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虞啾啾微微吃惊。
“他是先皇的长子,文采武德,极为出众,当时,哀家和先皇是将他当做储君来培养的,只可惜,他后来不幸病死,你父皇这才被推上帝位。”殷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少有的惆怅。
虞啾啾有些明白了。
渣爹最初,根本就不是被当成储君来培养的。
他是被硬推上皇位,自然有许多不合格,不称职之处。
他的性情也有些优柔寡断,为人处世,为君为国,都很令太后不满。
至少,他一定比太后的长子,相差很多。
“那摄政王他?”思及此,虞啾啾忍不住心生疑惑。
“魏临风,他与哀家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哀家幼时,与他是定了亲的,后来因哀家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政见不合,分道扬镳,我们之间的婚事,便也随之作罢。”
殷太后提及他,眸子里溢出笑容来,“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极为跋扈,逼得你父皇处处退让。
“但他之所以那样做,也都是为你父皇好。
“到了今日,也是我跟他早就约定好的,要将一半的朝政还给你父皇,他则功成身退。”
这下,虞啾啾算是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之前在大殿上,摄政王那样一个跋扈霸道的人,可太后说让他退位,他就立即退了。
他撕毁那封信,想必也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在功成身退之前,最后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往后,只要魏嫔不作妖,老老实实待着,她至少能安安稳稳地在翊坤宫终老。
“皇祖母,爹爹让您费心了,他实在是,还不够成熟。”虞啾啾忍不住心疼地望着殷太后说道。
殷太后看着她,不由又是一笑。
小奶团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呢,却说自己的父皇不成熟。
这副老成的模样,着实是别有一番可爱。
可不知为何,殷太后总是觉得,虞啾啾年纪虽小,却是能听懂她说的话的。
所以,殷太后喜欢跟虞啾啾说话。
“只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的话,哀家一定会立即让你父皇下旨,立你为太子!”殷太后此时说道。
“皇祖母可别吓唬啾啾,啾啾才不想当皇帝。”虞啾啾圆圆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为什么?这天底下,别人可都是挤破了头,想当这个皇帝。”殷太后又被她逗笑。
“啾啾不要,啾啾只想吃喝玩乐,快快乐乐的一辈子。”虞啾啾小脸鼓起。
“说的也是。”
殷太后闻言,仔细一想,点了点头,“哀家这一生,最快乐之时,也是年幼时候,天真无邪,每天费尽心思,都只想着能再多吃一颗糖,就很开心了。
“小九儿,你这样很好,哀家也定会保你这一辈子快快乐乐的!”
祖孙二人说着话,一起回了慈宁宫。
而这时候。
另一边,藏身与花丛之后的宣平帝,悄悄走了出来。
他望着殷太后和小奶团携手离去的身影,又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高天孤月,想起了自己那位英年早逝的皇兄。
许久之后,他沉沉地一叹气,也转身提步走了。
宣平帝回了养心殿。
裴书砚已经等候在那里。
“如何?你这次远去大理国,可有发现祸星的存在?”宣平帝说着,坐了下来。
“皇上,微臣发现,祸星正在慢慢地向北移动,或许,不日之后,就会来到京城了。”裴书砚恭敬答道。
“那小国师,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才能保护好小九儿?”宣平帝紧拧着眉头,神情变得十分严肃。
“请君入瓮。”裴书砚掷地有声地道。
二人聊了许久。
一直到夜深人静,裴书砚才离开养心殿,回到自己居住的古华轩。
灯下,他半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本书,却没有翻看,而是盯着另一手掌心中,那颗黑色的莲花种子。
这颗种子,是在他见到虞啾啾的前一晚出现。
当时,他于睡梦中见到一朵盛开的黑莲花凋落,梦醒之后,身边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颗种子。
可到如今,也有半年了。
他想尽办法,都无法令它发芽。
或许,他早就该丢弃,但心中却偏偏有一个执念,令他坚信这颗种子早晚是会发芽的。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裴书砚静静说道。
他总觉得,他等待种子发芽的过程,也是在等待着别的什么。
就好像,是脑海中空缺的一部分。
只有找到了这部分空缺,他才是完整的自己。
渐渐的,裴书砚手心中握着种子,沉沉睡去。
梦里,他又梦到了之前曾经见到过的那个穿着绿衣的绝艳女子,只不过这一次,她穿着一袭黑丝绒的长袍,堪称绝色的脸庞上,化着浓艳的妆容。
她脚踩在一头紫麟巨龙的龙头之上,身后千军万马的魔军,意气风发地出征。
而就在这时候,她向自己投来极为淡漠的一眼。
四目相对之时。
周遭的场景一下变幻。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处仙山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持剑而立,背对着自己,忽然扭头说道:“仙君,你可知罪?”
裴书砚见到自己也穿着一袭白衣,手中也拿着一柄宝剑,身旁有白鹤为伴。
他正要开口询问,自己何罪之有。
这时候,陡然一抹亮光刺眼,令他一下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天亮了。
裴书砚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来,习惯性地望向窗外。
却见到一道俏皮活泼的身影,正在自己的院中,蹦跳着和人说说笑笑。
“凌芙公主……”
裴书砚忙起身,快速收拾一番,出了房间。
“咦,国师哥哥醒了!”
院子里,虞啾啾拉着虞苏苏的手,姐妹两个并排站着,一见他出来,忙迎上前去。
“两位公主怎么会在这里?”裴书砚问道。
“当然是有事相求啦!”虞啾啾甜甜说着,和虞苏苏对视一眼。
“公主请讲。”裴书砚道。
“国师哥哥,我想请你骗骗爹爹,就说你昨夜观星,反正随便编点什么吧,然后得出结论,就说,我和姐姐不能每天都留在宫中,要去云梦学宫读书上学!”虞啾啾笑盈盈地道。
裴书砚一听,感到有些意外。
“公主,你昨夜才回来,今日就想着要出宫去读书……”他忍不住说道。
“等等!”
虞啾啾小脸微惊,圆圆的杏眸望着他,“国师哥哥,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距离我回宫,已经过去四五日了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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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