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几天后,沈佩佩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
按照杜飞跃的计划,明天就要准备去省城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臭烘烘的院子时,就忍不住的开心到飞起来!
风雨过后,老娘各种坚强、各种狂、各种浪!
有钱有票还有糙汉,日子美的不得了!
可惜这四处漏风的房子里实在搜不出来啥像样的行李,也不知道带什么走......
沈佩佩一件一件的整理着东西,当看到那些款式老旧、打着补丁的衣服就气不过。
想了想,只能安慰自己,一件一件的叠起来:
“豪门千金准备走复古路线,穿以前的衣服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比较怀旧!”
等到了省城后再丢弃吧!
一顿自我安慰后,沈佩佩不禁开始思索在这个异世的生活。
都说是金子就会发光,自己果然是天选之人.....
虽然流落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吃了几天苦。
好在苦尽甘来!
沈佩佩一阵欢欣雀跃,甚至哼着愉快的小曲儿。
她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这时,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响起一阵声音,好像有不少人涌了进来,而后又有几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焦急的说着话......
沈佩佩感觉有些奇怪,难道是家里进贼了?
这家徒四壁的,哪个贼进来都倒霉,跑断腿都找不到值钱货,估计得白忙活一趟!
突然,门“哗”的一声被重重的推开
沈佩佩吓了一大跳!
只见黑压压的来了七八个男人,抬着一个人径直走进了房间,男人腿上血淋淋一片。
断线一样的血珠沿着小腿滑落,滴滴哒哒的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一片、一大片......
男人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放在了床上,沈佩佩心突突直跳,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透过层层围绕的众人,她从人群中的缝隙里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果然就是杜飞跃。
只见杜飞跃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面部表情扭曲,看起来似乎在极力隐忍......
“大妹子啊,你家男人修水库的时候被石头砸到了腿......”
沈佩佩如提线木偶一般的被众人拉扯着,耳边不断有人在给他说着杜飞跃的伤势。
过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谢过众人将他们请到堂屋里后,赶紧打水用毛巾给杜飞跃腿上的伤口周边清理着。
伤口很深,很快便肿胀红大起来,周围一片血肉模糊,她忍着害怕哆哆嗦嗦的处理着。
“我先给你清洗下伤口,一会我去给你找医生,你先忍着!”
“嗯!”
杜飞跃咬着牙忍着,并不喊一个痛字,她迅速稳了稳心神:
“这里没有酒精,我先找点白酒给你消毒!”
说完,沈佩佩转身朝着王菊花房间里走去,在原主的记忆里,从杜老头在床底下摸出一坛白酒。
再从厨房里找了个破口海碗,将白酒坛子倒了一碗出来,急急忙忙的朝着房间走去。
“有点疼,你得忍着,先就这样处理下!”
看着蜈蚣一样丑的伤口,沈佩佩紧张极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忍得了!
提前给男人打预防针,这种伤口上洒酒的动作有多疼她是知道的,完全不亚于伤口上撒盐......
“放心吧!”
男人故作轻松的宽慰着,然后示意她用白酒清洗伤口。
沈佩佩没有犹豫,仔细的将白酒倒在伤口周围处清洗。
浓烈的白酒味加上血腥味,还有杜飞跃粗重的喘息声.....
她看到都觉得疼!
就在沈佩佩清洗伤口的时候,一阵王菊花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哪个天杀的,把我的酒倒的满地都是!”
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沈佩佩的房间,只见搅家精在给杜飞跃清洗伤口,用的就是这个白酒。
气打不过,走过来叉着腰,张嘴就是破口大骂:
“你个搅家精,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糟蹋我的白酒!”
看着这个不知轻重缓急的婆子妈,再加上以前虐待原主的事情,沈佩佩也一下子爆发了情绪:
“你儿子受伤了,用白酒是来清洗伤口的,这也叫糟蹋吗?”
王菊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飞跃,也紧张了起来,但是依旧不饶过沈佩佩:
“你嚷嚷什么,受伤了都是抹锅烟灰,你知不知道这白酒多少钱一斤?”
女人扶额,这个年代当真是愚昧,如果不是快要死了,受伤了都是抹锅烟灰搞定~
想想都不卫生,这不感染才怪!
她现在并不想和王菊花吵架,也不想和老太婆谈论健康卫生的重要性,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处理好杜飞跃的伤势:
“你赶紧去找个医生来看看,省得你儿子以后瘸腿!”
沈佩佩并没有理会王菊花,反而还直接吩咐她做事,王菊花脾气立刻上来了,拿出婆婆的款儿来:
“要不是你,老大会受伤吗?不就是因为你好吃懒做,老大顶替你去水库上工才受伤的,你还有理了?简直就是扫把星!”
沈佩佩顿时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叮嘱糙汉注意安全。
这阵子她能在家休息,没有被逼着去水库上工,都是杜飞跃代替她去的,心里有一丝感动和歉意。
因为帮她上工,才导致被石头砸坏了小腿....也不知道这有没有骨折......
见女人沉默不语,隐隐有些自责的情绪,杜飞跃开口道:
“是我自己不小心......”
王菊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唾沫星子横飞:
“老大退伍安排了工作,可是工人,是吃商品粮的,压根不用挣工分,要不是你缺席了生产队的上工,他能顶替你吗?
还到处瞎嚷嚷,好像是我害的老大一样,你这个搅家精,都怪你!”
听到王菊花七拉八扯的指责,沈佩佩气打不过一处来,因为紧张杜飞跃的伤势,难得的没有回怼,只是焦急的说:
“那你先照看着,我去请医生!”
说完,戴着一顶草帽便朝着院子门口跑去。
一路上沈佩佩都非常着急,根据原主的记忆很快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村口王医生的家里。
炎炎夏日,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浪,让人感到窒闷,酷烈,甚至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医生正在院子里消毒,将注射器放在沸水里煮,沈佩佩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张口便喊道:
“王医生,你去看看我们家飞跃吧,他上工腿被大石头砸到了......”
王医生瞧着女人言语焦灼,甚至带了一丝哭腔,知道事态紧急,于是赶紧挎着药箱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出了院门。
“砸到哪儿了?骨折了吗?”
王医生边走边问,而沈佩佩却拿不定主意,只知道杜飞跃流了很多血,焦急道:
“我也不知道....王医生,你把你这所有好的药都带去吧!”
再不走,大白菜死了可咋办啊!
坏菜了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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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糙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