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刻意将脚步加快。
而温娜很快上钩:
“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你认识吗?”
此话一出,小绵有些无法克制住心底的波澜。
转头看向温娜:“他怎么了?”
“他被人给抓起来了,那人点名要见你。“温娜说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敢去吗?他是因为你才被抓的。”
是阿罪……
小绵其实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救他,但想到那天他和自己说的话,却是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走出去几步,她还是顿住,转头看向了温娜:
“他在哪?”
“就在我刚才和你说的地方。”温娜显然对于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说完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背影难得轻快,看着像是心情非常好。
纵使小绵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此时却也不得不开始在心底商量起了对策。
上车以后,她转头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厉风。
在沈家待了这么多年,厉风的行动力要比从前更加迅速。
此时听见以后,便很快将事情都规划好了。
“今晚小姐一起去,还是我们直接带着人过去?”
小绵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自己前去。
“我也去。”
“
好。”
厉风并没有阻拦,很快便打电话安排好了一切。
回到家以后吃了个晚饭,沈一舟不在家,这件事情也没有和谁说。
等到了时间,厉风带着小绵一起出门,同时从后面跟上来的车还有四辆。
抵达了温娜所说的位置,小绵发现这是一片很荒凉的厂房。
看着许久都没有人来过,是她很熟悉的地方。
毕竟从前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似乎都是在这些地方。
这像是天然的约架场地,也方便了别人来做坏事。
其他的车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步行围在了四周。
而小绵和厉风一同下车,等走近了空荡的厂房,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
跟着厉风待久了,小绵现在也终于有了些敏锐力。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以后,便很快俯身躲过。
厂房中一片漆黑,就连一盏最为基本的灯都没有打开。
好在厉风是擅长这些的,此时不着痕迹地将小绵推了出去,自己靠着拳脚功夫就撂倒了周围地几个人。
而就在消除了阻碍的时候,头顶的大灯忽然被打开。
刺目的光线叫人难以睁开双眼,小绵也被逼的闭上眼睛。
等到适应以后,她将挡在面前的手给挪开,
这才看见面前是个很高的架子。
而最顶上此时传来缓慢闲散的脚步声。
“真是厉害。”
手掌轻拍的声音清脆响起,叫小绵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等到那人出来以后,她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
男人修长的身材被裁剪良好的西装所包裹,苍白的皮肤在白炽灯下近乎透明。
他整个人看着有几分脆弱感,可是一双锐利的眼眸中却透出冷血动物一般的阴冷。
小绵其实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组织的老大,唯一的核心。
早知道当初就算危险也应该打探一下,否则也不会在重新见面的时候就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正当她这么想着时,便听见男人又开口了:
“你身后这位身手了得,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高就,我能够让你赚到的钱,远比现在多。”
小绵听后微微勾起唇角,心底倒是毫不在意。
她知道厉风不会因为这些而背叛沈家,于是在听见厉风一言不发的时候,也并不紧张。
“怎么?高兴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男人很快轻笑一声:“你们可是有人还在我手上,他看着也挺厉害的。”
“但毕竟是
从前被抛弃过的废子,再捡起来用也不放心了。”
听见他这话以后,小绵感觉自己心底的疑惑逐渐浮出了水面: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低笑一声:“原来你还不知道?”
“他原本身上带着重病来找我们,原本那家伙说百分百能治好。”
“谁知道这话是诓骗他的,所以他帮了我们以后,只是偶尔好一些,实际随着时间越发严重。”
“原本以为他能隐瞒住的,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男人说到这毫不在意:“没办法,他自己一个人走了,正好我们也利用完了。”
他说的很是轻巧,但小绵听完以后,却是感觉到一阵反胃。
“你们真恶心。”
男人明显对于她的话毫不在意,此时轻笑了一声,并未多言:
“也难得你了,被他害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来救他。”
“你想多了。”小绵对于他可没想什么好脸色:“我不是来救他的。”
“是吗?”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那这仓库外面围着的人,都是来散步的?”
此话一出,小绵的眉头微微蹙紧,有些紧张了起来。
没想到男人竟然这样快就发现了。
心底惴惴不安,她也没
再隐瞒:
“他在那?”
“你想见他?”男人轻笑一声,转头示意一下。
很快,便有人将男人给推了出来,抵在了高架的边缘。
阿罪此时身上还披着那件黑色的斗篷,只是上面已经掺了灰尘的痕迹,叫人看着顿感触目惊心。
小绵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重重敲击了一下,此时仰头看了片刻,情绪百感交集。
“小绵,先别轻举妄动。”
身后的厉风嗓声低沉,很快便提醒了这么一句。
而小绵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也并没有动弹。
“看见了吗?”男人说完以后,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忘了,这么挡着能看见什么,得把斗篷给掀了才能辨认呢。”
说完以后,他便抬手示意身边的人将斗篷给打开。
“不用!”
小绵冷道,但上面的人显然并不会听她的话。
押着阿罪的人已经将手搭在了斗篷上,用力掀开。
就在那一瞬间,小绵骤然将视线给转移开。
上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原先那样骄傲,将自己的斗篷视作保护的阿罪,在将真面目露出来的瞬间,一定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她不愿意做见证这种悲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