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面,现在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把记忆之中的那一块直接给扣掉。
太丢人了。
不过她之前,也的确是知晓顾和裕,在体能上是完全康复的,并且现在估计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宝贝?”
顾和裕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白夜安的声音,又是叫了好几声,“怎么了?听不到么?”
“……没有,我听到了的。”
白夜安总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容易分神,不过她想也没有想太多,就认为是昨晚上真是累到了。
“我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回去,你下午要做什么?”
白夜安到嘴边的话,话锋一转,说:“下午回小宁村,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去看爷爷吗?”
“嗯。”
“我陪你去吧?”
“不用。”,白夜安言简意赅,“你忙你的就行,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说的。”
顾和裕了解她的脾性,自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且自己现在的确是有一些项目要跟进。
因为听到那边有人叫了一声:“顾总。”
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白夜安推测应该是秘书之类的,她心头竟是闪过一丝丝怪异,不知道怎么形容,总是就是从未有过。
大脑皮层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顾和裕就是属于白夜安的。
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叫占有欲,也叫做吃醋。
顾和裕:“我先去忙。”
白夜安忍下心头怪异的感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吃完东西,拿了一顶鸭舌帽戴上,直接去了车库挑了一辆还不错的车子,随后直接出门去了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顾名思义,一个大广场,大白天的时候,人比较多。
白夜安把车子停在了底下的车库,这才出去。
找到了纸条上的位置,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其实这会精神是高度紧绷的。
等了大概是有几分钟左右,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白夜安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耍了。
她想到自己监控上看到的那一团黑影,极有可能,也是对方在故意戏弄自己。
一个随意接近自己的人,怎么还可能会在监控下被拍到黑影?
呵,这人明摆着是故意在向自己挑衅。
白夜安蹙眉。
伸手压住头顶的鸭舌帽,刚准备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是陌生的声音。
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哭着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啊…不要啊…我的孩子,救救我,救救我的女儿……”
“救命啊!”
声音凄惨。
她心头略微的咯噔了一下,竟是看到了一个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绑着一个定时炸弹。
白夜安眸光一沉。
周围的人几乎都是跟着疯了一样,都跟着尖叫起来。
一个孕妇,被绑了一个炸弹,就在这样的人群活跃的地方。
这样的画面,对白夜安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却好像是穿越到了电影或者电视剧里面去了。
大家自然是害怕的。
一害怕,所有的人也跟着乱了。
那个孕妇肚子很大,看着最起码都快七八个月了,就快要生产了,现在被这样一惊,她疼的,满脸都是汗水,仿佛是在痉挛。
白夜安面色沉静。
大喊一声:“大家都冷静一下,不要碰到孕妇,都让开,让开!”
但是人群一惊是疯狂到了极致了,她没有三头六臂,面对这样的混乱的场面,白夜安来不及做其他的思想工作,眸光之中之中已经是透出了绝对的坚定,不惧,她朝着那个孕妇跑过去——
“让我看看
,鼎鼎大名的X,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忽然,仿佛是从一个空洞之中,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嗓音,说是低沉,更多的像是一种用变声器弄出来的变态的声音。
而这个人,白夜安可以肯定,就是给自己传信息的人,引自己到这个地方来的,制造混乱。
昨天看监控的时候就可以断定了,是个男人。
所以她第一时间,首先就排除了冯暖暖。
何况冯暖暖的本事,她很清楚。
不知道到底是谁,敌在暗处,自己在明处,白夜安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顾和裕。
这一刻,从来都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的白夜安,景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到顾和裕。
那张英俊无匹的俊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是白夜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对她来说,都不足以形成自身的恐惧。
她可以解决。
“别怕————”
白夜安已经到了那个 孕妇的身边,看了 一眼定时炸弹。
上面显示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她以前出过很多的任务,对于这种炸弹之类的,她可以在段时间内搞定。
然而,自己身边没解除炸弹的工具
。
忽然,身后传来了警笛声。
是警察到了?
白夜安没想到警察竟然是这么快就赶到了。
应该是有人报警,这附近肯定是有警察的。
心头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警察到了,自然是可以疏散人群了,不会伤及无辜了。
只是这个孕妇,她快不行了。
白夜安快速衡量了一下,孕妇已经快要分娩了,她疼的脸色都不对了,加上身体的定时炸弹,让她整个人都是处于崩溃的状态的,没有力气,想要昏睡,又害怕,身体的体能再快速消失。
白夜安担心这样下去,她会支撑不住的,到时候就会一尸两命。
其实她也没有特地的学过什么医术,针灸,中医,草药,这些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天上熟练的,一点即通。
就是因为这样,她哪怕是有着救死扶伤的本事,但是她也是很少出手救别人的。
生性凉薄,就四个字,用在白夜安身上最好不过了。
然而现在,她看到这个孕妇这样,竟是无比同情。
几乎是不和陌生人交谈的白夜安,现在竟是也不顾孕妇身上的脏乱,她凑近她,漂亮的眸子,不见任何的冰冷,而是一种宽慰的神态。
“别怕,告诉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