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肯定的啊,从来都是一鸣惊人的,说不定还是双胞胎呢,到时候我再给好好的把把脉。”
白夜安一直没有说话,刚刚她感觉到顾和裕有点生气,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生气了?
女子纤细的手指上,落在了男人的肩上,白夜安看了他一眼,眼神和平常看旁人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是带了几分的甜甜蜜蜜讨好的味道。
“嗯,我也觉得。”
她忽然说了一句。
这话听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但其实只有顾和裕知道,她在变相的跟自己道歉呢。
知道错了么?
知道刚刚他有多担心么?
知不知道,如果她有了任何的差池,不是让世界的人去陪葬就足以了的。
因为全世界就只有一个白夜安,在顾和裕的心中,她就是独一无二的,是无价之宝。
可小女人简简单单一句话,软软的音调,他冷硬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算了,很早也就是知道了,这辈子遇到她,他哪怕是可以赢得全世界,也一定是会输给她一个人。
“你也觉得?”
顾和裕终于是转过脸来了,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车厢的温度本来是冷冷的,这会倒是嗖嗖的跟着上升,情人眼里的那
些 光,必然是带着温度的。
白夜安平常在外是多么的冷漠,此刻在自己丈夫面前,完全的反差萌就体现出来了,她眼神软软的,又亮晶晶的,就这样看着顾和裕。
片刻之后,她乖乖点点头,“嗯,如果是双胞胎,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她就是没什么心思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种台词换成是别的女人,大概说出来是一种伤害害羞的情绪。
可白夜安就十分的直接,说出来的话反而是显得可爱无比。
顾和裕笑了笑。
眼神暗沉,里面有什么情绪在翻滚着。
很快就到了别墅,老爷子不住在这儿,所以顾和裕和白夜安下了车之后,就让司机再重新送老爷子回去了。
临走之前,老爷子还叮嘱白夜安,“最近好好的阳台,知道你身体底子好,但是也经不起折腾,这段时间还是比较关键的,爷爷过两天再给你送点安胎药来。”
白夜安“嗯”了一声:“爷爷,您一个人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其实顾和裕肯定是有派人暗中保护好老爷子的。
而且老爷子也是彻底的习惯一个人住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老爷子还挺开心的,“我今天见到历家那老爷子了,我们以前是见过的,但
是真的太久不见了,以后呀,也不用你每个月给我过来给我弄药了,你看,我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会自己每个月去找历老爷子的。”
那是历皓言的爷爷,和爷爷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只是后来分开了。
好像据说两人年轻的时候,还是挺疯狂的。
……
“三嫂!”
车子一开走,顾灵珊就跑过来了,她今天有事,出去见了一个同学,回来就不三嫂了,“你去哪里了?”
白夜安说:“晚上有点事,出去了一趟。”,又问她:“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在干什么?”
现在的确是很晚了,已经快凌晨一点过了。
顾灵珊年轻人, 熬夜都是必须的,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这不是亦如不见,如隔三秋嘛,三嫂,我想你————”
说着还伸手抱着白夜安的胳膊,撒娇。
顾和裕接个电话的时间,这边就又“亲昵”上了,他眸光一沉。
更是笃定,一定要给顾灵珊找个男朋友,早点送她走。
确实不早了,今天白夜安很累,所以也没有在楼下逗留太久。
顾灵珊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夜安简单的洗了个澡,刚一出来,顾和裕就已经在浴室门口等着她了。
男人一手插在裤袋里面
,见白夜安出来,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白夜安刚想走两步,顾和裕轻叹一声,有些不能等待分秒的感觉,男人直接大步朝前,把她给抱了起来。
白夜安下意识的就用自己的双腿夹紧了男人的腰侧。
顾和裕双手直接拖住了她的臀部,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她。
可她不会知道的就是,她此刻抱着的,就是整个世界,异样的沉重。
白夜安这个时候就乖得不得了。
其实这种反差,倒是让顾和裕相当的满意。
她这样的一面,从始至终都只属于自己。
可是满意归满意,之前的气也告诉自己,差不多得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我来给你吹头发。”
顾和裕先是给她吹干了长发,这才抱着白夜安,坐在了沙发上。
她任由自己摆弄,很乖,不过顾和裕知道,小东西是知道自己生气了,现在是在变着法的哄自己。
其实他是很吃这一套的。
“知道自己错了么?”,男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先是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白夜安那双大大的眼睛,像个透明的水晶球一样,不,也不是透明的,里面的星星点点,仿佛是蕴藏着一条银河。
顾和裕真是对她身上,
任何一处,都是毫无抵抗力的。
他叹息,“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有点闪失,我真的会疯掉的,生不如死,懂么?”
白夜安想了想,才点点头,“我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顾和裕挑眉:“你知道?”
“以前在组织训练的那些年,不好过,我体会过。”
顾和裕心脏一揪,现在他们距离C组织好像是越来越近了,模模糊糊的,总觉得自己伸手进去,就可以摸到一点什么。
但当你的手触及到的是未知的危险的时候,就会变成恐惧。
总会担心那个箱子里,突然冒出一条“毒蛇”来。
顾和裕担心的是组织和白夜安有什么牵扯。
现在听到白夜安说,一起拿训练的日子有多么的难受,他又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有联系,为什么可以做到对她这么狠心决绝?
“我不怕死。”,白夜安轻声说:“和裕,我一直都知道,死亡根本不可怕的,其实人活着才是最累的。”
顾和裕压了压心头的万千的情绪,笑了笑:“你才多大?就想活着很累了?小东西,不准这样悲观。”
“这不是悲观,这是现实。”
白夜安说:“当然那是以前,不是现在,现在我觉得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