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帝今年都已经三十多了,至今还未掌握实权。
朝政大权被太后和摄政王把持着。
他就跟个傀儡没什么两样。
因此,最是痛恨别人把他当做傀儡。
而要说宫里任何一个妃子,会联合外人,想要谋夺他的江山,将他当做傀儡,他都不会信。
可要是魏贵妃,他就不得不信了。
魏贵妃可是摄政王的女儿,摄政王如今干的,不就是这回事吗!
“你,你满口胡言乱语,竟敢诬陷本宫!”此时,魏贵妃回过神来,刷地起身,抬手指着裴书砚道。
“微臣并未胡说,段风意图谋反,软禁大理国老国主,如今人已伏诛,大将军段云在他的家中,也搜到了许多与离珠来往勾结的书信,那些书信,如今就在微臣的手中。”裴书砚冷静地道。
“可笑!你随意找人写几封信,就想污蔑我?小国师,你可真是好手段!皇上是不会相信的!”
离珠闻言,当即反驳道。
魏贵妃一听,也立即跟着指着裴书砚骂道:
“本宫敬你是老国师的弟子,才称呼你一声小国师,可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个江湖门派出身的山野小子,身份微贱!
“整日拿天上几颗星星,装模作样地说是观星,说是揣测天意,以此来坑骗太后和皇上,太后和皇上信以为真,你就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虞啾啾听着她这气急败坏的话,简直要抬起小手,给她鼓掌。
“主公,这个魏贵妃,不愧是摄政王的女儿,这说话的风格,都是一开口就得罪死人啊!”
这时候,小紫蛟忍不住探出小脑袋,吃起了瓜。
“嗯,可不是嘛,摄政王为人霸道无礼,魏贵妃是深得他的精髓。”
虞啾啾也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看着裴书砚犹如一柄凶煞的利剑,今晚一剑破开这皇家的体面,势必要弄出点血腥气来。
魏贵妃出言不逊,如此的瞧不起裴书砚,和他背后的天衍宗。
上一回,摄政王也有类似的轻视言论。
这父女二人,实在是一脉相承的狂妄自大。
“贵妃的意思是说,朕和太后,都是傻的,仅凭他小国师三言两语,就被他给轻易骗了?”此时,不等裴书砚自己开口,宣平帝已经是语气沉沉地开口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魏贵妃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也知道自己有所失言,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认错,“臣妾只是痛恨这裴书砚污蔑臣妾的清白!”
“你清白?那你说说,你这亲笔信是怎么回事?这个冒充凝香公主的人,不是你花钱找来的?这上头,可是还有你的贵妃印戳!”宣平帝抬手摇了摇手中的信,质问她道。
“臣妾……”魏贵妃当即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只后悔。
怎么就脑子一时糊涂,不但亲笔写信,而且还盖上了贵妃印戳!
“皇上,臣妾冤枉啊!这些人,一定都是九公主!是她联合小国师陷害臣妾!臣妾真的是凝香公主!”离珠一听宣平帝已经认定了她是冒牌的,犹不死心地哭喊着道。
“香妃说的对!”
魏贵妃一听她这话,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也哭喊道,“皇上,一定姝妃!她从冷宫里出来,见自己不得宠了,就嫉妒臣妾和香妃得宠,所以利用她这个女儿,想要扳倒我们两个!
“请皇上明察,臣妾和香妃,真的都是冤枉的!”
江幼悠闻言,登时瞪大了眼睛。
她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魏贵妃,你自己做了不干不净的事情,想要谋害皇上,事情败露了,就想要拉我垫背?你说香妃得宠也就罢了,你如今,皇上十天半个月都不去你那里一趟了,你也配说自己得宠?还要不要脸了!”
江幼悠气得要死,当即很是不客气地反驳道。
她这话,惹得虞啾啾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小丫头,连你母妃热闹都看是不是?”殷太后忍不住嗔怪地道。
“嘿嘿,娘亲这话太好笑了呀,皇祖母没有发现,娘亲的观点清奇吗?”虞啾啾眼眸亮晶晶地道。
锅都扣到头上了,稍有不慎,就是杀头的死罪。
可偏偏,美人娘亲所关注的,竟然是魏贵妃根本就不得宠这件事!
不愧是她!
殷太后唇角也带着一丝笑意。
如今眼前的一出,对她而言,不过一场闹剧。
她之所以不开口说话,就是要看看宣平帝打算如何收场。
毕竟这一切,都算是他惹出来的。
江幼悠这一番反驳的话,自是惹得魏贵妃脸上很是无光。
一众朝臣家眷们,有些忍俊不禁。
宣平帝则听得眉头一皱,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
“放心,朕知道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他只得安抚地道。
江幼悠白他一眼,气呼呼坐着,不再说话。
“贵妃,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多做攀咬了,就算你把宫妃们都攀咬个遍,事实也无法掩盖,你的亲笔书信,你的贵妃印戳,证据确凿,如今,你唯有老老实实认错,朕才能从轻罚你!”
此时,宣平帝目光落在魏贵妃身上,说道。
“罚她?皇上打算如何罚贵妃?”一旁,摄政王大马金刀坐在那里,闻言,怒气沉沉地质问道。
“她勾结邪教,联合段风,意图迷惑朕以后,谋夺大夏国的疆土,理应是叛国的死罪!”宣平帝十分不留情面地道。
“证据呢?”摄政王问。
“朕手上所拿,即是证据!”宣平帝抬手一样那封信。
“皇上,这信,老臣可否一观?”摄政王起身说道,“老臣只有亲眼辨认之后,才能相信这信真的是贵妃所写。”
宣平帝闻言,抬手示意他过来看信。
摄政王走过去,将信接过来。
待他仔细一看,不由瞪着眼睛,看了魏贵妃一眼。
魏贵妃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
而下一刻,摄政王冷哼一声,只听“撕拉”一声。
信,被他撕了个粉碎!
大殿上,顿时静的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这下,虞啾啾是真的要为他鼓掌了。
“精彩。”
她忍不住点评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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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信被他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