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头子这番话,于情于理,都没法再开棺验尸,毕竟死者为大。
果然。
皇帝老爹立即安抚道:“老师所言极是,放心,朕不会叫人开棺验尸,这件事就过去吧,姝妃无罪,稚子无辜,日后谁都不准再提。”
他这话,很是和稀泥。
但他怎么说,也是皇帝。
摄政王即便心中不服,却也不能再继续拿容妃儿子的死,故意污蔑江幼悠了。
不过摄政王到底是摄政王。
他又怎肯看着虞啾啾顺顺当当地成为小福星?
“皇上,即便方才是老夫误会了,姝妃无罪,也并未与人勾结,可小国师又如何证明,此龙的确是真龙?
“他如何证明,天衍宗并非别有居心,找来一条蛇,意图糊弄皇上?”
摄政王始终揪住这一点不放。
说来说去,不过是欺负裴书砚不过十几岁,年纪小又初来乍到,不如老国师那么能够服众。
然而,裴书砚虽然年轻,却并不气盛。
听了这样怀疑挑衅的话,丝毫没有如同一般的少年人那样炸毛跳脚,反而很是沉得住气。
此时,他便是语气淡淡地说道:
“王爷既然质疑天衍宗居心不良,大可请示太后和皇上,要求他们撤掉国师一职,且叫天衍宗不许再为大夏国测算国运便是。”
此言一出,立即有朝臣站出来说道:
“不可啊!两年前,若不是天衍宗测出大夏国即将遭遇干旱,朝廷早早地做足了准备抗旱。
“恐怕这连续两年的春旱,颗粒无收的百姓早已成了暴民起兵造反!”
江相也跟着说道:“皇上,太后,这两年,正因为有天衍宗的弟子安抚民心,才使得天下太平!
“但天衍宗却从不因此居功自傲,始终默默在山林之中,占星问道,可见他们并无不良居心。
“老国师既然推举了小国师,那老臣相信,小国师也是值得信任之人!”
帝师沈墨锋亦是随之表示赞同:“老臣也深以为然!”
摄政王冷冷望着几人:“你们说再多,他一个黄口小儿,也无法证实这条小蛇,是真龙!”
众人闻言,不由看向裴书砚。
是啊。
一条紫色小蛇,细细软软短短的一截,怎么看都还是跟条幼蛇一般。
世间哪有这般弱小的真龙?
就连宣平帝都忍不住问道:“小国师,你可有法子证实它乃真龙?”
裴书砚闻言,面上似有犹豫。
“小阿渊,你现在还保留有什么法术吗?”这时候,虞啾啾忽然问道。
“呜……只能喷一点点火……和一点点水了……”
“那也行,现在,你就去表演一下!”
虞啾啾命令着。
问渊立即从她手腕上腾空飞起,直接到了摄政王面前,“嗷”地吐出一口龙焰来!
想当初,它一口龙焰,能绵延万里。
可如今……
问渊看着它那微小得如同萤火一般的龙焰,在摄政王被点燃并散发出一股焦糊味道的胡子面前,惭愧地低下它曾经高傲的龙头。
真的,只有一点点。
呜。
“噗——”
这一幕,看得站在摄政王对面的江相,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然而,偏偏摄政王还未曾察觉出异常。
他恶狠狠瞪着江相:“你笑什么!”
江相闻言,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胡须,却是老神在在,笑而不语。
摄政王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为何有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
“外公!您的胡子!胡子!”虞舒舒抬头一看,焦急地喊着,却因怕被蛇妖,并不敢靠近。
“胡子?”
摄政王一脸不解,抬手一摸,顿时被烫到,脸上有一瞬间因痛苦而扭曲!
众人见了,都是实在忍耐不住,笑倒一片!
宣平帝忍着笑意:“还不赶紧来人,给摄政王灭火!”
虞啾啾欢快地拍着小手:“爹爹,让小阿渊帮他!”
宣平帝有些不解:“小阿渊?”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小阿渊就是指这条紫蛟。
问渊听从主人吩咐,龙口中又立即喷射出一道极为细弱的水注,偏偏还喷歪了,喷到了摄政王的鼻孔中去!
“哈哈哈!”
宣平帝见此,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不知是在笑话摄政王大出洋相,还是笑话这条小紫蛟本事太弱。
问渊只当是在笑话它,赶紧虚心纠正错误。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三二三四,决不放弃!
终于,在摄政王整个脑壳子都被喷得湿漉漉的,昔日之巨龙、今日之弱鸡的问渊,还是成功地把他胡子上的火,给灭了。
只不过摄政王的下巴,也已经被烧得光秃秃的了。
“小阿渊好棒呀!”虞啾啾笑眼弯弯,小手拍得啪啪响!
这时候,裴书砚目光深深地望着虞啾啾。
而后看向一脸恼羞成怒的摄政王,眸中含着一丝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王爷,现在你可以相信,它的确是真龙,而九公主,也的确是能够驾驭真龙的小福星了吧?毕竟,只有真龙才能喷吐龙焰甘霖。”
“老夫……”
摄政王张口就要说,他当然还是不信!
小福星只能是他的外孙女,五公主!
今日若五公主成不了小福星,他就胡搅蛮缠,决不罢休!
“哀家信了。”
然而,坐在龙椅屏风后头的殷太后,却突然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含着一丝笑意。
显然,方才摄政王的遭遇,也是把她给逗笑了。
此时,太后说着,起身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摄政王听到她发话,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愕意外。
到嘴边的话,立即咽了回去。
“母后。”她一出来,宣平帝立即抱着虞啾啾,站起身来,态度很是恭敬孝顺。
群臣也立即跪下行礼。
殷太后五十多岁,保养得像是只有四十岁。
她眉目长得很是和善慈祥,但盛装之下,气势威严,令人有些不敢靠近。
此时,她神情疏淡地冲着宣平帝“嗯”了一声,略点了点头,又抬手一招:“都起来吧。”
而后,便看向乖巧站在宣平帝身旁的九公主,虞啾啾。
见虞啾啾长得白软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澄亮明净,殷太后心底不由生出几分喜爱来。
“小九儿,叫皇祖母。”宣平帝摸摸虞啾啾圆圆的后脑勺,说道。
“啾啾见过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虞啾啾闻言,立即乖顺地跪下,给殷太后磕了三个头。
正所谓,能屈能伸。
殷太后是这后宫以及前朝,最有权势的女人。
自己虽曾为魔尊,但如今成了个小奶团,给她磕头,不亏。
果然,殷太后见她如此懂事,心中的喜爱便又多了几分。
“好孩子,起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殷太后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虞啾啾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小手赶紧伸到太后的手里。
殷太后的手,触感冰凉异常。
她小手悄悄碰到她的脉搏,而后就发现,殷太后有体寒之症,并且已经有些严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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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龙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