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森铁青着脸,不悦地看着她,“瑶瑶,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苏瑶皱了眉,“一个吻而已,不能代表什么。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顾宇森怔怔地看着她,表情又错愕,又受伤。
苏瑶只看了他一眼,便忙别开眼,不敢再看,“先去病房吧,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放放。”
一张俊脸垮下来,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声,然后顺从地跟在苏瑶身后走出了检查室。
呼吸科VIP病房。
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忙下,顾宇森很快就安顿好了。
摊开双臂,皱着眉头,他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脸上写了一万个不情愿,“我一定要穿这身丑到姥姥家的衣服么?!”
苏瑶坐在他对面不远处的沙发里,用手撑着下巴,一边欣赏一边赞叹,“啧啧,古语不是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吗,我看也不尽然嘛。这身普通的病号服,穿在你身上,竟然还蛮顺眼的。”
顾宇森苦着脸,“别安慰我了,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骗骗我,我就能心甘情愿地把这身破抹布裹身上吗?!”
苏瑶无奈地勾着嘴角,“我没骗你,我说的是实话!”
“信你才怪!”
顾宇森难受地扭来扭去,“不行,不行,我受不了!我必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人家医院有规定,住院的病人,不管是谁,都得穿统一的病号服。”说到这里,她眨了眨眼,故意变了口气,“当然了,你是顾家大少爷,财大气粗,身份尊贵,如果你非要搞特殊,我猜医院上上下下没有人敢不给你面子。不过……要是事情捅出去,传到顾叔叔耳朵里,那……”
“你个坏瑶瑶!”顾宇森愁眉苦脸地看着苏瑶,“就知道搬我爸出来!你说说,从咱们进了医院,这么短的时间,你都拿我爸吓唬我几回了?!”
苏瑶抱起胳膊,“我可没有啊!我只是合情合理地表达了对你的担心而已!”
“切!”顾宇森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什么担心,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搬出我爸来,本质上还不是拿你自己要挟我。”
虽然看起来很不服气,但他还是认命地爬上了身后的病床,再也没提病号服难看的事。
苏瑶看着他心里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不可一世的顾大少,居然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记忆飘远,她想起小时候,那些他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媳妇”的岁月里,他好像也经常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
大多都是因为,别的小男孩对她示好,或者她与谁多说了一两句话。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再动不动就把脾气挂在脸上了。
即便再生气,表现出来的,最多也只是痞里痞气的邪魅一笑。
“瑶瑶,瑶瑶!”好奇又担忧的呼唤声,将她的思绪从过去拉回现实,苏瑶猛地回神,“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瑶弯起唇角,柔柔地回道,“想你!”
男人的眼中瞬间溢出光彩,“真的吗?没骗我?!”
“嗯!”苏瑶认真地点头,“干嘛要骗你!”
“那……想我什么?!”顾宇森满脸期待。
“想你小时候傻里傻气的样子!”
“……!”英俊的脸瞬间拉长,“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好不容易想我一回,净想些不该想的。”
“没有不好啊!”苏瑶正色,道,“我觉得很好玩!”
“好玩?!”顾宇森愣了愣,“可算了吧,这个词都是用来说那些中二青年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就从没和‘好玩’这两个字有过什么关系。”
“那是别人没眼光,没有发现你在这方面的天赋!”
顾宇森昂着头,还是不太认可她用在他身上的这个新奇的形容词。
苏瑶也不和他争辩,低下头又将目光放回了手里的杂志上。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值班医生走进病房,给顾宇森做完基础检查后,对苏瑶嘱咐道,“你家属的肺炎病症很急,需要尽快把炎症压下去,所以消炎的吊针会打的勤一点,夜里也需要持续治疗。今晚要辛苦你了。”
苏瑶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语气应道,“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倒是麻烦你们医护人员了。”
本就长的好看,说起话来又分寸得宜,温柔耐心,值班医生对苏瑶的印象瞬间又提升了一档。
摆摆手,他笑盈盈地说,“我们做医生的,这不都是职责所在嘛!今天是我的夜班,要是晚上遇到什么问题,直接去值班室找我就行。”
“好的,谢谢!”
值班医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别客气!”
“咳咳!”病床上传来一道突兀的咳嗽声。
值班医生和苏瑶同时转头朝顾宇森看去。
男人铁青着脸,不悦地看着值班医生,“别的病人还等着呢,交代完就可以走了。在这儿磨磨唧唧的赖着不走,我看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值班医生的表情立刻变得尴尬起来,忙道,“那个……我先走了,你们好好治疗。”
说完,不等苏瑶说话,便赶忙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顾宇森!”苏瑶叉着腰,无语地看着始作俑者,“人家是主治医生!你这个态度,就不怕他往你的消炎药里多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加就加!士可杀,不可辱!我就是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在我面前对你眉来眼去!”
“你真是……”苏瑶好笑又好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看她好像真的有些生气,顾宇森软了语气,“好瑶瑶,你就体量体量我这个病号嘛。他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儿光明正大地调戏你,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调戏……
苏瑶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出医生在调戏她了?!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对“调戏”这个词理解有误?!
冷嗤一声,她没好气地回嘴道,“现在想起自己是个病号了?!怼医生的时候,你这些觉悟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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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