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但他还是很不好受。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有些过于沉重,一向乐观的沈秧歌难免有些焉焉的。
他把拨浪鼓放下,“刘太医…可有什么遗言?”
楚玄祯嗯了声,“他那个小徒弟。”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别人告诉自己是另一回事,可无论真相与否,沈秧歌还是有些难过。
楚玄祯拽过他的手,把人拉到面前,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盯着他,低声说:“孤把杀害刘太医的人都杀死了,不要难过。”
沈秧歌怔怔的看着他,喉咙干涩,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情,他垂下眼帘,掩去那即将泄露的情绪,“臣…没有。”
他知道自己在反驳自己,因为他不想楚玄祯看到他这样的一面。
有些好人注定会死,而有些坏人,却仍然苟活于世。
楚玄祯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看不出情绪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凝重,声音低哑,轻轻的:“你若难过,孤这一切不就白做了么?”
他把人抱入怀中,微阖着眼,感受着怀里人的气息。
沈秧歌双手半举在空中,他没有回抱楚玄祯。
如果有一天,他为了活着而死,那楚玄祯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会难过吗?
沈秧歌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这个以往让他抗拒的怀抱,在此刻有了暖意。
所以,他将举在半空中的双手垂在身体两旁,最后又缓缓的抬起,回抱了楚玄祯。
这是他第一次给予回应,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确认自己对楚玄祯的喜欢没办法舍弃。
615系统静静看着沉默了好久,它虽然只是一堆数据,明明什么都不懂,但是它好像也有点小难过…
【宿主,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但只要活着的人记得曾经的他,那他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系统想,刘太医的个小徒弟会记一辈子。】
沈秧歌没想到系统还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
还没等他缓过神,楚玄祯就抬起他的下巴,吻在他的眼角,“沈秧歌,如果孤有一天也会死,你也会难过吗?”
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怎么哪壶不提就提这壶?
沈秧歌想抽出自己被握着的手,但仍旧被紧紧攥着,他杏眼睁着,看向楚玄祯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难受。
但,也就是这么瞬间,楚玄祯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嘴唇,边吻边说:“不要这么看着孤。”
“不要这么看着。”
“沈秧歌。”
他声音低哑,那吻绵长又霸道。
似乎倾尽了他所有的心血,用行动来告诉沈秧歌,他不能没有他。
沈秧歌被亲着亲着,窒息和一直环绕在心头的难受令他眼睛有些干涩,他眼角红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有意义的穿越吗?
他扪心自问,得到的回答是:是的。
他在这里学会了很多。
也了解了自己的性向。
楚玄祯的手捂上他的眼睛,“难过的话,就发泄吧。”
那声音轻柔的像哄,本来沈秧歌只是眼睛微红,也没有那么想发泄,但今夜昨晚的生死,还有那些为了让他们活下来自愿留在原地的老百姓,他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之后,楚玄祯一直抱着他到了夜晚。
……
第二日,岭南城还活下来的那一批老百姓去将死掉的那些人搬出了城,因为城里发生过大火,有好多人都被烧的看不清脸了。
只能凭着衣服和身高体型来辨别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每一位认出自己人的人,都忍不住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就有人说:“不要哭了,他们肯定不想我们这么难过,不要哭了。”
士兵们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他们是最隐忍的,可仍旧忍不住,或许他们在这些老百姓的身上也多多少少寻到了自己亲人的影子。
等老百姓们把亲人们下葬后,就自发组队去见沈秧歌,并且说明他们的来意。
“沈大人,我们跟在刘大人身边学习过几天整治瘟疫的办法,也懂得哪些药草对治疗瘟疫有用,岭南不止这一块地方有瘟疫,我们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沈秧歌同意了,“你们想好了吗,这可是背井离乡。”
那群老百姓笑了笑:“想好了,等这场瘟疫过去了,我们再回来和我们的家人说一说人间的美好。”
送别那日,那群老百姓走出大老远时,忽然全都转过身,对着城门口站着的所有人,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又默默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过了几日,楚玄祯和八皇子联手,剿灭了七皇子党派在岭南最后的势力,大获全胜。
这天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
“沈大人,您还是披件衣服吧,不然会受凉的。”
下人有些担忧。
沈秧歌抬手制止,“我没事,不用拿衣服。”
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低喃了句:“今天,殿下会回来吗?”
下人以为是在问他,他愣了下,慢慢吞吞的回答:“会的,殿下他…”
似乎一时想不起那个词来,下人抓耳挠腮。
城门外的古钟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那是属于胜利的钟声。
下人在钟声过后一拍脑袋,高兴地说:“对,殿下他…战无不胜!”
钟声停了,雨也停了。
楚玄祯回来了。
他回城的第一时间就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见他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袍,站在城门口静静等待的样子,他跃下马。
大步走过去,抓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开口就是一句:“想不想喝血?”
楚玄祯身上穿着战甲,凛然挺立。
明明是很让人心动的场面,但他问出来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这问的是啥话?]
[—我知道你疯,但你也别在这种时候疯,起码回去以后再疯,到时候就怕你不给我喝…]
毕竟,他也怕把楚玄祯这家伙给喝的贫血了。
岭南恢复了平静,楚玄祯将岭南的战事八百里加急告诉了皇帝。
皇帝很愤怒,虽然他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好感,但并不代表他允许别的儿子在这种事情上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如果岭南的瘟疫没得到控制,死了一城的老百姓,那他皇帝的位置必会受到影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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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想不想喝血?[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