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了片刻,沈秧歌硬着头皮,继续说:“张小狮,如果一会发生了什么,你可不要后悔。”
张小狮挑了挑眉:“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跑,但我觉得这位贵人和你应该是有仇的,他是来抓你的吧?”
确实是来抓他。
至于有没有仇,只有真正见面了才知道。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去见左管事。”
沈秧歌当然不会真的和他去前院,他只是象征性的跟着走了几步,立马转身往后跑,张小狮好一会才发现人没跟上。
被耍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怒气上脸,立马回去禀报给了左管事。
府邸里丢了一个下人,这事儿还挺严重的,毕竟都签了身契,画了押,这人跑了就跟自己家的东西被偷走了似的。
左管事立刻通知了主人家。
“你说那个叫王狗剩的跑了?”
左管事点头:“跑了,现在应该快出城了吧,家主,要不要派人手去把人抓回来?”
主人家摆摆手,“今夜事儿多,就先让他再跑几天吧,到时候再派人去抓回来,想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坐在一张矮桌后的人站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那位家主愣了下,小声询问:“殿下,是有何不妥吗?”
楚玄祯:“追。”
一声令下,守在他身边的几名护卫动身离去。
家主喝了不少的酒,醉意已经逐渐浮上心头,可因为楚玄祯冷漠的表情和说话时肃杀的语气,直接把他吓住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高呼着:“殿下,小人有罪,居然私藏了罪犯,还请您开恩呐。”
他一跪下,周围还在喝酒的人也变了脸色,按理来说他们是被这家主人请来的客人,本应该享受到尊贵的待遇,可现在他们不仅不想享受尊贵的待遇,反而希望一开始就推了这个邀请。
众人苦不堪言。
特别是左管事,他背流冷汗,都有些站不稳了。
而从府邸里逃出的沈秧歌,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城门口,发现城门早就关了,他的脸像打翻了五颜六色彩瓶,各显缤纷。
他逃跑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家主的耳中了,所以,楚玄祯也许就在来的路上。
该怎么出城…
他想绕着城墙走一圈,看看有没有狗洞什么的,可他想到就算有他一个成年人也钻不出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所以,他打算在隐蔽的角落苟个一晚上,第二天晨光熹微城门打开时直接溜走。
现在已经接近冬天了,夜晚的天气是有些冷的,一般人都不怎么扛得住,沈秧歌也一样,他蜷缩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屋里,打算在这凑合一晚上。
休息到一半,忽然间传来阵阵脚步声。
不是那种没有章法的,反而整齐得跟踏步似的,沈秧歌瞌睡猛地褪去,他蹙眉,听着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呼吸忍不住放轻。
脑子里一片空白。
沈秧歌窝在供桌下,只要没有人注意到,很大程度都能躲避掉那些追兵,他是这么想的,毕竟这间土地屋里,也就这么一个能藏身的地方。
他几乎是满打满算了。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在经过土地屋时,停顿了。
沈秧歌的呼吸也在这一刻顿了顿,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发现时,停顿的那些脚步声又重新往前离去。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撞鬼了,但他或许可能宁愿是撞鬼也不想被楚玄祯找到。
沈秧歌很清楚,如果被抓回去,很有可能会被剁了双腿,然后锁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原著里就有一个给楚玄祯戴绿帽的女人,那女人下场非常惨,后来因为实在受不了楚玄祯的折磨,吞了一把刀自尽了。
这足以看得出,楚玄祯爱一个人的疯狂程度,不是哪一个主角都能比较的。
想想被抓到后的日子,沈秧歌头皮一阵阵发麻。
不知在土地屋里呆了多久,天色逐渐亮了,朝阳显露,四周一片寂静,沈秧歌掀开供桌上的帘子,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观察周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后,才大胆的掀开,从桌子下面钻出。
小心翼翼离开了土地屋。
沿着自己来时的路往回走,他走到了城门口附近,这时候的城门已经开了,不少乡下进城来赶集的都匆匆进了城,沈秧歌随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混在出城的队伍里打算离开。
当他的脚踏出城门口的那一步,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也就意味着,他逃跑再一次成功了,615系统都忍不住为他喝彩。
可就在他抄小路逃跑时,昏暗的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
草丛里的,树木后的,人群里的,泥土下的,都一一暴露出来。
全穿着统一的服饰。
这些服饰,沈秧歌就算死也忘不了。
他们全是楚玄祯的人。
“焯!”
[—都在这里等着老子呢!]
沈秧歌气急败坏,他把背上的包袱甩在地上,之前的所有侥幸心理都荡然无存,他转过身,果不其然和一双幽深的眸子对上。
对方静静的盯着他,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和火把的影子。
“殿下,臣不过是个小小官员,没了臣,您再封一个就是,何必…”
楚玄祯一步一步靠近,沈秧歌却一步一步后退。
他心想,他的腿要没了。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多。
他不得不边退后边打量。
好家伙,从外面埋伏的人,不说上百也有上千。
沈秧歌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官,有必要派这么多人来抓他吗?
随便几个都能把他制服了。
在那堆火光里,他看到了一个面熟的身影,是八皇子。
八皇子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耸耸肩。
最后,沈秧歌被逼的无路可退,干脆站定了。
他看着自己的包袱被楚玄祯踩在地上,就仿佛自己即将也会被以同样的姿势被对待。
然而,他想的还是太天真。
楚玄祯面无表情,他站定在他的面前,抬起手,捏住他的腮帮子,修长五指摩挲着的同时哑声说:
“孤的小骗子,你已无路可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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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你无路可逃[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