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有自己的生活。爸妈年纪大了,是有必要承担一些家里的事情了。”鹿鸣穿着米黄色的外衣,一头干净的头发抬眼望着些许发亮的阳光,对面街道一对兄妹正在出神地望着这两人。
“那个哥哥,看样子的确不好接触,你确定还是不打算放手吗?”
这对德国兄妹哥哥拿着机车头盔,微黄的头发透着干练,那深邃地眼眸和壮硕的身材与身边背着挎包,梳着马尾辫的妹妹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里来得人。
“哥哥,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妹妹莲蓬花痴一般的脸,望着对面那个男孩子,满脸欣喜。
“我听他的妹妹说,她哥哥有喜欢的人,就是那天那个叫楚向西的,那个姑娘,说实话,很漂亮。”
“那妹妹我就不好看吗?”莲蓬哼了一声,打算穿过马路。
恰巧是车流放行时间,莲蓬无奈等了一会。待两人过了马路,鹿家兄妹已经走开了,行径全无。
鹿鸣说的话,让一路上跟着的鹿准想不通,哥哥从来就没对家里的事业上过心,如果,是为了躲避楚向西而想忙碌于工作的事情,那么,他做他的网上生意目前还算可以,接受家族企业,那更是爸妈期待的事情。晚些时候,鹿准想了很久,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爸妈,鹿天一第一反应是胡闹!张清慧也有些不相信,忙问这话是你哥亲自说的?
爸妈有这种反应在鹿准意料之内,所以她决定补充一句:的确,是你们的宝贝儿子说的。千真万确!
鹿天一拿着电话,哆嗦着嘴,瞬间泪目:“这破孩子,总算想通了。要是你哥能这样想,也算老爸后半辈子有点指望了。”相比鹿爸爸的反应,张清慧却是敏感:“你哥突然做这个决定,没有原因的吗?是不是跟我那个未来儿媳妇有关系?”
鹿准算是脑子灵光,“要不是向西姐,想给向西姐美好的生活,就我哥那个文艺细胞弃笔从商,简直难于上青天。”
“就知道,能改变你哥的,也就我那未来的儿媳妇。”张清慧一口一个未来儿媳妇听得鹿准神色有点恍惚,“妈,有些事情总有些变数,但是朝好的方向发展,这毕竟是极好的事情。我们能够接受,就算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至少没有变得糟糕,也不应该表示反对,对不对?”
“傻丫头,你在说什么呀?妈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电话那头,张清慧听得一头雾水,回头问自家老公,“准儿说什么呢?”
“听准儿怎么说。我哪里知道。”神色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微微陪着笑容。
“我说我哥会越来越好,不论感情还是事业,如果我哥做起来,不论结局,都不会比别人差,所以,爸妈应该相信我哥,会变得越来越好,一定是爸妈心中最骄傲的孩子。”鹿准无名地伤感,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哥哥做出这样的决定,当初是有多么无奈和无语,
的确,就是她一个旁观者,爸妈那头的热情如火,如果一盆凉水浇过去,那后果是什么,这并不是做儿女的可以看到的结果。
没办法,鹿准把原来鼓起勇气的话话到嘴边还是改了过来。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张清慧的长吁一口气,“还以为说什么呢。爸妈一直对自己的儿女都有信心。不论是你哥还是你,我们鹿家的儿女怎么会差呢。你哥哥从小到大都是爸妈心中的骄傲,你更不用说,虽然鬼点子多,但能够从小就坚持梦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点让爸妈真得很欣慰。这一次去那边,那边的烹饪理念很是超前,多学点,回来你自己创办一个你的店面,做属于自己好吃的东西,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啊,跟我爸一样,我要把烹饪与营养学结合,开一家属于自己理念的烹饪连锁餐厅,让每个人都能够合理用餐,合理对得起自己的身体健康!”追哟文学
鹿准忽悠着电话那头的爸妈,又说了一些话,放下手机,坐到了镜子前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心伤。
学习烹饪,上任营养师,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做一个贤妻良母,照顾好未来的老公和自己的孩子。
有这个想法,只源于小时候的一次遇见。
那年,她五岁。
随爸妈和哥哥去了一次乡下,遇见了一个男孩。那男孩有七岁。
那是一个夏天,天气特别炎热。听说这一个地方,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山清水秀,原始风貌,是小小的一个地方成了最好的旅游景点,那后山的咆哮的瀑布,还有那充满乡村气息的淳朴民众,让生活在城市里的那些人看起来格外新鲜。
路边,有个男孩吃着馒头,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地垄边。那个时候,觉得那个那孩子特别好看,上前跟那个男孩子说话:“哥哥,你在吃什么呀?”
“馒头。”那个男孩子听到有人跟他说话,慌乱起身。
大概是因为在地里干活的缘故,满脸都是汗珠儿,小手脏脏的,皮肤有点黑,尤其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特别地明亮。
那个时候的她上前,递给那个男孩一张手绢,“哥哥,擦擦汗吧。”
那个男孩子没有接。还是哥哥把手绢塞给那个男孩,“出汗了,擦擦吧,总会好的。”
她上前心疼地给那个男孩拍了拍身上赃衣服,眼睛有些湿润。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反正,情不自禁就哭了出来了。现在想想,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就为他心疼了吧。
而在自己给那个男孩拍打衣服上的赃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头大狼狗,模样极凶,直接把那个时候的自己扑倒,要不是那个男孩喝叫及时,恐怕,后果不敢想象。
那头大狼狗离开,自己右手臂还是被那头大狼狗抓了一把血痕,可是担心极了爸妈和哥哥。也就那个时候,就被爸妈带着离开了。
开车到附近的县城,做了包扎。想到离开时,那个男孩子哭的表情,那个时候的自己竟然会期盼那个男孩子她还能再见到。
窗户外的天空看起来格外晴朗,自己那个时候笑着望着窗外,身边爸妈说得什么,她似乎都没有听到。
突然,窗外的一个小脑袋露出来,偷偷地看向屋里来。
是他!
那个时候,头一次觉得,兴奋会是如此感觉。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扯,正在输液的针头差点被挣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