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思很是严肃的瞪他,“别嬉皮笑脸的,我说认真的。”
傅毅在她唇边轻轻啄了几下,反问:“要是我哪天变丑了,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嵇思看了一眼他的俊脸,用他粉丝的话来说,就是老了也是个帅老头。
她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容貌。肯定不会因为你的容貌问题就不喜欢你了啊!”
“等等,我们讨论的这两件事能一样吗?”嵇思后知后觉。
面对嵇思的另类表白,傅毅心中满足。
掰正她面对自己,双手捧着她的脸,眸中升满了严肃和认真,“你也说了你是爱的我这个人,跟容貌无关。我老了也不会改变对我的爱意。小傻瓜,我也是一样的啊。”
忽然被喊小傻瓜,嵇思羞红了脸。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掰正,“你为我们彼此孕育爱的结晶,我接受你的所有改变,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你的手机被我没收了。在生产前都不能玩了。”
要再玩,玩出产前抑郁症就不好了。
对,还有产后抑郁症,他得好好注意。
不得不说,傅毅的话给了嵇思很大的信心。
她这会儿不会因为各种还没有发生的事而伤坏了。
这晚,她跟往前一样,将傅毅撩把得去冲冷水才美美的睡过去。
冲冷水澡回来的傅毅看着这一幕,又气又怒又是无可奈何。
有京墨那天的话在前,嵇思特别注意。
而且手机被没收,她无聊的只能跟肚皮里的两只聊天。
这天,傅毅在书房里工作,嵇思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晃悠。
小区保安来电话说有一个叫苏年的先生找她。
嵇思迷惑反问:“是指明找我还是找我家傅先生。”
跟人提到‘我家傅先生’这个五个字时,嵇思心里莫名的甜。
“指明找嵇思女士您。是您认识的人吗?”保安一边问嵇思,一边警惕的看向站在小区门口的苏年。
寻思着这人衣冠楚楚,正气禀然的,应该不是坏人吧?
“他认识我先生。可能是找我家先生的。你请他进来吧。”
嵇思寻思着苏年应该是来找傅毅的,只是莫名其妙被提名。
保安得到嵇思确定,却还是让苏年登机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名字。
登记完了,才把人放进去。
挂了电话,嵇思上楼去喊傅毅。
彼时傅毅正在开远程会议。听到敲门声,他道:“暂停会议。”
随后起身去开门,看到嵇思,笑容温柔:“哪里不舒服吗?”
嵇思瞥见他亮着的电脑屏幕,知道他还没忙完,“没有不舒服。打扰你了吗?”
“没事。”傅毅扶着她进去,在空着沙发上坐下,“你坐会儿,这个会议快结束了。”
公司高层:“???”
这会议刚开,还没开始呢,哪里结束了?
总裁,你哄妻子也不是这么哄的啊!
嵇思寻思着他快忙完了,等他忙完再说。
从小区门口到这里有一段距离,应该来得及。
于是嵇思没有将苏年来的事告诉他,坐在沙发上捡起旁边的一本财经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傅毅重新在电脑前坐下来,睐了一眼认真看书的嵇思一眼,难得戴上耳机。
转头面对电脑的高层时,温柔的眼神褪去,只余锐利冷酷。
他对众高层轻声说了句:“继续。”
高层们:“……”
面对老婆各种温柔,到他们这里就是冷酷,区别对待如此明显。
听着傅毅富有磁性的声音开着会,嵇思渐渐地看不进去书,目光落在他的嘴上。
一张一合,她忍不住想到他这张唇曾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嵇思成功的想睡着了。
开着会的傅毅转头,看到她缩在沙发上,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冲电脑那头的高曾示意暂停,摘掉耳机,起身走向嵇思。
往沙发的一角轻轻一按,沙发变成了床,他抽出一张毛毯盖在嵇思身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重新回到电脑前继续开会。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等傅毅重新回到电脑前,高层们继续汇报。
待忙完,嵇思还没睡醒,傅毅没有打扰她,出门去接水。
遇到上来的柏叔,他告知他:“先生,苏年先生在下面等很久了。”
傅毅的神色瞬间紧绷起来,“他有说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柏叔犹豫几许,老实回答:“苏年先生频频问我夫人在哪里。”
傅毅想到京墨离开前说的话,眸色顿时深沉了许多。
苏年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楼上传来动静。
他眼睛瞬间亮了。
抬头看去,发现是傅毅,再往后是跟着的柏叔,没有他想见的人,苏年失望极了。
不过他很快扬起阳光的笑容来,“傅毅哥。”
傅毅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非的失落,轻轻颔首,“恭喜平安回归。”
苏年笑得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谢谢哥。”
“哥,这些年你好不?”
“不错,娶了心爱的女人,还有了即将出世的孩子。”
傅毅这话是真心的,笑容也是真诚的,苏年却觉得刺眼至极。
“恭喜傅毅哥得偿所愿了。”苏年笑容僵硬的道喜。
傅毅好似没有看到他僵硬的表情,笑得更好看了,“谢谢。”
话锋一改,问起初岁来,“对了,你既然回来了,那以后你女朋友的事就由你自己来保护了。”
“你不知道,这几年因为你女朋友,我跟思思差点错过。好在我们都好好的。”
“既然你平安归来,初岁这些年也一直在等你,你们何时确定日子结婚?”
说着,好似个老人一样,感叹起来:“这人呐,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不要错过了才知道错。”
一字字一句句都插在苏年的心口上,没有千疮百孔的地步,却也伤痕累累了。
苏年这些年做卧底,最锻炼的就是演技,可这会儿他一点都演不好一个正常男人的脸色。
他探究的看着傅毅,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傅毅老神在在的由他打量,像个哥哥一样操心着弟弟的婚事,三两句不离苏年跟初岁的事。
苏年本想等见嵇思一面,奈何傅毅一句两句不离初岁跟他的事,他坐如针灸,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嵇思的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