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
虞舒舒顿时吓了一跳!
任凭她如何在虞啾啾和姝妃面前嚣张,说得好像一点也不怕宣平帝一样。
那可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此时,宣平帝一步一步,走进内务府的大门。
他朝着虞舒舒逼近。
虞舒舒则害怕缩了缩脖子,不住地后退。
“父皇……您、您何时来的?”她还有些侥幸心理,幻想着宣平帝并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话。
毕竟平日里,她见着宣平帝,虽然也有些娇纵任性,但至少,从来不会骂出这些难听的字眼,更不会猖狂到要妃嫔向她下跪!
“何时来的?怎么?你是怪朕来得太早了?”
宣平帝沉声震怒道,“毕竟,朕若是再晚来一些,你就已经让姝妃给你一个公主跪下磕头了!”
“父皇!儿臣不敢!父皇你不要相信虞啾啾那些话,她都是胡言乱语污蔑儿臣!儿臣、儿臣后面说让她和姝妃给儿臣下跪,那都是气话,都不是真心的!”
虞舒舒吓得当场跪下,抓住宣平帝的一只手,楚楚可怜地为自己辩解。
她之所以会这么果断地这样做,也是因为,每回她犯错,只要这么撒娇再加上狡辩,往往宣平帝就不会罚她什么了。
此时,她也这般相信,并期待地望着宣平帝。
而宣平帝被她这么抓着手,她的手还这么小这么稚嫩,她也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神情间,就顿时闪过几丝犹豫不忍。
虞啾啾见状,就想起上一次。
在御花园里,她刚刚穿过来,虞舒舒也是这样,骂她是小野种。
宣平帝听到了。
可他对虞舒舒,却没有任何的责罚,甚至连一句不是都没有说过。
所以,虞舒舒才敢这般一而再地欺辱她和美人娘亲。
今日没能杀了虞舒舒,为原身报仇。
那也决不能让她一点惩罚都没有!
思及此,虞啾啾立即从裴书砚怀里滑下来。
她跑到宣平帝跟前,也是“扑通”往地上一跪!
“小九儿!你这是做什么?”宣平帝一脸讶异望着她。
只见虞啾啾小手可怜又小心翼翼地揪住宣平帝的一小片衣角,扬起圆圆的小脑袋,清亮的眼眸盈满了一层水雾,抽嗒嗒说道:“爹爹,啾啾真的是小野种吗?”
虞舒舒一听,翻了个白眼。
差点脱口而出:你就是!
宣平帝当即瞪了她一眼。
她立即又老老实实低下头去。
“怎么可能!你是朕的女儿!”宣平帝十分肯定地说道。
“可是,姐姐每次见到啾啾,都骂啾啾是小野种呀。”虞啾啾小脑袋一歪,软白小脸上写满了困惑,“爹爹,你是不是在骗啾啾?
“你是不是也不是真心喜欢啾啾,只是因为,国师哥哥说啾啾是小福星,所以才愿意理会啾啾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姐姐会这样说呢?
“姐姐说的,一定没错!”
她天真的话语中,仿佛透着一股对姐姐的无限信任。
可正是这样,才更加得惹人心疼。
因为她口中的姐姐,对她说的,全都是羞辱她的话,根本配不上她的信任。
宣平帝立即意识到,虞舒舒的口无遮拦,给小女儿带来了怎样深刻的错误认知!
“小九儿,你听朕说。”
宣平帝当即甩开虞舒舒的手,转而一把将虞啾啾抱在怀里,一脸认真地告诉她道,“你是朕的女儿,当初你母妃虽然被打入冷宫,可朕有天晚上曾去找她,这才有了你,你绝不是什么小野种!”
“真的嘛?”虞啾啾软软的小奶音,却还是带着一丝不确信。
她有些苦恼,小手挠了挠头,“可是,可是姐姐说的呀,姐姐下次还这么说,那啾啾还要不要相信呢?”
宣平帝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钻牛角尖,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尖。
随后,便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虞舒舒。
她正一脸不忿地瞪着虞啾啾。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又做出一副老实样子。
宣平帝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女儿,被他和魏贵妃给惯坏啊!
她的老实乖巧,只有对着他时,故意装装样子。
对上别人,就是敢让妃嫔对她下跪!
实在是无法无天!
若再不严加管教,往后只怕要将天都捅破!
“小九儿,放心,朕,以后决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说你!”
此时,宣平帝这般语气认真地保证道。
而后,他目光沉沉看向虞舒舒,一脸威严地宣布道,“周大富,传朕的口谕!凌芙公主乃是朕与姝妃的亲生女儿!
“从今往后,若再有人胆敢非议凌芙公主的身世,敢污蔑姝妃的清白!
“不论是谁,一律按宫规严惩!”
一旁的总管太监周大富闻言,便立即恭敬应道:“奴才遵旨!奴才必会将皇上的这道圣旨,传遍后宫!”
宣平帝嗯了一声。
他接着又道:“五公主虞舒舒,目中无人,口无遮拦,对姝妃不敬,对妹妹无礼!罚她禁足一个月!”
“父皇!儿臣没有!那都是虞啾啾污蔑儿臣!”虞舒舒一听要禁足,当即不服气地道。
“禁足两个月!”宣平帝眉头一皱,加重处罚。
“父皇!”虞舒舒险些要跳起来!
“再加一个月!”宣平帝毫不留情。
“……”
虞舒舒顿时不敢再言,狠狠瞪了虞啾啾一眼,垂下头去。
事情算是就这么了结。
之后,宣平帝安抚了虞啾啾几句,又下令赏赐母女两个一些东西,就又回去处理政务了。
裴书砚陪着他一同离去。
虞舒舒也被宣平帝勒令回去禁足了。
留下江幼悠和虞啾啾站在那儿。
江幼悠脸色不太好,看着还是有些生气。
虞啾啾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公主,姝妃娘娘,皇上的赏赐奴才等下就命人送到钟粹宫去,这几个宫女太监,小公主看看都要挑谁?”
这时候,内务府总管王公公笑着开口道。
虞啾啾闻声,回过神来。
她看着面前这个矮矮胖胖,笑得一脸慈祥讨好的王公公,忽然开口,甜糯糯地道:“王公公,刚刚,是你悄悄派人,把父皇找来的嘛?”
王公公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只似是感慨一般地说道:“说起来,这五公主,是魏贵妃的女儿,后宫的事情吧,如今还都归魏贵妃管!
“也只有皇上,能管得住五公主了!”
虞啾啾一听,懂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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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爹爹,啾啾真的是小野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