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着脑袋继续说:
“下官并没有以此寻欢作乐的心思,城里的近况下官每日每夜都看在眼里,也为此做出了不少的努力,但…下官能力有限。”
好一句能力有限。
沈秧歌听楚玄祯说过,这场瘟疫是通过接触传播的,并不是呼吸和咳嗽之类。
那么,对于这样的瘟疫来说,只要及时排查隔离开,治愈并不是难题,但这个陆广琛却说自己能力有限,这怎么听都是假话吧,官府都是群无所事事的饭桶?
沈秧歌当然不信他的假话,不过他也没再开口再回答,毕竟自己没什么能证明此人不积极对抗疫情的东西。
[—啧,这肚子都养得能撑船了,还能力有限,怎么不说营养有限呢?]
旁边坐着的楚玄祯挑了下眉。
[—肥头大耳,跟我家养的那头大白猪长得还挺像。]
[—猪可能不是人,但这人挺猪的。]
615系统:【宿主,您说的对,系统看他长得确实很像一头猪呢,他肯定贪污了不少银两!】
沈秧歌:……
这系统是不是在哪里偷师了,说起来的话和以前不太一样啊。
陆广琛见那位戴着黑纱帽的大人不再阴阳怪气的说自己,他先是松了口气。
给那几个美人使眼色,美人接收到消息,扭着腰肢就走上去,想给两位大人敬茶。
但刚走近没几步,一把长剑就从一位大人的袖子里探了出来,直指向她们。
美人们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接连后退,生怕再慢一步自己就会成为剑下亡灵。
沈秧歌忍住想掏耳朵的冲动,开口说:“你们不要靠近啊,万一少了胳膊少了腿,那就不美了。”
美人瑟瑟发抖的靠在一起,退到了陆广琛身后。
“两位大人息怒息怒啊,你看你们,真是…还不快跪下来向两位大人道歉?”
美人们纷纷跪地,眼角挂泪的说:“民女们知罪。”
“还请两位大人开恩。”
说着说着又柔柔弱弱的啼泣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很爱看美人的沈秧歌见到这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居然开始觉得有些碍眼了。
长的是不错,但这性子真不讨喜。
[—也不咋地。]
[—还没楚玄祯长得…]
刚腹诽到这,沈秧歌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在吐槽了些什么。
陆广琛汗颜不已,他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毕竟,这两位大人既不爱财,也不爱美色,想要贿赂贿赂都不行。
这波棋算是走错了。
但没关系,他还有别的办法…
陆广琛最后带着几个美人匆匆离开了四合院,和来时慢悠悠的举动不一样的是,走时他们夹着尾巴恨不得走快一些。
那几个漂亮的女人更像脚底抹上油了似的走得飞快。
见碍事的人走了,楚玄祯把手抬起,递了过去,“时辰快到了。”
沈秧歌有些扭捏,但还是把手放到楚玄祯掌心里,他五指轻触在对方的掌心中,那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入大脑。
他有些控制不住想把手缩回来,但下一刻就被人紧紧攥在掌心里,无法动弹。
良久,皮肤饥渴症得到缓解,沈秧歌刚升到脖颈处的红意退了下去,他尝试着抽出手,没能抽出来。
“楚大人,我已无碍了。”
“嗯。”
又是这个嗯字,能不能别这么敷衍?
[—你说到倒是做到啊,光回复什么用。]
沈秧歌对楚玄祯这狗玩意已经懒得吐槽了,两人对视片刻,楚玄祯这才矜贵的问:“沈撰写不乐意我触碰你?”
沈秧歌:“……”这话他该怎么回答才能不崩人设!
615系统:【宿主。您应该这么回答:没有呢太子殿下,您就算把我的皮搓下来也没事!】
沈秧歌:系统,你终于坏掉了?
他踌躇片刻,拿下头顶戴着的黑纱帽,道:“不敢。”
楚玄祯拇指摩挲着掌心的柔软,波澜不惊的接话:“我看沈撰写挺敢,多次忤逆我,还有什么是沈撰写不敢的?”
指腹下的温润引得楚玄祯眼神暗了暗,他抬起那只手。
沈秧歌看准时机,刷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他将自己的手掩藏在袖下,装作若无其事道:“天色已不早,是否能传晚膳了?”
楚玄祯感受着掌心那还留存着的温度,“嗯。”
沈秧歌发觉,有时楚玄祯对自己霸道又强横,然…偶尔时也会极力的压制自己,就像现在,他不乐意,把手收了回来,楚玄祯也没有发怒。
这是不是在说明,楚玄祯的疯病在逐渐的得到好转了?
如果是小说原著里的内容,楚玄祯应该是在娶了贤庄皇后之后,疯病才得到好转。
那不就是四年之后的事情?
现在离四年还久着吧!
沈秧歌悄眯眯窥视楚玄祯几眼,发现这人坐着的时候很安静。
和刚见到他时的模样很不同。
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没多久,楚玄祯当时就让他拿着匕首划他一刀。
那疯癫的劲儿,他现在还感到历历在目。
楚玄祯忽然抬眸:“沈撰写,你在想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捕捉眼神令沈秧歌呆滞了一小会,他回过神说:“没什么,那臣这就去传膳了?”
“嗯。”
沈秧歌正要匆匆离开,一顶黑纱帽再次从天而降,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戴好。”
行吧,戴就戴。
沈秧歌把帽子戴好,然后匆匆离开了大堂,他一走,楚玄祯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狂暴的情绪,他长袖一甩,桌面上的茶水茶具全都被扫在了地上,传出极大的响声。
如果沈秧歌还在这里,他绝对能发现楚玄祯的疯病并没有得到好转,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隐忍地克制住了。
等到没人的时候或者再也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完全爆发出来。
楚玄祯已经克制到了极致,在永安山寨中,得知沈秧歌被抓,他屠杀了近半罪该万死的山匪,又将二当家折磨得不像人样。
最后引诱沈秧歌去看,楚玄祯狂暴的情绪才得以再一次的压制,可就在刚才,楚玄祯在听见沈秧歌腹诽谈论那几个女人时,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了所有人的想法。
此刻的楚玄祯,做出来的举动明明很疯很狂,表情却一派矜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78章 控制不住的残暴[抓虫,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