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领教过她的手段,也会知道她身手有些深不可测。大教官在组织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那天颜面扫地,回来了之后就吩咐了所有的人,如果谁敢多嘴半个字,直接割掉舌头。
但他心里始终都是不服气。
这房间有监控,大教官只能是眸光凝视着白夜安,却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随后,他笑着,语气平静说道:“白夜安,跟我来。”
最初知道这个组织的真实面目的时候,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但仅限于意外。
但她的人生到了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结果。
这世界上所有的光彩, 降落在你的头上,必定是你付出了常人所没有付出过的努力。
所以组织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她觉得只要是自己退出就可以了。
而在和顾和裕在一起之后,她也的确是不再有别的想法。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不一样,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白夜安似乎才明白过来,有些东西,你接触了,似乎也不是你想当成没发生,就一定是可以把自己搞的干干净净的。
不过既然事无法躲避的,那么就直面。
她白夜安,从来不
是胆怯之人。
跟着这个大教官出了房间之后,还是白夜安第一次发现,这原来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一样的地方,房子很多,花园也是好几个,这种住宅一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才会拥有的。
白夜安内心隐隐觉得,这人可能是带着自己去见一个地位更高的人。
在组织这么多年,和她关系是最亲近的就是吴尊了,但吴尊估计最多的就是知道这个大教官,再是上面级别的人,他也没有见过。
一时间,内心有些复杂。
这么庞大的组织,盯着自己做什么?
现在如果真的是让自己去见那个手握大权的人,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白夜安深吸一口气,经过了好几个小院子,最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长廊。
长廊很长,细碎的石子路。
又是走了几分钟,终于,是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凉亭的一样的设计。
而那个凉亭,此刻坐着一个人,边上的站了四个人,一看打扮就是保镖,身材魁梧,应该是特种兵出身的。
白夜安在此刻甚至还在脑海里想了想,如果真的要动手了,她应该找谁先下手比较好?
“别动什么不应该动的心思。”,忽然,前面的男人忽然开口。
他好像是知道白夜安在
想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可以在我面前做的一切,不代表是可以在那位面前也是如此,就算她再器重你,但如果你威胁到了她,她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大教官说完,装模作样,对白夜安微微颔首,随后转身就走了。
……
器重她?
白夜安也没停留,直接就朝着那个凉亭走去……
那人就坐在正中间,穿着浅色的毛衣,袖子微微撸起一些,露出的一小节白色的手臂,看着就是个女人。
但她戴着一顶帽子,墨镜,看不清具体的容颜。
不过看背影,可以推算出来,年纪不小了。
组织那个,神秘到,几乎是没人知道的老大,竟是一个女人?
“怎么不过来?”
那个女人开了口,背影是对着白夜安的,可以看到她正侧着头,在倒弄面前的那些茶具。
“白夜安,过来我这里。”
这个声音,听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仔细听,可以分辨出来,声线有些不太寻常。
普通人的声线,或高或低,沙哑的,清澈的,总之她好像都不太搭边。
总觉得这种声音发出来,像那种后期人工造成的。
也就是说,一般人的声线被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之后
,就可以手术了,给你安置一个人工的声带,在你的脖子那边放上一个机器,你听上去声音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太寻常的。
白夜安此刻的内心更多的就是想要探究一切的孤勇。
她怎么可能会害怕?
女人大步上前————
直接就站在了那人的对面。
这才可以看到,她露在外的那一节手臂,皮肤也有严重的烧伤的痕迹。
白夜安从来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开门见山就问:“你是谁?”
这女人抬起头来,隔着黑色的镜片,白夜安可以完全感受到她目光是犀利的,完全就是那种,掌控天下所有的一切时局的稳当,她嘴角轻轻一勾,“我是谁?”
仿佛是反问,又好像是在质问。
“我是谁不重要。”,她已经是垂下眼帘。
重新给自己倒上了 一杯茶,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下和我说话。”
白夜安直接坐下。
这女人似乎是有些欣赏她的干净利落的行为,不过想想也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个性孤傲又带了一点可爱。
其实她很喜欢她的。
这些年,一直都在唉盯着她,也知道她成长的非常好,到了今天,她所拥有的一切,是世界上很多同类型,同年
级的女孩儿所不能拥有的。
“安安,这段时间,组织也没有给你派过什么重要的任务,你倒是忘了本了。如果不是我派人去找你拿,你怕是都不会再回组织了吧?”
白夜安眸光一直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女人看,她墨镜,口罩,帽子,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五官。
她很不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流。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谁?”,白夜安开口:“我白夜安从来不和不熟的人说太多的废话。”
“不熟的人?”,女人似乎是笑了,这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怪异,心里承受能力弱一些的人,怕是会担惊受怕的,不过白夜安纹丝不动,她哼了一声:“我们很熟,毕竟你有今天,都是我给你的。”
“至于我是谁,怎么伺候你的主子,你都不认识?”
主子?
白夜安眯起眸子,“我白夜安的主人就是自己,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不,每个人都拥有她的主人,这是你的标签。”,这女人开始循循善诱,“你以为这世界上的人没有三六九等之分?不,都有,其实,人站的越高,她身上的标签就是被贴的越明显而已,你的标签可以不是X,不是白夜安,但你的标签一定是我们组织的。”
她说着,忽然露出手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