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阳光穿过镂空的窗户,打落在宫殿的地板上,像一束束带着光的花,又像无意间洒落下来的斑点。
床榻上,被褥有些乱,躺在床上的一人一龙互相拥抱着,睡颜安静又温馨。
沈秧歌龙尾在楚玄祯的大腿根下,本人却一点都没发觉,仍旧睡得倍儿香。
这时,楚玄祯发丝凌乱,俊逸的睫翼阖着,薄凉的嘴唇抿紧,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心微蹙着。
他的手无意识地揽着盘旋在自己身上的龙。
满地被切了一半的蜡烛和油灯因为窗户吹进来的风,滑滚着在地面上轻轻滚动,咔哒的撞在了桌腿上,轻微声音在宫殿里响起。
这好似是早晨来临的第一声叫唤,将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的沈秧歌唤醒了,他动了动,睁开了一条眼帘,接着把两只眼睛都睁开。
光线的强度让他有些不适应的又闭了回去。
等完全适应后,他金色的龙眼便落在了楚玄祯的身上。
紧接着,他脸色大变!
卧槽。
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的龙身会在楚玄祯衣,服里,这不科学,很不科学!
沈秧歌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乱动,可和楚玄祯这么靠近,近到龙鳞贴着在对方皮肤的样子,从来没有过。
而且他感觉出,自己的龙尾巴…
在楚玄祯大腿***。
这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震撼?
沈秧歌龙须都快纠结在一起了,可床上的另一个人却睡得安安稳稳,什么都不知道。
被褥不知何时被踢到了床榻的角落里,两人什么都没盖。
所以他昨晚是因为太热把被子给蹬了,然后睡到一半又因为冷,然后就…
沈秧歌此时此刻很想给自己一个大比兜。
变成龙也避免不了原主角梦游的体质吗?
他为什么这么衰?
沈秧歌无语望天啊不,望床柱。
他在想自己该怎么摆脱现在这种尴尬境地,反正是不能乱动的,但他不乱动楚玄祯醒来也会醒过来。
毕竟,楚玄祯不会长睡不醒。
先试着慢慢挪动?
沈秧歌想了想,决定动了,他不想楚玄祯醒来的时候,用那种调侃的语气质问自己。
一二三三、二二三三、三二三三…
正在沈秧歌费尽心思想挪开自己的尾巴时,他的尾巴被楚玄祯抓住了。
接着,楚玄祯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撞入沈秧歌眼中时,沈秧歌知道自己要完犊子。
“沈撰写。”
楚玄祯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不要乱动。”
沈秧歌拼命点着龙头,“不动不动!”
楚玄祯又低哑着说:“不要乱动。”
[—老子tm没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
碧衣宫女端着洗漱水进宫殿,全程不敢抬头,只是朝着床的方向行了个礼,也没问需不需要伺候就转身快步离开。
沈秧歌缩成一团,呆呆的待在床榻的角落,整个龙头都快缩进盘旋着的龙身里面了。
[—我又不干净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畜牲?]
[—这儿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他怎么可以那么久?]
[—我的尾巴好酸,还有点疼,狗太子简直不是人!]
楚玄祯''神清气爽'',他捏了两下沈秧歌的龙角,等他变成小人时,就抱起来走到铜镜前,拧干了布条擦拭他的脸颊。
眼中的阴戾已经没有了,沈秧歌不知道是消散了还是藏的太深,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被楚玄祯用龙尾**。
果然有些话说的对,有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沈秧歌咬紧后牙槽,自己都没发现咬的太狠了,嘴唇绷紧着。
趁他出神的功夫,楚玄祯捏住了他的腮帮子,拇指在他的嘴唇前,微俯身靠近,声音矜贵:“沈撰写,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这么变态?!]
[—怎么能用我的尾巴**]
沈秧歌扭过头,不想搭理楚玄祯,偏偏楚玄祯不如他的意,把他的脸扳回来,一字一句的问:
“沈撰写,哪里不舒服?”
他怎么好意思问的?!
沈秧歌脸颊憋的有些红,他都想用脑袋撞楚玄祯了,可考虑到自己的脑袋上有两个敏感的龙角,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冲动的心思。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像是给自己念紧箍咒似的。
等擦完脸,沈秧歌又被楚玄祯抱了起来,他抱着自己非常轻松自在。
早膳被宫女端进来,摆在桌上。
菜色很清淡,一碗小米粥和几碟小菜,总体来说很有食欲。
楚玄祯慢条斯理的享用完,“一会孤去处理公务,你和孤一起不方便。”
太好了,终于不用每时每刻都和这个狗东西呆在一起。
沈秧歌原本还郁闷的内心忽然好了,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楚玄祯估计会又想什么法子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殿下诸事繁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向臣禀明。”
这句话在很多大臣那里说出来或许很正常,楚玄祯听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在沈秧歌这里说出来,那意味就全变了。
楚玄祯沉默,之后又说了一句:“沈撰写不想和孤待在一起?”
[—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臣不敢,臣只是体谅殿下。”
他飙戏飙不过楚玄祯,他一直以来都清楚。
“体谅?”
楚玄祯话落,轻捏着他的后脖颈又道:“孤怎么觉得沈撰写只是不想和孤在一起。”
如果他现在就回答是,会不会又经历早上那一场马赛克?
沈秧歌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他昧着良心摇了摇头:“不是的,殿下。”
“臣并没有那种想法。”
真是服了,这b为什么能这么狗。
“嗯,乖乖待着。”
吃完后,楚玄祯匆匆离去,宫殿里就只剩下沈秧歌一个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秧歌几乎想高歌歌颂,为了自己的自由欢呼。
就在他想跨出宫殿,去呼吸外面的新空气时,一群站在门口两侧的死士拦截了他的去路。
他们静静地守卫着。
“殿下有令,小公子不得离开宫殿半步,请回吧!”
我擦,怎么会这样?
他的自由!
不应该是这样的,楚玄祯你给老子回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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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哪也不能去了[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