗道流年不利,若是宋娇娇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将桃园的事说了出来。
非把她的秋心逼死在太子府不可,太子爱面子,虽然知道了其中曲折,但也并未公之于众。
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听来的消息,决计不能让她说出口。
看着苏氏脸上渐渐挂不住的笑容,沈舒窈终是开了口:“今日本是听曲赏花的,既然清乐郡主一时起了诗意,不如在座的各位即兴作诗一首,不拘格律,输的人到台上一展才艺,为大家助兴可好。”
因这次瘟疫之事,让世家夫人对这位名不经传的沈家三小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举止大方得体,长相颇为俊俏,比京城第一美人江晚妗还要略胜一筹,与传言中粗鄙不堪的样子十分不一样。
正好也想趁机看一看沈舒窈究竟才学如何,众人都纷纷点头应和道:“如此,甚好。”
此时江晚妗得意一笑。
京城中人都知道,清乐郡主,才貌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为出名的便是诗文一绝。
江晚池看着沈舒窈脸上平静的笑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但很快又被按捺了下来——谁不知道这国公府嫡女就是个商户之女,有头无脑,常被自己堂姐戏耍还不为所知。
就算会几句诗文,也定然拿不上台面。
江晚池有些忐忑的心,安抚了下来:“我们就以春为题如何,依沈小姐所言,不拘格律,词赋,即兴作诗如何?”
江苏妗接着道:“那这诗词歌赋,孰好孰坏该有何人来定夺。”
沈舒窈目光闪了闪:“在座的各位夫人中论资排辈,在诗词造诣上,无人能比得过宁夫人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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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为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