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嫔,孤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他俯下身,那双深沉戾气的眸子携带着无尽的黑暗。
声音明明很轻,但却听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的靴子踩在如嫔墨绿色的宫服上,挪开时,那抹绿色的衣摆处明显多了一抹深沉的颜色,仔细一看,是血…
如嫔死死瞪着眼睛,瞳孔中全是恐惧,她听过太子嗜杀成瘾的传闻,但未曾真正见识过。
如果他从刑部杀了人,那么一路走来,靴底的血液应该已经干枯了或者被泥沙板砖抹去了才对。
但他踩在自己衣裳上的深色脚印,都在表明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在进来前,杀了她宫殿外的人。
并且踩在那些人的血液中走进来的。
这是多么让人觉得恐怖的场面,如嫔忽然觉得,上次被强行喂了狗肉,已经算不上什么,现在等待着她的才是人间炼狱。
她哆嗦着摇头,然后就疯狂的:“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不要杀我…”
“不要…不要杀我。”
如嫔从一开始为了谋取利益不惜一切算计的恶毒模样变成了如今想拼命活下去不得不跟条丧家犬似的对楚玄祯磕头求饶。
楚玄祯呼吸轻微,他道:“说吧。”
“那日,你带回了一个小孩,这事情都在后宫传遍了,那天晚上有人找到我,是个宫女,但我在我的宫里没见过她,她跟我说,只要…”
如嫔说到这,停顿了片刻,接着吞吞吐吐:
“只要…把你身边的那个小孩换走,就会暗中帮助我获得贵妃的位置,她说她有的是手段,还说…”
“玄祯,你怎么能这么不守规矩,擅自乱闯后宫,这传开的多不好!”
皇后身穿大红色金丝边的宫装,大步迈进宫殿,开口就呵斥楚玄祯。
不过,在皇后看到躺了满地的人后,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她似乎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顿了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玄祯啊,有什么不顺心的和母后说,就算如嫔做了什么坏了规矩的事情,你这孩子也不能这么鲁莽行事。”
楚玄祯背对着皇后,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脸色,可如嫔却被吓得不轻,她连向皇后开口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只是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久久没得到回应,皇后脸上的尴尬越来越深,她又试着开口:“玄祯?”
只见一直背对着皇后的楚玄祯缓缓转过身,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也暴露在皇后面前,眼中的血丝和狠戾不加掩饰。
薄凉的嘴唇抿着,双手垂在身侧两旁,表情凛冽,乌发冠得一丝不苟。
皇后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楚玄祯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就仿佛,在这里的所有生命都被他捏在手中随意蹂躏,甚至玩腻了,丢到一边是生是死,一概不问。
皇后倒吸一口气,心想这次她是踢到了铁板,不,她踢到了棺材板!
她强装镇定,想着只要楚玄祯还想坐上皇位,她就不可能会杀了自己,毕竟伤害自己的母亲是得不到朝中大臣拥护的。
况且,这里那么多人,护在她身后的护卫也不少,她就不信楚玄祯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但皇后还是不敢赌。
楚玄祯开口了,他说:“母后,您怎么来了?”
还好,没发疯。
皇后听到楚玄祯的尊称,大大松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解释:
“如嫔身边的宫女说你准备杀了如嫔。”
现在想想,那个宫女说的好像有些矛盾,但她就是想不出矛盾的点在哪里?
可接下来,楚玄祯说的话,令她流了一身冷汗。
楚玄祯:“母后,您觉得儿臣会杀了如嫔?”
“这……”
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不是吗?
不过,如嫔还没死。
等等…如果楚玄祯要杀如嫔,他早就动手,毕竟她听身边的太监说,楚玄祯到这里已经有段时间。
那凭借楚玄祯以往的手段,这么一个人不可能留到现在还不动手。
除非,他在审问。
而她,恰巧就在这个时辰赶过来了。
皇后越想脸越黑,她被推出来当了顶头的羊!
思绪回笼,皇后气得看向跪在地上的如嫔,恶狠狠地瞪了如嫔一眼。
真是个愚蠢的东西。
被人算计了还坑害她一把。
楚玄祯波澜不惊的声音再次传出:“母后,古有替罪羔羊,后有…您?”
这话听得皇后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狂跳,她吓得不轻,如果皇帝没病倒,她不会这么没底气,但皇帝偏偏病倒了,现在朝中的一大半权力都倾向了楚玄祯。
甚至有个夸张的说法,只要楚玄祯愿意,现在就能直接登上皇位。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玄祯去了一趟岭南回来,朝中势力怎么全都变了。
皇后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就在这时,如嫔发疯了似的大叫,紧接着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黑色的血液。
没等半晌,人就没气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眼前逝去,而且还是多年来跟自己暗算暗斗的如嫔,皇后一下子就站不住了,她只觉浑身冰冷。
楚玄祯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如嫔的身体被翻开,死相说不上有多惨,但发黑的嘴唇和翻到极致的白眼都在禀明着,中毒身亡。
可前一秒,这个女人还生气蓬勃的在大喊大叫,一点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皇后想不明白,她咽了咽唾沫,手心手背都是冷汗,她往身边的宫女靠去,宫女瑟瑟发抖的稳住皇后的身体。
“玄祯,如嫔是犯了什么规矩?”
楚玄祯:“私藏刺客,勾结乱臣贼子。”
皇后身体晃了晃,再也待不下去,找借口想走:“这样吗…那玄祯好好调查吧,母后身体不适就先回宫了。”
刚想走,楚玄祯矜贵且冷漠道:“来时不是好好的吗,母后居然身体不适,该请太医好好诊治诊治。”
多年前的某一幕在皇后的脑中闪过,她呼吸急促,急忙说:“不用不用,母后只要回去躺一趟就好,不劳烦太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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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替罪羔羊[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