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问着,林清浅莫名嗅到了他这话里的火药味。
怎么又生气了?果然一提到叶锦泽就生气,莫非,纪谨言和叶锦泽有仇?
是商业竞争对手?所以纪谨言看他不顺眼?
这么一想,好像纪谨言提到叶锦泽时所有奇怪的举动情绪,都有了合理解释。
而林清浅自己脑补的这段,看在纪谨言眼里,又变成了她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脸色又黑了几个度。
林清浅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语重心长地道,“纪先生,你和叶锦泽有什么矛盾,还是建议你们私下好好谈谈自己解决。”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牵扯到我啊,我可不想卷进去你们之前的爱恨情仇……
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想惹,也惹不起。
纪谨言:?
确定她这话不是在拱火吗?
咬牙切齿地道,“我和他没交集没矛盾。”
林清浅暗自腹诽,没交集没矛盾,那干嘛对人家那么关心,恶意那么大?
纪谨言看了看她,又道,“倒是你,该想想怎么对人家负责。”
林清浅头疼,再次郑重解释,“我负什么责啊,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我就是让他帮忙了一下,什么也没做……
”
看她这么苦恼的样子,听着她解释的话,纪谨言又觉得心情好像没那么差了。
“以后找人帮忙也要看对象,有些人就是狗皮膏药。”纪谨言“好心”提醒。
林清浅小声嘀咕,“那当时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再说,谁还能知道一个陌生人什么样吗?也是危急情况,靠赌了……”
纪谨言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靠赌?你就不怕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怕啊,但是没办法。”她如实回答。
纪谨言头疼地捏了捏鬓角,“以后遇到这些,第一时间联系我。”
林清浅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是她多想了吗?纪谨言突然转性了?不讨厌她了?
“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多管闲事了吗?”
纪谨言冷眼看她,“你认为自己是闲事?”
林清浅,“不是我认为,是我认为你认为我是闲事。”
什么玩意儿?“你在念绕口令?”
纪谨言今晚切实感受到了无数个林清浅把自己快要逼疯的瞬间……
林清浅摇头,实话实说,“纪先生,我觉得我们的沟通好像存在一些障碍……”
纪谨言:……
两人就这么一路
说着往外走,结果刚到警局门口,就看到了叶锦泽。
他吊儿郎当地靠在一辆豪车面前,看到林清浅和纪谨言出来。
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一圈,最后直接无视纪谨言,朝林清浅挑挑眉,“嗨~”
林清浅:……
其实并不是很想打招呼呢……
她以为这个人做完笔录早就走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他,他一直在门口等吗?
所以,他等在这里要干嘛?
林清浅觉得额头冒冷汗,有些僵硬地也冲他到招呼,“嗨……”
叶锦泽从车上跳下来,笑着走到她面前,眼睛一直盯着她,手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
在林清浅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怎么看你见到我,好像很不高兴,很不情愿的样子?”
林清浅,“哈哈,哪有……”
叶锦泽看着她,无情戳穿,“啧啧,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么强颜欢笑,可真让我难过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林清浅,“没有……”
她尝试着解释,“我就是看到你还在门口,有点意外……”
叶锦泽,“我在等你啊!”
他说着,还有点委屈巴巴地朝她伸出胳膊,“为了
等你,在外面喂蚊子了。”
林清浅觉得自己快笑不下去了……
“哈哈,等我干什么啊?”
叶锦泽,“等你对我负责啊,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吗?”
林清浅,为什么又开始车轱辘了,这怕过不去了是吧?
直冒冷汗,“那我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你救了我,可以吗?”
叶锦泽唉声叹气,一副被伤害的样子,“你好无情,好冷漠,好无理取闹的。”
林清浅:……
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这么熟悉,这不是某剧的台词吗?这是被附体了吗?
救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戏精……
林清浅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咬牙切齿,“我哪里无情冷漠无理取闹了?”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也被他带跑了,竟然跟着顺着他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叶锦泽表演的更加卖力,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你就是,你看我救了你你都不知道感谢我,还有我为了等你,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包,你也无动于衷……还不冷漠无情吗?”
林清浅:……
苍天啊!她真的受不了了!来个天雷,把这货带走吧……她真的好后悔跑
进卫生间,好后悔招惹了这个货!
能不能时间倒流,她绝对离他远远的,见面都绕道走那种。
叶锦泽还要继续表演。
却被一道凉凉的声音打断,“叶少想要怎么感谢?要她以身相许?”
纪谨言是首富不假,宁城人人都要对他谦让三分。
可他叶锦泽玩世不恭,才不管那些呢,继续装疯卖傻,“如果能这样的话,那是最好了。”
纪谨言忽然勾唇一笑,“那可能要让叶少失望了,她是我的人。”
林清浅:!
什么鬼?她什么时候成了纪谨言的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就算纪谨言想给自己解围,也大可不必这样吧?现在她有点搞不懂,这两个人男人之前怎么莫名其妙一股火药味?
到底在干什么?
见林清浅愣愣的没有反驳,纪谨言心情大好,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看着叶锦泽,继续道,“叶少救了她,我们自然是感谢的,你有其他合理的要求,我们都尽量可以满足你。”
纪谨言将合理两个字咬得极重,意有所指。
叶锦泽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内涵恼怒,反而笑了,“那纪总倒是说说,我这个要求怎么就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