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听说了是因为若风的事产生了误会,乐瑶能理解顾知夏的心情。
若风就是顾知夏生命中的一抹光,也是希望。
“你给他发送短信了吗,他也一直不接你电话吗?”
“就连澈澈都不让我看了……”
乐瑶咂舌。
虽然只是在上次的婚礼宴会上,见过容景一次,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占有欲这么强,还这么能吃醋。
“你先别着急,我感觉容景还是很喜欢你的,先回家等两天,实在不行,我帮你黑进他的手机,你打给他直接能拨通。”
有了乐瑶的安慰,顾知夏心情平复了许多。
最后还是听从了乐瑶的建议,回家休息几天。
安颜正惴惴不安地等在一边。
忽然看到顾知夏站起身,安颜差点吓得窒息,“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谢谢你,我先回去了。”顾知夏说完就拎包离开。
安颜拍拍胸口,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子。
有种劫后余生,死里逃生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顾知夏有些心不在焉。
丝毫没有注意到,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后,有一台黑色的车,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开入了马路,到了高家桥的时候,身后的黑车,突然间一个加速。
因为车速太快了,顾知夏很难不注意到。
黑车像是失控了一般,硬生生地冲着她的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顾知夏大惊失色,慌忙地打着手里的方向盘。
轮胎摩擦过马路,发出刺耳的噪音。
还是晚了一步,后车尾被黑车嘭的一下撞上。
她的车子,就犹如离弦的箭矢,直勾勾地朝着高架桥的护栏撞了过去。
顾知夏猛打方向盘,迫使车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转去。
而后嘭的一声巨响,车子前身撞上另外一侧的围栏,堪堪停了下来。
汽车的安全气囊弹出来,及时护住了她的头部。
整个车前窗玻璃,却应声碎裂。
千万个碎片,落在了她的身上。
迷迷糊糊之中,她只听到有事一声巨响响起。
原来竟然是追尾自己的那一台黑车,居然还想撞她一次,却失控撞错了方向,直接飞出了高家桥。
这里距离地面可是有十几米的距离,连车带人飞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她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车祸发生后不到一分钟,高架桥瞬间堵住,第一辆汽车停下来,不到短短五分钟,堵成了车海。
车主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很快救援人员便赶来了。
开完会的容景,被前方的车辆堵住。
他正准备去机场,飞港城开会。
打开手机,看到几十个未接电话。
男人淡漠扫了一眼,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司机不知道两人冷战,多嘴说了一句,“容先生,最近怎么没看到您给夫人打电话呢?”
平常这个时候,容景总是会打给顾知夏,每次都能聊半个钟头,也不知道聊什么,但每次都能听到容景笑。
但是好像最近这两天,没看到容景给顾知夏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先生工作太忙的原因还是什么缘故。
“专心开你的车。”
短短几个字,男人的语气很冷,司机吓得瞬间缝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前方堵车,足足堵了半个钟头才通畅。
“好像是出交通事故了,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浑身是血被抬出来,另一台黑车掉下了高架桥,司机好像当场死亡了……”
司机咂舌,这高架桥鲜少出事,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交通事故了。
经过车祸的地方,容景扫了一眼,但只是一眼,感觉这车子似乎十分眼熟。
像是顾知夏开的那台车。
但下一秒就掐灭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怎么可能是她?
半个小时前安颜还说,她现在还在办公室里等着。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两人就一直在冷战。
他要通过忙碌才能麻痹自己的怒意和妒火。
他不舍得将怒意撒在她的身上,却也无法原谅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靥如花。
甚至司寒的电话,他都没有接通。
两个人都想要和他解释,可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务。
在他的面前,她从未那样开怀笑过。
甚至认识了司寒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目光宠溺看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顾知夏。
两人对他而言都意义非凡,偏偏是他们……
思及此,男人胸口突突跳,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
才勉强压下了那股妒火。
抵达机场的时候,司寒的电话,打了进来。
容景准备登机,不知道司寒这个时候打过来说什么,是为了顾知夏在办公室等了他几个小时看不到他人?
容景冷冷地挂断了电话,但下一秒,就接收到了安颜发来的信息。
“总裁,夫人半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前?
不好的预感,猛地的涌上心头。
容景回拨了司寒拨打给他的电话。
-
容景赶到医院的时候,顾知夏还在急救室里做手术抢救。
司寒早已等候在现场,看到容景匆匆赶来,清寒如霜的脸色,才稍霁。
“她出了车祸,我以为你会第一个知道,哪怕闹别扭,也不能不顾她的安危……如果她这么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有的是你后悔的时候!”
司寒捏拳,一贯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难得有了一抹绛色。
因为太过愤怒,语气甚至加重。
没说两句,就捏拳放在唇便,激烈咳嗽。
容景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向自诩冷静从容的他,气喘吁吁,都没喘两口气,两只手撑在手术室门上,想看手术室里面的情形,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刚刚高架桥的车祸……
他差点失力跌坐在地。
整整两个小时,会议那边高层的电话,已经打爆了手机,但男人一个都没接,甚至手机都没拿出来看过一眼。
司寒静静等着,哪怕被劝身体吃不消,也没走,只是坐在轮椅上等着。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推门走出来。
“情况如何?!”
门还没完全打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