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安走进商场,直接往高端定制店走进去。
今晚有珠宝拍卖会,要买件像样的衣服,穿成这个样子,别说进去了,到门口可能都会被保安给轰出来。
刚进店里,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趁着人不注意,随手拿了一个墨镜放进了高定的包包里。
“苏太太,这是您要的晚礼服,我帮您试试吧?”,从仓库里面走出来一个服务员,毕恭毕敬的拿着一件晚礼服走了出来。
身边还有个眼熟的男生,苏嘉泽,这女人应该就是抛弃她的那个人了吧?
她幻想过很过很多个见面的场景,可是这样的见面方式是她没有想过的。
白夜安在店里逛了一会,没有能入得了她法眼的衣服,最后决定随便挑一件给色的高定黑色礼服。
好几个服务员,从她进来的那一刻,眼神并不友好,除了轻蔑和看不起,没有其他的东西。
她伸出手想要去拿起一件黑色晚礼服,一旁的服务员赶紧走过来:“小姐,您不要就不要碰,这个衣服很贵的。”
白夜安还没来及的说话,另一名店员就惊慌失措的开了口:“哎呀,放在这里的墨镜怎么不见了?那可是非卖品啊,刚才我进去的时候还看见在这里的。”
“刚才我进去拿衣服的时候也还看看到,才两分钟
的功夫,怎么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把我们几个卖了都赔不起啊。”
几个店员手忙脚乱,今天是她们几个值班,店里面丢了东西她们是有责任的,按照原价赔偿,这种非卖品,是花了大价钱摆放在店里的,全国恐怕都没有几个。
身后的苏太太,眉目有些松动,继续挑选着她的衣服。
旁边苏嘉泽在陪着她选衣服,这样的场面然让白夜安不解,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她,现在她又得到了什么?
一儿一女?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自己过着人上人的生活,难道就没有想过她吗?
当然,她不会这样粗鲁的就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
苏家,她并不稀罕,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只是她们走的时候,带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必须要弄清楚事实,把那个人找出来。
看着乱成一团的店员,白夜安索性自己拿了衣服就要到试衣间试穿,反正她也不需要要人伺候。
她的身体现在都是假的,这些店员看不起她,不愿意服务,这正好合了她的意。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不买就不要摸吗?你要是想买衣服出门左转,有一条街的地摊货,随你怎么挑都行。”
一个服
务员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不屑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白夜安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一件蓬松的短袖,长长的裤子,拖到了地上,腰间,脸上都是赘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真是惨不忍睹。
此时,所有的店员都注意到了白夜安。
她们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小偷一样。
刚才墨镜还在柜台上摆放的好好的,怎么她一进来就不莫名的不见了,矛头自然也就转向了她。
但凡她穿的好一点,正常一点,她们也不至于会怀疑,可是这样的土包子,一看就知道是农村来的,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长的让人倒胃口。
全身上下的地摊货,不用看都知道买不起这样的高定款,这样的丑八怪看到那么好的墨镜,肯定会生起偷心。
刚才有些慌张,原本要拉着儿子苏嘉泽走出去的冯语冰也看到了白夜安,眼神又开始行了。
还没等店员开口说话,她先说了话:“真是什么人都有,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心里没点数吗?来也就算了,还胆大包天偷东西。”
她把几个店员想说但是又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有人开了头,就没什么不敢的了,而且眼前的阔太太是冯语冰,苏家的大太太,每年都会在这里购买上千万的东西。
就算今天
不是这个土包子,她们也给足这个富太太面子,说不定她一高兴,今年的业绩都有了。
“还想试衣服,拿来吧你。”其中叫红梅的店员直接一把扯走了白夜安手上的晚礼服,可是下一秒,她的脸都绿了,“你在干什么?我说过了,这里的衣服你买不起,把你偷的墨镜拿出来。”
白夜安的力气很大,一只手轻轻的捏这衣角,红梅差点摔了一个踉跄,衣服还是在白夜安手里。
她白夜安不想惹事,可是怎么总是有这么多无知的人想要挑战她的耐性,不让她动粗都不行。
红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请抢不过一个土包子,那真是太丢脸了,她才不愿意丢这个人,“你给我放开。”
她用力一扯,随即在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撕拉声音,衣服变成了两半,红梅也摔在了地上。
店里的人都惊呆了,衣服坏了是要赔的,现在丢了墨镜说,还弄坏了衣服,该怎么办才好。
“我说你这个小偷,拿了墨镜还在这里耀武扬威,这下好了,衣服坏了,你赔得起吗你?”
冯语冰有些心虚,只要让这个土包子小偷的罪名坐实了,她们就不会想到自己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要助力一把了。
这一群人,肯定不会想到是她拿的墨镜,内心有些激动,她就
喜欢把别人当成傻子。
白夜安转头,沉静内敛的看着眼前的阔太太,眼里没有一点感情,“你说是我拿的?你有什么证据?”
站在旁边的苏嘉泽拿着一件衣服,走到了冯语冰旁边,小声的说了句话:“妈,这是我们学校的同学。”
从她一进来苏嘉泽就注意到她了,她在学校那点事闹得沸沸扬扬,就算自己不想知道也难。
说来也奇怪,这样的土包子,居然有勇气想要对抗家世背景雄厚的人,她在学校教训宋子民的时候,他也在场。
苏嘉泽十分不喜欢宋子民那人前人后的货,可是由于身份的原因,他只敢怒不敢言,没想要在有生之年,居然还有人能说出他的心声。
他更没想到,是这样不起眼的丫头,不知道她是不知者无畏,不知道得罪了宋子民的后果,还是为人正直,不怕那些东西。
冯语冰听了儿子的话,慌忙的把他推进了试衣间,“你认识那个土包子?那是什么人啊,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妈,我也不认识她的, 我们不熟,只是见过,都没有说过话。”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什么身份你要知道,这种人不配认识我们苏家。”
苏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白夜安不禁冷笑起来。
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