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英被打的踉跄了几步,脸都被抽肿了。
“你!”她怒视云疏怀,张牙舞爪的想要上前拼命,却被一旁的男人给拦住了。
云疏怀随意操纵着铁板变换成各种形状,随意的瞪了她一眼道:“我们阿晴说话,哪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这里不欢迎你们,赶快给我出去。”
见云疏怀这样不留情面,方文潮我了握拳头,但也不敢发作,他继续放低姿态道:“疏怀,真的很对不起,看在文汐的份上,求你帮帮舅舅好不好。”
方灿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表姐,求求你了。”
云疏怀见他还敢提自己母亲的名字,冷笑一声,“让我想想,当年我母亲这么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来着?”
方文潮头上流下一滴冷汗,看来这小姑娘是在翻旧账了。
云疏怀接着道:“哦~,你把亲姐姐晾在外面不见她,让你老婆出来给我们骂了一顿,骂的什么来着?我那时太小,记不清了,让我想想……”
“够了!”方文潮咬牙。
可云疏怀不理他,继续道:“啊,想起来了。”
她望着王红英勾了勾唇道:“你说我们晦气,别死到你家门口,让我们赶快滚,对吧?”
王红英低着头没说话,身边的方文潮突然对着她的脸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啊!!!姓方的!你打我干什么?”
“爸!你为什么要打我妈!”方灿也赶紧去扶自己的母亲。
方文潮气愤道:“你竟敢这样对我姐!”
“你那时不是说不想见她吗?我就把她赶走了啊?”
“你!我哪知道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我姐对我恩重如山,你竟敢这样对我姐,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说着,方文潮直接动手,给王红英打的满地滚,方灿则跪在地上拼命拦住自己的父亲,母子俩抱在一块,泪流满面,好不可怜。
云疏怀冷漠的看着他们假惺惺的演戏,她没有耐心了。
这个男人装什么呢?要真对她母亲的感情这么深厚,能放任他老婆将她们母子赶出来?并且十六年再也没联系过?
王红英那时骂的全楼道都能听见,自己的母亲却只能陪着笑应和,但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吃了闭门羹。
后来,自己的母亲之后也从未带自己回过老家,更是再也没提过她娘家的任何事情,云疏怀明白,母亲这是和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
那段时间他们家那么困难,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爷爷又去的早,父亲也找不到别的亲戚来帮忙。
那时他们一家三口挤在一间狭窄的地下室里,潮湿的环境还让母亲落下了腿疼的病根,没有一个人来看望他们,更没有人来管他们的死活!
父母东山再起后,他们一家搬到了豪华小区的大房子里,没有人来打扰,一家三口也算幸福。
但一场车祸打破了这份美好,云疏怀那时就够伤心了,正在安排父母的后事,每天都以泪洗面。
这位舅舅则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了,还带着一众的亲戚过来抢她的家产。
被云疏怀报警赶出去后,还敢在小区门口堵她,直接撕破脸面,狮子大开口的要钱。
说什么跟她母亲的感情有多深厚,却在她离开后威胁她的女儿,到头来不过是贪图他们的家产罢了。
之前是,现在也是。
这三人没有一个是异能者,看来在基地里过不下去了,才会来找自己。
不过云疏怀纳闷的是自己来到基地这么久他们才来相认,按他们的性子,应该早早的就来找她才对。
但仔细一想,这些人之前应当是没认出她来,毕竟自己可是又活了一世,前世的性子比较软,衣着打扮和气质也跟这一世大相径庭。
而在他们对自己的印象也就停留在自己前世那副软弱的模样。
况且,他们十六年都没见过面了,过来找她也是为了家产,他们能对自己有多少了解。
云疏怀现在可是连样子都变了,他们没第一时间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正当云疏怀不耐烦的要把他们赶出去时,大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众人望过去,原来是刘益带着两个士兵过来了,并且席凌也在。
“打扰了,云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刘益看着云疏怀家客厅地面上三个疑似家暴的人问道。
“是刘队长啊,这三人擅闯民宅撒泼打滚,刚好你们来了,快把他们赶走,省的让我亲自动手。”
“不是的!”方文潮一看到军方的人过来觉得找到了做主的人,连忙道:“我们没有擅闯民宅,我是她舅舅啊,我们来找疏怀认亲的,可她不认我们啊,我们在末世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官老爷,求你帮帮我们啊!”
王红英和方灿也把刘益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都围到了他的面前。
“这……”刘益听他们这么说,皱了皱眉,正想问问云疏怀是否属实时,一旁的席凌却直接出手了。
一排排的金属刺不知从哪里飞过来,锋利的尖刺指着这三人,给他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刘益也紧张了起来,“席首领,你不要冲动,让我们先问清楚情况啊!”
“哼!”席凌冷哼一声,“亲戚?疏怀来到基地也有半年了,要是有亲戚怎么现在才认,依我看,不过是一群攀亲引戚的小人罢了。”
席凌见过太多这种人了,他对擅闯地盘的人深恶痛绝,这三人要是闯的是他的别墅,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魂了。
刘益觉得席凌说的有道理,要真是亲戚为什么不早些来找她,偏偏却是今天,是云疏怀被告知成为基地最大功臣这一天,这不是来攀关系还是什么?
“这位先生,如果没事的话,请你们赶快出去吧。云小姐脾气较好,现在离开,她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我们真是她的亲戚啊,疏怀的母亲可是我的姐姐……啊——!”
方文潮话音未落,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而云疏怀还保持着踢腿的姿势。
她收回飞踹的长腿,面色极其阴冷的看着这瑟瑟发抖的三人。
“你这个混蛋还敢提我母亲?当年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我们一家人差点死在外面你们谁来帮过我们?我父母去世后,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哼,看在我母亲的面上,我不杀你,当年我只把你送到了监狱,你们要是再来骚扰我,可别怪我不客气!还不快滚!”
云疏怀气势全开,给他们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红英还想撒泼打滚,却看到云疏怀身边飞起了数个飞梭,正指着他们蓄势待发。
她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云疏怀是真的会杀了他们,虽然很不甘心,但她还是赶忙和儿子扶起自己的丈夫,头也不回的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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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