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言的吻随即覆过来,深深的吞没她所有的音节。
……
他缱绻的气息像是随着那舒缓的铃声一并袭来了。
林清浅连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是纪谨言的电话,林清浅突然在想,他这会儿是在呼叫“老婆”和还是“林清浅”?
她有些颤/抖地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纪谨言低沉的嗓音,“在干什么?”
林清浅抿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定了定心神,“在家呆着呢。”
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清浅听见他似乎叹息了一声,“林曼云去南湖湾了?”
林清浅一愣,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想起他背负的那些指责,想起他华丽衣裳包裹下伤痕累累的身体,忍不住心中发疼。
心中仿佛涌出了一股迫切的渴/望,她对着电话那边张了张嘴,“我想你了。”
纪谨言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当即就愣住了,她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却像是透着无限的缱绻缠绵,直直地入了他的心里,疯狂滋长。
半天,他哑着嗓音只吐出一句话,“等我。”
林清浅没想到,他们才刚刚打完电话,结果两个小时后,纪谨言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不是在原水
县吗?怎么回来了。”
纪谨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我老婆说想我了,就回来了。”
面对他如此灼/热的眼神,林清浅感觉到心跳好像乱了,就如被拨动的琴弦,一下下敲打在心上。
“那你的工作呢?”
“纪太太,我大老远跑回来,你确定要跟我谈工作?”
林清浅一愣,纪谨言走过去,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哑着嗓音,“我也想你了。”
她不知道她说想他的时候,他有多高兴,真的一时一刻也等不了,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跟前。
林清浅靠在他怀里,心中却想的是林蔓云说的那些话。
他被爷爷拿拐杖打了,他伤到了哪里?自己这样靠着他,会不会压到他?
想到这里,她突然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急急地要去扯他的衣服。
这下,倒是纪谨言愣住了,嗓音比刚才还哑了几分,“想要了?”
林清浅现在满心都是担心他伤到了哪里,根本没注意到他说了啥,只是催促他,“把衣服脱了。”
这下,倒是把纪谨言给惹笑了。
他老婆这么着急?
平时在夫妻间这些事上,林清浅总是害羞被动的那一方,倒是头一次见她这么主动。
纪谨言不觉莞尔,突然就想逗一逗她,好心出声提醒,“老婆,脱/衣服这种事,还是去卧室比较好。”
林清浅手上的动作顿住,突然想起来,他们这还在大厅呢,虽然家里只有张嫂一个佣人,但是也不能不注意。
于是立马就拉着他上楼。
进了卧室,二话不说,林清浅急乎乎就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那样子倒真像是要把纪谨言怎么样一样。
纪谨言眼中的笑意更深,“大白天的,看来我老婆是真的等不及了。”
林清浅这次听清楚了,立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今天这衣服我是脱定了!”
纪谨言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强行捉住她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叹了口气,“别担心,我没事。”
林清浅挣扎,倔强地抬头看着他,“那你让我看看。”
她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坚持,好像纪谨言不让她看就不罢休。
纪谨言拗不过她,只得作罢,任由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衣服扯掉的那一刻,林清浅倒抽了一口气,只见男人果着的上半身布满了青/紫不一的淤痕,看着格外吓人。
林清浅颤/抖着手轻轻地摸上去,声音哽咽,“疼吗?
”
纪谨言摇头,“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林清浅盯着那些伤痕喃喃道,“那么硬的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怎么会不疼呢?”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纪谨言最怕她哭了,“真的不疼,那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别哭了,真的一点也不疼了。”
可林清浅却难受得不行,哭着道,“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纪谨言,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未婚妻?”
面对她的字字控诉,纪谨言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紧紧抱紧了她,“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就是这样的,永远都不会解释,所有的东西都装在心里,林清浅真是恨死了他这个样子,又心疼死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又爱又恨!
心里仿佛有一股气在来回激荡着,她突然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清浅是用了狠劲儿的,她只觉得满腔的情绪无处发/泄,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纪谨言纹丝不动,任由她咬着。
直到林清浅觉得唇舌间蔓延出一股血腥味,才放开了他。
他的肩膀被她咬出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子,有血在慢慢渗出。
林清浅抬头看向他,纪谨言却是看着她一脸宠溺,竟然还微微笑着,她含/着泪没好气地道,“你是傻子吗?不疼吗?不知道推开我吗?”
“不疼。”他回答得简短有力。
纪谨言的想法很简单,别说她是咬了自己一下,就算是她要自己的命,他也恨不得马上给她。
只要她不哭,只要她心里痛快了,这点疼又算什么?
林清浅抬头看他,郑重其事,“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再这么瞒着我,不然,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纪谨言看她一副无比认真,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模样,突然心中一颤,是不是如果她这次不原谅自己,他真的会失去她?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一阵后怕。
还好,她给了他机会,她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
纪谨言突然觉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下下亲吻着她的发丝,“对不起,这次是我让你伤心了,以后不会了。”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女人真是个矛盾至极的动物,林清浅这会儿看着自己咬的地方又开始心疼了,那血虽然止住了,但是那牙印子却看着有点吓人。
鬼使神差的,她踮起脚尖,慢慢地亲上那一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