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顺势认真的问她:“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这个问题让嵇思瞬间清醒了,她眼神清明的看着他,严肃的说:“只要你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不会离开你。但你若是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不会守着你。”
傅毅反握紧她的手,唯唯勾唇,十分人渣的开口:“你就不能为了孩子原谅我?”
嵇思刷的抽出手,冷冷的说:“若是孩子让我只有一个选择的话,我……唔~”
傅毅俯身堵住她将要出口的话,待她气喘吁吁濒临窒息才缓缓松开她,气势汹汹的说:“不许乱说。”
嵇思摊在他怀里,仰头控诉,“是你先开口的。”
傅毅无语:“逗你玩的。”
嵇思锤他一拳,“我没有跟你玩,我说真的。”
若是哪一天,让她为孩子妥协,她宁愿丧夫也不愿意让他成为前夫。
傅毅抱紧嵇思,噗嗤一乐,“好,你认真的。要不我去买一下意外险?到时候真的有个什么,你悄无声息的动手。”
嵇思:“……”
这人怎么把她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傅毅笑开了花儿。
两人腻腻歪歪一阵,晚间时刻,车子驶到门口的声音。
两人整理好衣服,出门迎接。
一辆军绿色的车子停在家门口,车门打开的,元筝从车上下来,不带停歇的跑向站在门口的嵇思,“思思呐,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还没靠近,傅毅挡在她面前,生生阻断她跟嵇思的会面。
元筝不满的瞪傅毅,“泥奏凯,别打扰我跟思思诉衷肠。”
傅毅看向后面下车的宋封,又转到元筝身上,笑得意味不明,“妈,这就是你说的客人?”
宋封上前,儒雅不变,十分耐心的重新介绍自己,“我是元筝女士的男友,宋封。请多多指教。”
元筝想起这次来是为的什么,冷静了下来,偷偷的看傅毅。
交男朋友这件事她没有跟两个孩子说,忽然带人上们来,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傅毅和宋封的视线在空中相会,元筝下意识拉着傅毅的手,“儿子,你要是不高兴,找妈妈,不要找你宋叔叔。”
傅毅转向自己的妈妈,目光沉沉的当着宋封的面问她:“认真的?”
谈朋友没跟儿子说,元筝心虚,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你要是不高兴,我、我不谈了。”
宋封听到元筝这话,伤心的看着她,“你要抛弃我?”
元筝背着宋封不敢看他,勉强的笑看着傅毅,“你不要难为宋封,就算……也是妈妈的客人。”
场外认嵇思瞥了眼浑身阴沉的傅毅,再看忐忑不安的元筝以及悲伤欲绝的宋封,无语扶额。
她拉了拉傅毅,“行了,别炫你的演技了。吓到妈妈跟叔叔了。”
“妈,傅毅故意的,他很久不演戏了,戏瘾犯了。”嵇思从傅毅身后露出脸来,笑对元筝说道。
傅毅连上的深沉演不下去了。无奈的rua了一把她的发丝,嗔怪道:“我都多久不飙演技了,就不能让我过过瘾嘛?”
得知儿子故意的,气得抬手打他,“你吓死我了。害我以为……以为……”
后面的话激动得说不出来了,她真的以为儿子不同意她谈朋友来着。
傅毅给元筝一个拥抱,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子里得出她的忐忑。拍拍她的肩膀,“妈,余生我只要你开心。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虽然吃味元筝神不知鬼不觉的谈了朋友没有告诉他,但元筝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宋封见傅毅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
嵇思开口:“妈,大家先进去家里吧。”
这样站在门口不像事。
不知道是不是嵇思的错觉,总觉得元筝拘谨了很多。
趁着傅毅找借口喊宋封进书房去谈事的空档,嵇思跟元筝唠起了嗑。
“妈,你跟宋封叔叔怎么开始的?”
提到自己的感情,元筝老脸一红,露出女儿家的那种娇羞。
“就那样开始的。”元筝磕磕巴巴的说。
嵇思挑眉,笑容戏谑,“就怎样开始的?妈,你不说我咋知道啊!”
元筝没有回答嵇思的问题,而是问她:“你不反对妈妈谈朋友吧?”
嵇思疑惑:“我干嘛要反对?”
“我老了啊!”元筝有些难为情的说:“我这样老了,儿子都娶媳妇也快生孙子了。”
这个问题从宋封跟她告白开始,元筝便纠结了。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动。
“思思呐,不瞒你说,经历你爸那件事,妈原来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爱人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妈离婚那会儿都打算好了。有空了跟小姐妹出去玩玩,偶尔给你们带带孩子。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直到重遇你宋叔叔,我才知道我原来也还有爱人的能力。我彷徨无助过,担心傅毅不愿意,可实在抵不过心动。”
提到宋封这个人,元筝脸上带着久旱逢甘露的娇羞。
嵇思握着元筝的手,笑道:“妈一直懂得爱人。一直爱着我们啊!”
元筝没有失去爱。一直懂得爱孩子,爱长辈,唯独不爱傅绍了而已。
现在她重新遇到可以爱的人,她是替她高兴地。
“妈,我跟傅毅同一个意思,只要你开心就好。”元筝值得更好的。
“若是哪一天被欺负了,我跟傅毅永远欢迎你回家。”
话是这样说,但嵇思却清楚,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成熟男女既然决定在一起,肯定是经过慎重决定的,不会让自己后悔。
得到儿媳的祝福,元筝心头不慌了。
晚饭的时候,元筝让柏叔去把自己珍藏的酒拿出来。
酒过三巡,京墨扶着喝高的元筝回她房间,宋封被安排在隔壁栋原来傅毅给准备的婚房。
宋封:“……”
他怀疑傅毅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傅毅也跟着喝了些酒,回到房间便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久久不出来。
嵇思久久等不到他出来,担心他出事,去敲门,他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这就好了。”
他出来的时候低着头,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路过之地带着水珠。
嵇思看着他路过之处的水珠,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