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轻笑一声,忍俊不禁:“这是……羞得逃了?”
当她看到沙发上放着自己消失已久的粉色浴巾以及还有旁边放着的零食时,心情越发地不错起来。
电话铃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是苏妈妈的来电。
阮软接起,“喂?苏阿姨。”
苏妈妈乐呵呵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软软啊,阿姨想请你帮我个忙。”
苏妈妈对自己很好,阮软很感激。
听到自己有能够帮忙的,很是开心,“好呀,什么忙。”
“是这样的,我给苏年安排了明天的相亲,傍晚,下班后。虽然我发信息给他了,但他不一定看,你帮我提醒他一下。”
不看相亲信息这种事,苏年还真的做得出来。
阮软笑着回答,“好的,苏阿姨,我会告诉他的。”
至于他听不听,就不关她的事了。
苏妈妈挂了电话,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对面的阮妈妈。“这方法不奏效,软软啥反应也没有。”
原来这是两位妈妈设计的。
两个孩子一个有意一个隐忍着情意,这样磨下去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喝上喜酒。
两位妈妈看不下去,拍板决定,用第三者刺激阮软。
结果,电话到了,阮软表现得很平静,并且还答应会提醒苏年去赴约。
“可以下一步计划了。”阮软很淡定地说道:“明天你找借口把苏年喊回来,剩下的看我的。”、
“行。”现在都这样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阮软并不知道两位妈妈正在设计她跟苏年,挂了电话看到落荒而逃的苏年给她发的信息。
提醒她不要老是熬夜,要时间均衡,保护身体。
阮软想到不久前发生的糗事,大笑不止。
其实挺尴尬的,但是有了苏年的落荒而逃在前,她的尴尬感好像没有了。
回了苏年的消息,她出门散步。
现在的她,比以前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巧不巧,散步回来的她跟下楼扔垃圾的苏年遇上。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苏年脑海里想到的都是眼睛看到的那一幕。
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
好在他穿的是宽松的家居服,不会很尴尬。
阮软看到苏年,兴奋地拎着自己从小区门口淘来的小龙虾跑向他,“苏年,今晚有大餐。”
特新鲜的小龙虾大餐。
苏年瞧着她许久,见她神色正常,丝毫没有他的不自在,很是郁闷。
到底,是不在意的。
晚餐是小龙虾大餐。
苏年自带了瓶啤酒。
阮软看着也想要,苏年拒绝,“你的身体不适合喝。”
阮软:“……吃小龙虾没有啤酒怎么行。我也要。”
原本她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也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
但看到苏年手上的啤酒,她总算知道缺什么了。
苏年将新鲜出炉的虾肉送到她嘴边,“试试味道。”
阮软有心想说刚出锅就尝过了,很好吃。
但送到嘴边的肉肉,怎么能不吃呢。
于是张嘴。
嫩滑的虾肉入嘴,阮软暂时忘了啤酒的事。
她忙着跟虾壳斗劲儿,低头发现自己碗里多了很多剥好壳的虾肉。
这里就两个人。
她抿唇看向对面的苏年,有些欲言又止。
苏年察觉到了,她不说也没有问,就当不知道。
在他再递过来虾肉时,阮软把碗拿开了。
他迷惑抬眸:“嗯?怎么了?”
阮软指着自己的碗,“你当我是猪养吗?碗里都满了。”
苏年睐了一眼她的碗,再看她的肚子,很正经的建议,“你不适合减肥。”
阮软:“???”
她什么时候减肥了?
她从小吃不胖,在同龄女生因为减肥而只能吞咽口水的时候,她悠哉的点着各种吃的。
前段时间生病,用了药,虚胖了一阵时间。
出院后,生活恢复正常,也不需要很多的药维持,她的体重已经恢复两位数。
尽管看着还是有些虚胖,但她也没有想过要去减肥。
他从哪里看出来她想要减肥的?
“我没有想要减肥。”她解释了一句,“光我一个人吃,不香。”
不给苏年说话的机会,捏起一只剥好的虾送到他嘴边,“吃。”
难得被投喂的机会,苏年当然不会错过。
他张开嘴含住阮软指尖的虾肉。
薄唇跟指尖,温热的相互触碰,两人都愣了愣。
对视一眼,在暧昧刚刚升起的时候,阮软便掐在了初始。
“苏阿姨让我告诉你,明天傍晚你有场相亲,地址还有女方的联系方式都发给你了。”
说完,就不再看苏年,开始认真地吃虾。
不愧是新鲜的小龙虾,肉质简直了。
苏年看着没心没肺吃东西的小女人,心底很郁闷。
忍不住大口喝了啤酒,引得阮软的侧目。
阮软说:“喝酒之前先吃点饭吧,不然胃不好受。”
苏年冷笑,“反正也没有人管,你管我难不难受。”
阮软瞬间不说话了。
苏年的话,她不好接。
苏年咬牙切齿地又灌了几口。
一瓶啤酒就这样被他灌下肚。
在他准备拿第二瓶时,一只白嫩的手拽住他的手腕。
苏年锤头,看她,“嗯?”
阮软拉着他重新坐下来,强硬地逼着他把桌上的粥喝了。
苏年抿唇,梗着脖子闷闷地说:“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喝还是不喝。”
阮软微微歪头,声音软软地说:“我是你的朋友呀。”
苏年有被气笑,“谁稀罕做你的朋友。”
他要做的是她的男人,她未来的老公,未来孩子的爸爸。
阮软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一瓶啤酒你就醉到发酒疯了。”
苏年倒是想趁着酒意发酒疯,但真实是他除了头晕,大脑很清醒。
最后,苏年还是坐下来,撑着下巴看着阮软。
明亮直白的灯光下,阮软的白皮肤衬得越发的白。
再看自己手上的颜色,跟她的白撞色在一起,令人气血翻涌。
“阮软。”苏年忽然阮软的全名。
尽管都是相同的音色,阮软就是能够确定,苏年喊的是自己的全名而非小名。
阮软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了?”
“胃没有不舒服。是我的身体器官不舒服。”苏年目光灼灼地看着阮软,令她避无可避,“我要是对你用强,你会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