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直接怼,丝毫不给面子,商夫人脸色表情哪里还挂得住?
商思甜蹙眉,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母亲,“白夜安,你会不会说话?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么?你————”
“尊重人?怎么你们还知道什么叫做尊重?那两个字会写么?”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们是在和薄东利说哈,你算什么啊,就在边上瞎凑热闹。”
商夫人冷笑一声:“我知道现在和裕,把顾家公司做的有模有样的,有时候还是应该收敛一些的,和裕,你说对么?”
顾和裕面无表情,“不管是顾家还是商家的族谱,应该什么都挂不住我们之间的什么长辈晚辈的关系。”
商夫人:“…………”
“很抱歉,我顾和裕也不是很喜欢乱认亲戚。”
商夫人被气到了。
不过外面, 她是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仪态的,毕竟商家,可不是一般的豪门。
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是我高攀了。”
又看向女儿,“思甜,既然人家不方便,我们就不要叨扰人家了, 你想见薄先生,等妈咪下山了,会送你过去的。”
这商夫人显然是很懂得进退的人,这种时候非得硬钢,估计她们母女两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顾和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人物,有些事,是不能轻举妄动
的。
商思甜心里恨的痒痒的,不过从来不敢在母亲面前太过分。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
……
顾灵珊偷偷拽了一下白夜安的衣袖,小眼神十分得意。
把讨厌的然赶走了在之后,白夜安对薄东利说了一句:“你和珊珊一辆车,之后我会去工作室找你。”
薄东利点点头。
她本来是想要让顾灵珊坐他们的车的,不过她想问一些顾和裕母亲的事情,就只能作罢。
……
而这边,两个车子分开开走了之后,商思甜就才跺了跺脚,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委屈,“妈咪,刚刚干嘛要让着她们?那白夜安也太刁蛮任性了,有什么好的,我好不容易才能见到的薄东利,你……”
“闭嘴。”,商夫人低声呵斥着,“你知道人家叫白夜安,你怎么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她是叶家的女儿。”
“叶家?你是说蒲城那个叶家?”
“没错,还能有第二个叶家让妈咪能忌惮的?前不久才正式让她认祖归宗,只不过说当时叶家家宴发生了一场意外,现在的人也没有敢多说什么,这女的就不简单,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而且我们这次上山来就是为了找全无的。”
商思甜还是愤愤不
平的很。
本来她们在后山见到了薄东利,她是真的觉得太有缘分了。
之前她一直都在国外,薄东利的工作室也在那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春季走秀结束了之后,她好久不曾见到薄东利了。
之前薄东利还会去她们的学校上公开课,现在也是不去了。
没想到,薄东利是来了蒲城,并且把工作室都搬来了。
那个顾灵珊非常的碍眼。
真是癞蛤蟆想吃 天鹅肉。
要不是因为那个临时毛吃醋一个白夜安,今天的顾灵珊车子都不要想上。
不过没事,反正来日方长。
“商夫人。”,全无的声音忽然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
他身上披着红色的袈裟,站在台阶上面,双手合十,整个人看着很是祥和。
商夫人顿时收敛一下情绪,上前:“全无方丈,真丝抱歉,还要让您亲自下来迎接。”
“碰巧出来了。”,全无微微颔首,“商夫人既然到了,我们上去说话。”
“是是是,方丈,您请。”
全无一脸的严肃,看似祥和的脸色,眼底却是有了几分的贪婪。
这是他们在顾和裕面前从未有过的。
没错,他知道叶展鹏。
他们甚至是关系匪浅,
那丫
头的确是极其的聪明,只是这次上山,太过突然了,她带走的那个铁盒子里面的东西,有一些的确也是秘密, 只是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叶展鹏。
有些事情的锅,那可不是让自己来背的。
他要维持现状,他要捞更多的钱财,他要做全无方丈,他要让整个蒲城,甚至是旁边的那些城市的名流权贵,都相信自己的名望。
他需要叶展鹏。
而叶展鹏呢,他需要自己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全无一点都不慌。
“和裕。”,这边车内。
司机再前面开车,东子都是坐在副驾驶上。
白夜安让司机升起隔音板,这才问他:“你给我说说你母亲的事情。”
顾和裕表情稍稍有些愣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刚刚的那个商夫人又是谁?”
白夜安又问。
“蒲城的地产大亨,这些年设计的产业更是广泛,叫商海茂,是他的妻子。”
“商海茂?”
“你应该不陌生。”
白夜安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商海茂的确是不陌生,不过商海茂和她也不是很熟,蒲城有大部分的企业,其实她都有涉足,有些就是隐形的股东人,这个商海茂很有本事,当年炒房地产赚了很多钱,后来出台了新的规则,房地产并不是
那么热门的赚钱行业了,他就跑去海城,收购了很多的企业,还有商场。
他的确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资本家。
并且商海茂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还玩过黑道,算是黑白通吃的一个人。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商海茂的妻子,白夜安想了想,没记错的话,商海茂的妻子,家里也是挺有权势的,所谓的黑,也是商海茂,白的就是商海茂的妻子,过不得被自己刺激成那个样子了,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你母亲的关系跟她很好么?”
顾和裕伸手轻轻的抓着白夜安的手,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的,“她们年轻的时候是闺蜜吧,应该是可以这么说的,至少我妈到死都是把她当成姐妹的。”
“她背叛了你母亲?”
顾和裕顿了顿,才说:“也许在我的认知里,她是见死不救的,但我后来想过,人永远都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她觉得自己是爱莫能助,我觉得是我的母亲遇人不淑。”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了几分白夜安难得听懂的忧伤。
她知道,顾和裕一直都是很怀念过世的母亲的。
这种情感,其实 她非常的懵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怀孕了,又觉得很能理解。
“我很小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我母亲留给我的话就是——不要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