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乍一看到一条小蛇蹿出来,顿时吓得惊呼一声,身子都害怕得撇到一边,似乎生怕被它给咬了!
然而,小紫蛟对她,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小身子飞蹿到殷太后手边的茶几上,两只小龙爪抱起一颗果盘里的白葡萄,衔在口中,在空中转着圈表演起来!
殷太后当即一脸惊喜!
众所周知,龙涎珠,有着福运连绵,即便遭逢逆境也能翻盘,财运滚滚的好寓意!
待它一番蛟龙戏珠的表演过后。
小紫蛟两只小小的龙爪抱着白葡萄,放到殷太后的掌中。
随后,乖巧地飞回到虞啾啾手边,又老实地待着了。
“皇祖母,小阿渊说,这颗葡萄是它要献给全天下最美丽、最有智慧的女人。”
虞啾啾甜甜地笑着说道。
“好,好。”
殷太后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连连点着头,命人将白葡萄用锦盒收起来。
而后,她便是看着平宁郡主,一副威严地道,“平宁,你也看到了,小紫蛟如此聪明伶俐,富有灵性,若不是有人故意挑唆,它怎会突然咬人?”
“这……这……”
平宁郡主一阵语塞。
原本她是想要将过错都推到小紫蛟身上。
可如今,看来是这法子不成了!
但她却还不肯轻易罢休。
若今日不让宣平帝收回成命,那她儿子这辈子的官运,便也要完了!
“误会!说来说去,这都是一场误会啊!”
平宁郡主骤然展颜,一团和气地笑着,“公主是极好的,公主的这个,这个小龙王爷,也是极好的,一定是潇儿的不是,不小心惹怒了公主,这才又惹得小龙王爷大怒!既……”
“平宁郡主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虞啾啾一听,小奶音也是笑呵呵的打断她,“明明就是你家孙女的不对呀。”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本来,我和姐姐好端端的在星宇轩挑中了喜欢的物件,四哥哥正要掏钱买。
“你家孙女突然气势汹汹地杀进来,直言明抢。
“四哥哥说我们是皇子公主,她一个平民,对我们如此是大不敬。
“可她却非说我们撒谎。
“还说,那她还是皇宫里的贵妃娘娘呢!
“难不成她年纪小小的,就已经野心勃勃,想做贵妃了吗?
“之后,她不讲道理地喊人,要将我们拖出去狠狠地打,好叫我们知道什么是得罪她的下场!
“平宁郡主你说说,这种情况下,难道本公主还要坐以待毙吗?”
她一字一句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此前她不说,这平宁郡主便以为没人知道,可以胡说八道。
一开始想把过错都推给小紫蛟,后来见推脱不成,便又想借口说是误会。
但虞啾啾这么一说完,平宁郡主再也说不成是什么误会了!
“皇祖母,啾啾年纪小,不太懂事,但是,郑潇儿只是京兆府府丞的女儿,并非朝中官员,但她不但敢当街纵奴打人,还敢冒充宫里的贵妃娘娘,更是敢直接支使大街上巡逻的官兵,还有京兆府的推官将我们关入大牢。
“她这样做,是符合国法律令的吗?
“倘若她所做的,是合情合理的,那啾啾立马就再出宫去,去找那位郑潇儿姐姐赔礼道歉!”
待她又说完。
一番话,便如同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平宁郡主的脸上。
先前,还在牢里时,那郑源就大言不惭。
竟敢提出,要虞啾啾和四皇子、六公主三个,原谅郑潇儿的所作所为,说他可以赔礼道歉。
现在,虞啾啾也这么说。
就看这郑潇儿受不受得起了!
而殷太后听完这事情的原委,再看向平宁郡主,神情间是一丝温和也无了。
先前念着她是宗室女,还给她留有几分颜面。
可此时,殷太后一副不怒自威,缓缓说道:“平宁,小九儿所说的,你可都听到了?”
“老、老身都听到了。”平宁郡主立即说道。
“那你可认为,小九儿说了谎话?”殷太后又问。
“这……”
如果可以的话,平宁郡主必要一口咬定,说这都是虞啾啾胡说的。
可这次被关进大牢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还有四皇子。
四皇子的外公可是殷老将军!
这位,可是连摄政王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主!
“公主所说的,自然都是真话。”此时,平宁郡主思来想去,唯有这般不情不愿地说道。
“嗯。”
殷太后面无表情,“那既然如此,皇帝的处置,哀家认为,还是太轻了。”
“太后娘娘!”
平宁郡主一听这话,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郑潇儿小小年纪,却如此胆大妄为,这幸好小九儿和桐儿是公主、皇子,被关入大牢了,就算不幸挨打受刑,却也还有得救。”
殷太后华贵雍容的脸庞上,一片冷然,“那倘若只是平民百姓得罪了她呢?
“那是不是连被她活活打死了,也无处申冤?
“更可恶的是,她竟能支使得动当朝官员!”
如果说,前面那些对太后来说,都只算得上小孩子性情顽劣,小打小闹。
但这一点,却动摇了国本。
这就令太后难以容忍了!
“太后娘娘,那都是那个推官他自己自作主张阿谀奉承!不是潇儿真要关押公主和皇子进大牢的!还望太后娘娘明查啊!”
平宁郡主见殷太后真的动了怒气,赶紧又是一通巧言狡辩。
“你的意思是,小九儿说了谎话了?”殷太后闻言,冷厉的目光,望着她。
“老身……不是这个意思。”平宁郡主顿时又没话说了。
她刚刚才承认,虞啾啾所说的,都是真的。
若是此时再否认,那就是自打嘴巴。
“那你是觉得,是哀家说错了吗?”殷太后又问。
“老身不敢……”平宁郡主顿感无奈地低下头去。
殷太后冷哼一声。
她话语间丝毫不掩怒意:“支使当朝官员这种事,你这个孙女,必然不是头一次做了,可郑源竟从不加以教导训斥,他这是把朝廷的京兆府,当成是他自家的宅院了吗?”
平宁郡主彻底不敢再反驳了。
殷太后目光在她身上冷冷一瞥。
而后便凝眉肃穆道:“传哀家懿旨。
“郑源为官不正,纵女行恶,将京兆府当成自家私宅,将京兆府的官员当做自家下人支使,除了照皇帝的意思,贬为推官之外,还要再另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郑源之女郑潇儿,胆敢囚禁皇子、公主,掌掴二十!
“郑源之妻周氏,教女无方,掌掴五十!
“先前推举郑源升任京兆府府尹,以及升任户部侍郎的两名官员,涉嫌私自受贿,结党营私,全部革职查办!若查出有罪,一律按国法处置!
“若无罪,也有识人不清的嫌疑,全部降级贬官!”
平宁郡主听得一阵头晕眼黑。
她紧紧捂住胸口,忽地浑身发软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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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令太后难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