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嫁进沈家那会儿,他让韩冲调查过这丫头的身世,奇怪的是从她进孤儿院之前的所有信息被切断。
她十二岁进孤儿院,在此之前有两年的流浪经历,再往前推,信息不可能查不到。
除非,她身份不一般,有人刻意抹掉她以前的过往。
看他迟迟不说话,安若心里开始慌起来:“你……你是不是在意我的过去?”
沈骁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意识到她对自己是孤儿的事敏感,眉眼温柔地揉着她脑袋:“小傻子,我这么让你没安全感?”
安若轻轻抿了下唇,不是他给的安全感不够,而是她自己的原因,自小的经历让她变得自卑。
以前倒没觉得输人一等,可自从爱上沈骁行,他的身份地位太耀眼,反而让她越来越没自信。
“你能嫁给我这双腿残疾的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你。”他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自信点,这场婚姻,应该是我高攀了你。”
这话没错,她是孤儿,至少身世清白。
而他呢,母亲是不入流的陪酒小姐,自己又是一夜荒唐人人喊打的私生子。
爱上她,才知道清白身世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或许爱上一个人,本身最大的迟疑就是自卑,对方越优秀,自己越自卑。
安若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再怎么说他也是沈家大少爷,受人尊敬,不像她走到哪被人嘲笑,掩盖自己美魇的锋芒只为活得容易。
“好了,别多想。”男人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头顶,磁性的嗓音低沉中带有沙哑:“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胜过那些虚无缥缈的身世过往,就够了。”
他强有力的心跳给足她想要的安全感。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换谁都不行。”
安若抿唇笑了,她好看的眸子荡出水波,鼻头有点酸酸的,抬头望着这个俊俏的男人。
轻笑道:“女人不能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是他教她的歪道理。
“我行不行,你想再试试?”
他若不行,这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
安若笑眯了眼:“行,不然怎么叫沈骁行呢?”
她这调皮的笑直击男人心窝,薄唇微微勾起:“看来我妈名字没起错。”
安若若有所思:“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提起往事,沈骁行脸色怔了一下,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既然过往都跟她分享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她希望我能秉承骁字的勇气,一路行走下去。”
从这名字的解释来看,她准婆婆肯定不是什么沈骁行口中的陪酒小姐,安若心想,她一定是知书达理,读过书肚子里有墨水的女人。
不然也不会起这么好听又有美好寓意的名字。
“她一定很爱你。”
沈骁行嘴角微扯,“大概吧。”
虽然简单的告诉她母亲的事,可那些过往,他始终不想拿出来翻一翻。
安若知道他想妈妈了,立即点到为止:“我听你朋友喊你阿行,我能不能也这样叫你?”
他邪笑:“你喊老公我会更开心。”
安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一直这么喊吧?”
“我们受法律保护,怎么不能喊?”
“可是……”安若咬了咬唇,“人多的时候我不好意思。”
“沈太太脸皮这么薄可不好。”男人垂首亲了亲她脸颊,邪笑道:“这还没逗两下,脸就红了。”
“……”安若不禁逗,谁能想在外人眼里这么高冷淡漠的女神,依偎在男人怀里的时候,也能这么娇俏可爱。
亲一亲,逗一逗,她便脸红的说不出话。
“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喜欢害羞?嗯?”他亲了一下她耳垂,激得女孩浑身泛起敏感。
“你别……”安若缩着肩头躲开他,受不了这男人的耳鬓厮磨,太撩人了,她难以抵抗!
她掀开被子钻进去:“我睡了。”
“睡什么,时间还这么早,陪老公说说话?”
女孩头闷在被子里,嗓音软糯:“不要。”
沈骁行轻笑着在她屁股轻拍了一下,“刚说了女人不能说不要,又忘了?”
安若小手扒开被子,清澈的大眼睛看他,嘟嘴道:“你为老不尊!”
她居然说他自己老!?
沈骁行眉头一挑:“小丫头,你是找打呢是吧?”
“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打坏了别怪我。”
“……”威胁他呢?
好一手挟天子以令诸侯。
“谁让你老开黄腔。”
他微微瞥眉,表情显得十分委屈:“沈太太可冤枉我了,我这么正直友好的青年,怎么会说那等子不雅的话呢?”
安若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我看先生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内里藏的尽是占有与掠夺。”
“我爱你,不和你谈君子之交。”他俯身亲吻她额头。
……
这次男人铁了心要收拾沈廷风,借此机会给沈誉一记警告,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沈骁行了。
唐北秋掌握关键性证据,沈廷风派去的杀手有几个活口,稍微炸一下,就全部都招了。
警方介入调查,沈老爷子对纵容的沈廷风失望,发狠话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这事若传出去,沈氏整个财团会陷入慌乱,让他老实呆在里面,也算等个风平浪静。
这事可急坏了为儿担忧的方应雪,她不断催促丈夫去求老爷子开恩,沈誉受不了她每天念叨,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兰亭阁。
刚张开口替沈廷风求情,老爷子翻看着文件,突然硬皮文书扔过来,狠狠砸在沈誉脚边。
“我原先一直以为你这颗脑袋还没发育良好。”老爷子中气十足,瞪着他厉声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居然毫无长进!”
沈誉低垂着脑袋,看到地上散落的文件,里面是新西兰合作失败的文书,以及他负责的项目出现大批漏洞。
这段时间他无暇顾及沈骁行,就是在处理这些漏洞,可没想到这野种本事还真大,不仅害的沈廷风吃牢饭,还把他这些事抖给了老爷子。
“一个小辈都斗不过,我看你脑子真是摆设!”老爷子气得握紧拐杖,狠狠往地板上捅。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母亲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大!”老爷子气到冷笑:“你看你自己,哪样是可以跟你大哥匹敌?”
“……”
“他虽然不在人世,可这个连活着的人都不如他!生个儿子也是,我看你这辈子永远也超越不了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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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不和你谈君子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