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奎见到瘦骨嶙峋的女儿,心疼的要死,拎着根扁担杀气腾腾,来来回回的从院子东头晃荡到院西尾。
这杜老头家还能翻天了不成?
王菊花看见这对父女眼睛疼,觉得莫名烦躁,老子爹蛮横,小东西胡搅蛮缠,简直谁沾谁完蛋!
当初就不该贪图不要彩礼,事实证明,便宜无好货!
夭寿哦,得短命好几年,肺都气炸了!
王菊花怨毒的目光,像条毒蛇一样,死死的盯在沈佩佩身上。
牙尖嘴利,果真是家学渊源啊!
“亲家公,你家姑娘屁股拽得比鸡飞的还高,赶紧领回去,我杜家可消受不起!”
说完,还对着着沈大奎阴阳怪气的哼着。
沈大奎立刻炸毛一样,看王菊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横竖不顺眼。
于是劈头盖脸的对着王菊花就是一顿怒骂:
“你这个瘟三鸡婆子,杀千刀的毒妇,教了一窝子的狼心狗肺,我好好的闺女嫁到你们老杜家,现在给我折磨成这样,你当我们娘家没人了吗?今天这事没完!”
农村骂架,戳人不戳痛处,沈佩佩是沈大奎的心肝宝贝,最容不得别人骂闺女!
这亲家当真没礼数,不知道还平时怎么欺负女儿的!
王菊花气的嘴皮哆嗦~~~~
“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屋子的霸道人,欺负我家男人不在,这拿着扁担打上门来了......”
院子里动静这么大,杜四莲也出门了,立刻扶住王菊花,在胸口顺气~~~~
沈大奎其实最开始就不同意这桩婚事,因为这杜老头一家在整个公社的名声并不好,但是耐不住女儿非嫁不可的决心,强行嫁了过去,结果一直过着鸡飞狗跳的日子!
但是离婚也不行,毕竟在这个年代的农村,离婚属于“道德风气”败坏的标志!离婚后沈佩佩回到娘家估计就再难嫁出去了!
何况当初沈佩佩为了嫁给杜飞跃,可是连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闹得整个公社都知道了,私底下不少人说她好不要脸!
于是一把拉过沈佩佩,悄咪咪的劝慰着:
“佩佩,爹今天来给你撑腰,但是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别说啥离婚的了!”
“爹,他们家要打死我,我可不敢再待下去了,说不定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沈佩佩立刻扑倒在便宜爹的怀里,哇哇大哭,告状!
沈大奎听得是肝肠寸断,活剐了老杜家人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杜飞跃回来了,见老丈人急吼吼的跳脚,赶紧上前亲自给老丈人卷了卷烟!
“爹,你来了~~~”
“别乱叫,我可没你这个种!”
老丈人眉毛倒竖,气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然后油光锃亮的扁担一下一下的落到了杜飞跃的背上,噼噼啪啪一顿暴揍!
沈大奎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狗女婿身上:
“你们一家子的害人精,我打死你这个祸害,叫你对不起曼佩佩,打死你!”
老丈人下手可不轻,杜飞跃却并不躲让,反而站在那里,结结实实的挨了十几下扁担,疼得一阵闷哼,沈佩佩看得都有一些不忍.......
这个糙汉咋个不知道跑呢?杵着挨打干嘛?暗暗着急...........
王菊花杜鹃啼血一样尖叫着扑了上去,拉着沈大奎的手臂是又拉又扯~~~~
看着杜飞跃继续被打,沈佩佩很想让便宜老爹停下,毕竟罪魁祸首是婆子妈王菊花。但是也不能让爹去打一个女人啊?干脆把眼睛闭上,就当为原主出口气吧!
“大嫂,你快劝劝姻伯吧,哪有老丈人这样揍女婿的啊,要出人命了!”
沈佩佩抬起头看着杜四莲,好你个不要脸的白莲花,莫经他人苦,别劝人善良!
“四莲,你妈昨天打我,还差点出了人命,今儿我爸揍他,咋就不行了?”
杜四莲面色难看:“这不...昨天不知道情况嘛,再说...姻伯拿着扁担...好凶~~~”
沈佩佩抬手看了看指甲,忍了忍,免得手痒,控制不住将白莲花的狗头放地上摩擦,然后对着沈大奎就是一顿哭喊:
“爹,昨天他们家两个人打我~~~”
沈大奎一个生气,一把将亲家母推倒在地,王菊花吃痛,再次爬起来却踩到鸡屎上,“啪叽”一声,再次摔了个狗吃屎......
杜四莲的脸像吃了狗屎一般难看,赶紧跑了过去将王菊花扶起来。
乌龟吃煤炭,黑心小王八!
给我小心点!
王菊花败下阵来后,杜飞跃依旧不闪躲,咬着牙杵在那里结结实实的又挨了几下,只是一手一直护着竹篾篓子~
沈大奎越打越气,今天非要给宝贝闺女出口气不可!
突然,杜飞跃手里提着的里面装满了小鱼小虾的竹篾篓子,被打散在地,在地上活蹦乱跳的......
在物资生活极为匮乏的农村,粮食稀缺,肉更少见!这无疑是一顿大餐,十分难能可贵。
王菊花屁股上、手上全是鸡屎,张牙舞爪的大嚷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小心踩到我的鱼虾!”
然后跑了过去,双手张开护犊子一样护着竹篾篓子:
“让开点,别地儿去打,别踩到我的鱼虾,四莲可喜欢吃这个了!”
谁知杜飞跃却忽然跑过来,一把将竹篾拿了去,弯下身子将鱼虾抓了起来:
“这些,是给沈佩佩养身子的!”
王菊花不满的嘟囔着,杜四莲也黑脸秋风的望着沈佩佩。
沈佩佩有些微微震惊,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杜飞跃光着膀子在整理竹篾篓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浑身肌肉闪闪发光。
很是感动....
打住,打住!
男色头上一把刀!
大好的人生可不能被耽误了!
想想以前受的苦受的难,
原谅是滋生悲剧的温床!
老岳父沈大奎也消了不少气,收起了扁担,只不过依旧恶狠狠的瞪着王菊花。
杜飞跃将这些河鲜整理完毕后,见沈佩佩还待在院子里,顾不得背上的伤,径直走了过去:
“你先回屋里躺着,好好休息!”
王菊花见状,再次阴阳怪气,把罪责全部推到沈佩佩身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老大对沈佩佩多好,是你家闺女自己嚷着要离婚的,我们家可没毛病啊!你打的我儿子背上全是伤,等当家的回来,饶不了你!”
杜飞跃听了听,偷偷的看着沈佩佩的反应,王菊花得理不饶人,再次补充:
“亲家公,你也是知道的,咱老大虽说退伍了,但是说不定会安排到城里当工人,那可是吃商品粮的,十里八村第一位,是打着电筒都找不到的!离婚也可以啊,只要你们舍得离,别耍那套矫情劲!”
王菊花一脸得意的倚在门框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骂着,她就不相信这个沈佩佩舍得离婚!
而杜四莲也坐在凳子上看着苏曼的好戏!
沈佩佩慢悠悠的开口:
“你吃了一亩地的大蒜吗?口气这么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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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娘家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