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夜安声音确实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和什么高阳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她这会已经忘记那个牛马长什么样子了,更别说会影响她的心情了。
她郁闷的,是因为苏志义。
那么一瞬间,他眼底有划过一丝丝的愧疚吗?
并没有。
是闪躲,逃避,不愿意承认和面对这个事实而已。
仅此而已。
“我的事,不喜欢别人插手。”,白夜安开口,也没接过吴尊手里的那杯水,他知道自己的全部事情,包括今天这个男人,她并不打算和吴尊闲聊什么,直接切入主题:“谢弘深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吴尊挑眉,“嗯,我也有兴趣,弘深和我说之后,我就顺道过来一趟蒲城,带你一起过去。”
白夜安没接话,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吴尊一直都有一些摸不透这个女孩的心思,你要说她深沉,一点都不,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女孩子了,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心机可言,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足够强大,也不见得有谁可以伤害的了她。
可你真的想看清她。你又会觉得再用力,都没用。
她始终和你保持着一定
的距离。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吴尊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所有耐性都用在了白夜安的身上,问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
白夜安这才抬起头来。
太难得,吴尊竟然是在女孩子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挣扎和犹豫。
“有什么事你就说,你知道我是一向很乐意帮助你的。”
“不是…其实我对你的YU制作很感兴趣,但……我那几天刚好有事,我想留在蒲城,既然你来了,不然你帮我跑一趟吧?”
吴尊有些意外。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可以让白夜安放弃亲自去验货的机会了?
要知道,她对什么都是冷淡的很,但这些应该可以算是她比较热衷的事情了,平常估计天塌下来了,也拦不住他的。
这是为什么?
吴尊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弘深和我说,这次的机会十分的难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完整的YU制手枪吗?”
白夜安认真想了很久,点点头,“嗯,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毕竟,那是顾和裕重生后的第一个生日。
要是自己不在,他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白夜安思量片刻之后,对吴尊说道:“我老公的
生日,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生日,我应该……应该 要留在蒲城的吧。”
我老公。
这样的称呼,竟是从白夜安嘴里说出来,还无比的自然。
吴尊的新,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给刺了一下,血肉模糊,可是疼痛,难忍,不会有人知道,就像世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也就只有自己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惨绝人寰。
他的眼神之中,有那么一瞬间,黯淡了许多。
来的时候也调查过,也就是两个月不到的时候,顾和裕何德何能?
他为什么可以让这个女孩,这样为她付出一切?
吴尊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但是勾起的嘴角,却略带了几分苦涩,“你什么时候还因为 一个异性,耽搁了 自己的行程?”
白夜安拧起秀眉,一本正经:“我很认真的想过了,这也不算是耽误,毕竟你 和谢弘深都是一样的,都是过去的。”
吴尊还想说什么,结果白夜安有电话进来了。
见女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备注竟然是“爱老公”。
吴尊直接的胸口又是一把尖锐的匕首。
白夜安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备注。
想起了之前顾和裕拿了自己的手机,当时就
应该想到的。
但是自己的手机设的有密码,所以也就没多想。
现在卡拿来,他把自己的电话备注都改了。
一个大男人。
干嘛用这样的备注?
可白夜安还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手机是有密码的,他是怎么破解的?
想要打开她白夜安的手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看来这段时间,在顾家,顾和裕什么动静也没有,估计在扮猪吃虎。
“不接么?”,吴尊忽然问了一句。
白夜安这才回过神来,大大方方接起来。“喂?”
“喂,老婆,你在哪里?”
吴尊就坐在白夜安边上,手机里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如果说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有什么所谓的第六感,那么男人也是一样的。
顾和裕这人,当年在蒲城的商业圈,是绝对的一把手,年纪轻轻的,杀伐斩断,顾家当时的生意做的很大,国外也是有产业的。
那时候自己也刚来事在国外做各种投资,当时就碰到过一个劲敌。
只是对方的名字不是顾和裕,而是一个简单的A字母。
没有多余的消息,那时候,吃掉了自己好几个值钱的大项目,之后几年
,倒是销声匿迹。
吴尊听到顾和裕的声音,脑海里竟是闪过了A这个字母。
“有事?”,白夜安冷冷淡淡的声音显得十分疏离,让吴尊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女孩子,脸上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神却变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了明亮的星光。
顾和裕:“老婆,想和老婆一起吃晚饭啊,老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用了。”
“就我们两个人,我现在也没有在家,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我都说了不用了。”
“别人老婆有的,我顾和裕的小心肝宝贝也要有,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顾和裕…………”
“老婆,我有一万种找到你的方法,你确定要我来硬的?”
白夜安:“…………”
果然,这才是顾和裕的一贯作风,蛮横又霸道,哪怕说着最温柔缠绵的话。
白夜安有些气鼓鼓的,但是内心深处,升腾上来的那些情绪,却是些截然相反。
酸酸涨涨的,她自己分辨不清,有生以来第一次,陌生的情绪掌控了住了她大部分的理智。
“……我,等一下我自己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