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小绵反射性站起身来要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却眼睁睁看着古启一脸冷漠地关上了门。
她整个人重重地扑在门上,两只小手被砸的通红,一下子就在黑暗里面红了眼睛。
“呜呜呜呜呜呜古启叔叔,不要把小绵关在黑黑的地方。”
外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小绵害怕极了。
她整个人蜷缩在门的旁边,甚至不敢触碰到一点点的门。
因为她害怕自己要是把门给堵住了,等会儿古启叔叔来给自己开门的时候,就会以为是她自己不想出去了。
阁楼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她蜷缩在里面,几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这里不像她原本住的那个房间一样,至少可以看见阳光,可以听见楼下小虫子的声音。
这样黑暗的环境里面,她莫名的感觉到恐怖和害怕,就好像黑暗之中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一般。
这种可怖的错觉让她的神经紧绷的同时,也有着无限的恐惧。
可非常奇怪的是,这里的环境和她刚才从窗台上往楼下爬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就好像曾经她也被这样对待过,这样熟悉的感觉让她感到陌生。
可是自从小绵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是一个很安静的小孩呀。
爸比和葛格不可能让小绵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可是她又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情熟悉呢?
难道在那些丢失了的记忆里面,她其实干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绵绵今年只有四岁半啊。
小绵这么想着,感觉自己的脑海中越发烦乱纷杂,一下子抓不出一点点的苗头。
半晌,她心底满是害怕和恐惧,可随着黑暗的升腾四周的安静,她居然逐渐地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片黑暗,而没过多久,眼前就忽然越来越亮。
像是有一道白色的光洒在了小绵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眼睛却被那道白光给刺伤,叫她一下子难以看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道白光逐渐地暗淡了下来。
画面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纤细窈窕的声音,小绵知道自己肯定认识那个人。
虽然她根本不记得那个人是谁,可是这道身影好像是隐在了她的记忆里面,叫她一瞬间再难忘却。
“小绵。。。。。。”
一道悠远而又温柔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小绵忽然觉
得无比安心。
她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小绵在介里鸭~”
远方的那一道女声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小绵,你真是妈妈/的开心果。”
“妈咪?”小绵茫然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对于这道声音感到无比的陌生,可是听见心底却很是高兴。
“宝贝,无论妈妈在不在你的身边,你都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
这道声音很是柔软,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小绵听着有一点想要落泪。
她觉得好悲伤,可是妈妈/的声音里面明明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不知不觉间,她昏迷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面。
因为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的缘故,她的手脚现在都已经有一些麻/痹起来。
小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觉得好害怕,刚才那个梦好可怕。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什么,站起身来开始用力地拍那道木门。
“有没有人啊!可不可以给绵绵开一下门——”
“拜托你了——”
门外。。。。。。
客厅中,古启穿着一件真丝衬衫坐在宽大的沙发
上,胸/前纽扣解了两颗,整个人显得狂傲不羁。
而他的面前是那些看着小绵门结果却把人给放跑的手下,他们无一不是跪着胆战心惊,生怕古启接下来要说出什么可怖的话来。
古启的表情很是凝重,这个时候轻叹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尖染着一根细长的香烟。
正当丝丝缕缕的烟雾从猩红的火星中冉冉升起时,楼上却忽然传来小家伙的拍门声。
古启听见这声音,忍不住眉头一跳。
小家伙自从被他给带来就一直没有太过于失态过,即便中途有跟他求饶示弱,可都是一副可爱的模样。
现在楼上传来的撕心裂肺哭声。。。。。。倒真一点也不像是她。
古启想到这里,忽然才发现自己分神了。
他蹙蹙眉头差点忘了自己刚才教训到了哪里,而就在这时候,一个手下忽然胆战心惊地开了口:
“古先生,那丫头喊成了这样。。。您看要不要把她放下来算了?”
他们几个也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都有儿有女的,平时把自己家孩子放在手心上面捧着,于是现在听见别的小姑娘哭都觉得格外残忍。
可他这话说完以后,古启的表情却是骤然一冷。
下一秒,他勾起唇角冷笑一下:“你可怜她?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了吗?知道该如何弥补吗?”
“知道倘若我今天没有回来的这样快,她现在已经回去搬救兵,我们所有人都得被一网打尽吗?”
他的问话声虽然不是咆哮式的,可现在落到了大家的耳中,却比愤怒的吼声还要更加刺耳。
那个提议的手下很快不敢再求情,只得低下头认罪:“抱歉,是我们的失职。”
“连一个四岁的小孩都看不住,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古启怒火中烧,此时努力的想要将楼上的哭声排出而外,可却总是免不了听进去一些。
听到这里,他实在是怒了,直接狠狠转头看向刚才那个提议的手下:
“你,上去吓唬吓唬她,让她别喊了,否则就放老鼠进去!”
那手下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才刚进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跑去。
他一边快步朝着楼上走去,一边在心里好奇。
他们老大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平时不应该剁手剁脚吗?
难不成因为这个小丫头哭得太可怜,实际上脸老大都隐隐动了恻隐之心?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摇头。
老大心,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