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不得不承认,容轩是个出色的猎人,他的确有让女人迷失心性的本钱,依着他的外形和魅力,若是他有心想要哄骗一个人,只怕很难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惜他失算了,他不该将手里的猎枪再次举起瞄准她,瞄准一个被他射伤好几次的猎物。
再傻的猎物,屡次受伤之后,都会小心翼翼,提高警惕,警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宁瑶逼着自己软下紧绷的脸,侧过身环着他的腰,耳侧贴着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柔声开口道,“你说的。你不准猜忌我,不准给我难堪……如果你食言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她想了想,仰着脸看着他,答,“那我就离开你,罚你再也看不见……”
她话未说完,就被他吻住了唇。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霸道,还增添了一些似有若无的温柔……呼吸交错间,她只觉得她有些缺氧,整个人气喘吁吁,头晕目眩。
良久之后,这难捱的一吻总算结束,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坚决,“我不许你说这个话,我更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知道吗?
她笑不由心的点点头,吻了吻他的脸颊,“我吓唬你的,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你。”
“那你有多爱我?”
“很爱很爱。”
“很爱是多爱?”
“很爱就是很爱啊,这个没法形容的。”
“谁说的,我就可以形容。”
她只好反问,“那你有多爱我?”
他瞥了她一眼,答,“我有十分一那么爱你。”
宁瑶不屑的皱起鼻子,“那也没有很多啊。”
“在我的生活里,爱情只占十分之一,而这十分之一全部都是你。”
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宁瑶越来越期待婚礼那天的到来。
因为她似乎已经可以想象,他那张总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起来的模样……
应该……会很有趣吧。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下去,宁瑶期待的那天终于来临。
A市的西屿海岛,一场受人瞩目的婚礼即将在这儿拉开帷幕。
今日海风格外猛烈,几次将布置成仙境般的婚礼现场给掀翻,在场的工作人员只好不厌其烦的整理着现场。海浪也跟着作妖,前仆后继的澎湃着涌动过来,像千军万马在吼叫,掀起的浪涛有一丈多高,打湿了许多人的鞋帽,来的宾客里还不乏一些趁着恶劣天气偷偷混进来的媒体记者。
过一会儿,天空中轰隆隆的打起了雷,原本还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一下阴郁起来,电闪雷鸣,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雨点。
宁瑶已经化好妆,不过还未换上婚纱,此刻她身处一栋临近西屿海岛的别墅里,穿着自己平日的衣服坐在窗台上悠闲看着天空,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完全没有即将步入婚礼现场的紧迫和怯场。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连空气都是如此清新,喃喃一笑,“你看,连老天都在反对我们两人在一起。”
今日,谢玲来参加她的婚礼,借着拥抱祝福,在她耳边低声说,“婚礼开始前,找机会往东跑,那里有一艘游艇,是苏巍州派来接应你的人。”
宁瑶看了看时间,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那声音很急促。
她借着昨晚一宿没睡好,需要补觉的理由,打发一些无关人员离开,就连谢玲都被她赶走了,因为若是让谢玲继续留在这儿,一旦东窗事发,难免会波及到她。
所以怎么还有人这么不识相的来叨扰她?
她心平气和的将门打开,发现来的人是容轩,顿时油然而生一些防备心,“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举行婚礼之前,新郎和新娘不准见面吗?”
容轩平日的穿着就异常精致讲究,今日婚礼倒也看不出与往常有何差别。
他看见她之后,狭眸中的情绪平复了些许,仿佛失而复得般的抱住她,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我今日心很乱。总感觉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宁瑶的心微微一顿,然后伸出手去抚着他背,温柔的问,“你是不是太累了?”
容轩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就是这里……很难受,像是被人握在手心里捏着,喘不过气来。”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徘徊,不免有些意外,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困惑。
思量一会儿,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这大概就别人所说的婚前恐惧症,而且你这段时间要应付太多事情,情绪难免有些波动……等婚礼结束就好了。”
容轩并未被说服,搂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懈,“瑶瑶,你说些好听的话让我心安,好不好?”
深知这个男人缠人的功夫,宁瑶没办法,只得再哄他最后一回。
她仔细想了想,那些虚伪的话说多就显得很假,既恶心自己,又骗不了他,纯属浪费时间。
她现在的时间很宝贵,一刻都耽误不起。
于是宁瑶垂眸,想了许久才开口,讲故事那般将自己尘封多年的心思娓娓道来,“那我跟你聊一下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好不好?我好像从没跟你讲过这些,趁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想说给你听。”
毕竟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如今的她已然释怀,可以无所顾忌的向他阐述那些黯然神伤的过往。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红罂粟的八楼。那天,我被同事算计,惹恼了南夜,被他剥了下半身……是你脱下外套给我挡着遮着,我很感谢你。”
“我还记得,我当时看着腿上的西服,第一反应想的居然是,这件衣服肯定很贵,千万不能给弄脏了,否则赔不起。然后我又看见了你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我又在想,连手都这么好看的人,该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呢?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抬脸看了眼你的模样,结果这么一看,我就傻眼了……我当时以为是出现了错觉……迟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光彩夺目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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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哄他最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