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所有的议论声都在这一声十万两之中全部停下来了。
卧槽!
疯了吧!
谁特么脑子抽了买这么一幅画。
大家纷纷朝着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想要看看这个傻子是谁?
当大家的目光停到了顾知意身侧的时候。
顾知意眨了眨眼睛,也顺着看了过去。
十万买张纸?
萧伯承被誉为世间大儒,涉略极多。
而画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顾知意来说。
这副画的确不错!
寥寥数笔能够勾勒得如此的传神,足以证明此人画工不俗。
但是也值不了十万银子。
萧牧棠这货从小是她养大的。
说起来,这货除了当年在镇北王府那几年,都是在皇宫长大的。
她又怜他父母早逝,所以对他诸多纵容。
顾知意一只手抚额。
可以说这货特么简直就是不识人间烟火长大的。
到底知不知道普通人家的一年的开销不过十来两银子。
画十万买一张废纸!
“十万两一次,十万两二次,十万两三次……!”
周围没有人出声。
阿鲁耶急忙喊道。
顾知意都来不及反对。
这十万两就这样花出去了。
面对顾知意的眼神,萧牧棠显得极为的平静。
他起身,缓缓的走到台子,小心翼翼的从阿鲁耶的手中接过那盒子。
然后回到位置上,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顾知意。
“阿意,生辰快乐。”
原本还有些嫌弃萧牧棠乱花钱的顾知意在一瞬间呆愣在原地。
生辰……
她是骤然之间来到这具身体的。
所以压根不记得现在的自己什么时候生日。
经萧牧棠的提醒。
她才惊然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难怪萧牧棠要带自己出来看表演。
难怪今日这么的特别。
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萧牧棠。
许久之后,才开口。
“前几日,霜寒早出晚归,就是为了打听这个,顺便给我准备今日的惊喜?”
顾知意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几日,她总看到萧牧棠和霜寒神神秘秘的低语。
因为前世的事情,她总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萧牧棠有心防着自己。
即使不恨萧牧棠。
她心底却仍然视萧牧棠为养不熟的狼崽子。
所以她甚至在心里多了几丝的防备。
可是如今得知真相。
顾知意心底罕见的升起几丝的愧疚。
萧牧棠看向顾知意的眼睛,没有迟疑的用力点头。
他一直背着阿意想要给阿意一个惊喜。
没想到阿意早就知道了。
“阿意,他们说,生辰的时候,可以许愿。”
萧牧棠一只手握上顾知意的手,低垂的眸子突然之间抬起来,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顾知意。
“阿意,你可不可以许愿,一辈子跟萧牧棠在一起。”
握着萧牧棠送自己的盒子。
突然之间,顾知意心底微动。
她打开箱子。
仔细看向画中的人。
难怪她觉得熟悉。
难怪觉得似曾相识。
画中的人,明明是自己。
她师傅和师兄都是大儒,她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寥寥几笔,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萧牧棠,你以前画过我?”
她轻声的问道。
手指抚过画面,却不知道为何微微有些灼热。
好像一瞬间,手指尖上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顺着流入她心底。
面对顾知意的询问。
萧牧棠的反应就是直接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眼神之中透过几丝的茫然。
轻柔嗓音逸出。
“我不记得,只是我提笔就会不自觉的画出来。”
萧牧棠说的随意。
却让顾知意忍不住有些怔。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萧牧棠。
面前这张脸。
她实际上见过无数次。
从年幼到如今。
从天光慕晓的清晨到暮霭沉沉的夜晚。
她记得许多年前的雨夜。
萧牧棠风寒发热。
尚是皇太女的她守了整夜。
这个人,曾是她年少岁月之中其他人无法代替的晨光。
因为他的亲近。
证明她不是孤家寡人一人。
凤氏一族,宗室无数。
可是那么多双眼睛,从未有一个人是希望她坐稳那个位置的。
她记得父皇归天那日。
当时尚年幼的萧牧棠彻夜守在她门外。
一是担心她。
二是担心宫中有变。
“萧牧棠,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知意喃喃的念道。
她口中说着不介意。
可是心底却是直接判了萧牧棠死刑。
所以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坦白自己的身份。
她愿意韩怀瑾,却不愿意与萧牧棠多牵扯。
她一手带大的崽子。
自己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那一瞬间。
顾知意的心底涌现愧疚。
“萧牧棠。”
她冲着面前的人招了招手。
萧牧棠几乎是没有迟疑的靠了过去。
“对不起。”
顾知意低声的说道。
萧牧棠眼神微动。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揽上顾知意。
坚定的说道:“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揽着顾知意的头,靠入自己怀中。
阿意根本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
他不信天,不信地。
他的信仰从来都只有她。
正常观众:……
特么的这是活生生的被秀了一把。
大家默默的转过头。
接下来,又有人开始捐东西拍卖。
一场表演下来,筹集的善款金额巨大得有些惊人。
阿鲁耶更是泪光闪烁的感谢今日义卖掏银子的诸位。
等到大家都在欢呼声中欢送阿鲁耶的时候。
顾知意这边已经拉着萧牧棠率先离开。
那边的阿鲁耶回到后台,立马之前的团员们纷纷迎了上来。
“燕国人真是好骗!”
“就是,一个个蠢得要死,弱的要死。”
“不过,燕京真是繁华啊!”
说话的那几个团员都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说道燕京的时候眼睛甚至有些发光。
他们一族骁勇善战,可却只能居于荒漠。
凭什么这些燕人却能够住在土壤肥沃,纸醉金迷的燕京城。
几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不忿。
阿鲁耶则是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声点,不要被那些燕人听到了,迟早有一天,我天罗一族会打进燕京,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天罗族的。”
阿鲁耶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斩钉截铁。
瞬间激起了团里那些成员的心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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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