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锋芒和危险,似乎根本就没让白夜安有任何的恐惧闪过。
她眸光是平静的,嘴角身子还带了一点的嘲讽,“怎么,除了会用孕妇做文章,还喜欢用这些幼稚的手段?告诉你,姐姐十岁那边就会拿枪杀人,你会什么?”
“你…………”
少年愤愤不平都写在了脸上,邪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愤怒,那些愤怒之下,还有隐喻,黑暗,疯狂。
“白夜安,你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我告我你,我会杀人,你要是再继续挑衅我,我会直接杀了你。”
“是么?绑着我,然后和我说你会杀了我,让我别挑衅你?”
“不是我绑的你。”
“是不是都不重要,就冲着你拿着一个孕妇来做文章,恐吓,威胁,但炸弹是假的,你让我看不起。”
“你————”
两人正在拔剑弩张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警报滴滴的声音。
白夜安在组织那么多年,当然也知道,这就是组织惯用的,也就是说,有人闯进来的时候 ,或者是有危险的时候,报警的声音就会被拉响。
而少年自然也是知道的。
“有人来了?”
这是组织,在国内的大本营,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个时间有人闯
进来,一定是和白夜安有关。
少年顿时收起了匕首,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脚步顿了顿,视线重新看向白夜安:“你猜来的人是谁?”
白夜安抿着嘴唇,没说话。
但她心里又酸又涨的。
因为她知道,来的人一定是顾和裕。
只是,在这个寨子的这些时间,她知道,如果是组织的老大在这里,必定是严防死守的,而且自己被带到这里,极有可能就是被当成了诱饵。
她不能让顾和裕任何的意外发生。
她现在首先就是要弄来这些该死的绳子。
“白夜安,我知道你本事挺大的,但你不要小看我的能力,我只是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我在羞辱你,你明白么?”
少年站在门口,肯定也是知道,白夜安想要挣脱这个绳子,他笑了笑:“你现在就是阶下囚,别高傲。”
“还有,你说我没杀过人?呵,现在来的人,如果是你白夜安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
撂下狠话,少年直接摔门而去。
白夜安才没心思去分辨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因为什么,更不想去想,他为何对自己好像是有一种偏执的敌对执念。
她现在就只想挣脱这个绳子————
而同时,在宅子
外面,的确是潜伏着一批人。
顾和裕因为人在蒲城,短时间里,调不到太多的敌对者的人。
敌对者的大部分人都是不不可能暴露的 ,他们主要就是收集各种情报,伪装在世界各地的部门。
但安安被带走已经有两天了,他等不住。
确定了地址之后,他立刻就赶过来了。
带的人不是很多,但都是精英。
东子带对,顾和裕比了一个手势,让 他们在这里蹲着,自己则是通过门口的几颗大树,轻轻松松翻墙进入。
这个宅子很大。
但一进住宅,顾和裕就知道,必定是会触及这里的报警系统的。
这是常规的操作,但你想要进这种地方,如果偷偷摸摸不行,那不如就直接大大方方的进去,杀出一条血路来。
很快就有人冲出来,顾和裕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直接在镜子的手臂上缠绕了一圈。
进入战斗。
他很久不曾这样大动干戈热身了,这些人————
大概是过目了一下,应该是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左右,但他的确是不放在眼里。
心里稍稍的计算了一下时间,五分钟可以搞定。
男人出手,快准狠。
这是所有的人从我见过的顾和裕。
他褪去了商场上的深沉内敛,谈判桌上巧舌如簧,此刻,他眸光狠厉,出拳到位,几乎是内一下,都打在了地方的要害上。
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顾和裕看了一眼时间,四分钟。
男人抿着唇。
无声冷笑。
经过了第一个院子的时候,顾和裕拿出手机来。
他之前送给白夜安一条项链,项链上面装的有定位器,其实当初送给白夜安的时候,他的确是已经知道了白夜安的身份和组织有关。
但他从未怀疑过他的女人。
他只是提前想到了,也许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果然,未雨绸缪是对的。
手机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指标,上面大概提供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顾和裕环顾四周,本事准备直接靠近,忽然又意识到,不对劲。
不可能这样安静。
他现在不能盲目向东,既然来了,一定是要把安安平安带走的。
风,轻轻吹过院子里的树。
树叶发出齐刷刷的声音,并不是很明显,然而,此刻男人凝神聚集,都仿佛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有人靠近。
如果对方直接用枪————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顾和裕的脑海,就听到空旷的院子里,传来
了一阵邪肆的笑声。
声音是年轻的,也是张狂的,“顾和裕,上次玩不死你,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想要改写自己的死期?”
上次?
顾和裕脑海飞速转过,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时代广场的那件事。
所以又是那个无聊的人?
他知道心理学上,面对这类型的人,得运用一定的心理技巧。
初步可以估计出来,这人心狠手辣,并且玩心也很重,之前他没闹出大动静,但布置了那样大的阵仗,说明他想针对的是安安。
所以他肯定是很了解安安的。
……
“只会躲在暗处?”
顾和裕开口,男人声音沉沉的,说话的时候,一手轻轻的弹了弹自己手臂上缠着的外套。
男人神态轻松。
眉宇间的那份慵懒,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刚刚被他一一撂倒的那些人,完全可以用以一敌十来形容他。
少年知道他是有能耐的。
其实他内心深处更是明白,如果母亲想要对白夜安做点什么,不抓紧,只要给了顾和裕一定喘息的时间,到时候是不是所谓的“势均力敌”都不一定。
可是母亲永远都是过分自信。
并且,她的目的永远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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