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不是要乱棍打死?
[—你又不讲信用!]
沈秧歌恨不得蹬鼻子上脸给面前的男人一拳,让他知道熊猫的眼为什么能那样黑。
615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距离男主登基还有几年的时间,您不必太着急。】
他能不急吗,试问谁想在这个鬼地方?
要啥没有啥。
天天还得面对一群极品,无趣得很。
沈秧歌怀念原世界里的一切东西。
“可以。”
太子屈指敲响桌面,两名奴婢快步走来,纷纷跪趴在地,双手往上一举,手心里正托着一样东西。
“你想将功抵过,孤给你那个机会,如果做不到…”
[—如果做不到,会怎么样?]
沈秧歌等待着太子后面的话,可对方只是拉长了声线,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只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在他脖子上停留几秒
[—我懂了,如果做不到就把我斩首示众。]
沈秧歌连忙压住杏眼里头即将泄露出来的喜悦,他拱手且表面严肃道:“殿下放心,臣定然不会让您失望,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我当''尽力而为'',如果做不到,你干脆就把我脑袋摘了吧,我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还会谢谢你全家。]
太子下巴微抬,广袖滑动,他起身,骨节分明的手从沈秧歌眼前掠过,将那两名奴婢手中举着的东西拿起。
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把绿墨色宝石般的匕首,尖端十分锋利,手柄上雕刻着古老的文字,还镶钻着绿色和蓝色的钻石。
“这……?”
太子睫翼翕动,白色云纹的袖袍在沈秧歌眼中,是那么的矜贵高雅,身姿如松。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一向表面稳重内心如脱兔的沈秧歌,脸,有那一瞬间龟裂了。
太子言简意赅:“划孤一刀。”
沈秧歌:?
他立即扑通跪下,高喊:“臣、臣不敢!”
[—woc,你想死自己解决啊!我可是个好市民,帮人结束性命这种事情,恕难从命。]
今天的太子,依旧不正常。
正常人都不会让别人划自己一刀,沈秧歌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一时间没整明白,也懒得深思了。
反正,如果有一天太子变正常了,那这个世界将会变得不幸。
他不犯病的时候,更加让人觉得恐怖如斯。
太子眯起阴鸷的双目,语气透着危险:“这便是沈撰写说的上刀山下火海?”
沈秧歌嗫嚅着回答:“殿下是大楚未来的天子,身体是何等的金贵,臣不敢。”
[—我很想同意啊,毕竟…我要是划了你一刀,那和伤害龙子龙孙没什么区别,会被马上押到刑事局就地处理的。]
然后因为不符合原身怕死的设定,崩人设,被615系统处惩以电击之刑。
想想就很……
太子:“你有何不敢。”
“孤看沈撰写很敢。”
语气里敲满了笃定。
沈秧歌眼巴巴的再次开口:“臣万不敢伤害殿下,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615系统:【宿主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很诚实呢。】
沈秧歌:我不是你,不要乱说。
太子轻握匕首,用最锋利的一端轻轻抵在沈秧歌的下颌,用力往上托,语气凜然:
“如果沈撰写不听从孤的命令,孤虽然不会杀你,但折磨人的办法倒也不是不能用在你的身上。”
[—不杀我,却要对我用刑?你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折磨人真的有意思吗?有吗?]
那刀尖抵着下颌坚硬又冰冷,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刀刃就能直接划开那如玉般白皙的皮肤,绽放出一大片血红的颜色。
他真的不会杀了我吗系统,要不现在就把那个无痛按键放出来,省得一会按迟了痛不欲生。
615系统:【宿主放心,当您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个世界所有一切东西都会静止,直到您做出按键选择才会继续运行。】
这话说的,怎么有点像大男主携带金手指。
可惜他既不是男主,系统也不是金手指,哪里有让人作死的金手指的…
“殿下,臣…”
“嘶…”
下颌被刀刃划破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血珠慢慢冒了出来,沈秧歌抵着上颚的舌头忍不住用力,他煞白色脸色,呼吸轻微,不敢乱动。
杏眼的眼角直到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晕红了小片,抬起的脖颈曲线精致,如那溪河面上游荡着的白天鹅,搭配上他身上穿的那身灰青色衣裳,倒像极了…
太子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气,他瞳色也染了些许的深沉,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沈撰写很怕疼?”
怕啊!
怎么不怕?是个人都怕疼吧,何况他现在这具身体本来就娇生惯养,被丫鬟们和身体的轻松松母亲瞻前顾后的照顾。
平日里不小心碰了磕了,原身的母亲都要伤心好一会,还给涂药。
[—疼谁不怕?反正我不怕死就行了。]
沈秧歌也不敢低头,他就那样抬着下颌,张嘴回答:“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臣不敢。”
按原身的想法,应该会这样回答。
毕竟他怕死,被处罚可能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但划太子一刀,那是真没有可能了。
系统也没跳出来反驳什么,那就是默认可行了。
“收回成命?”
太子握着的匕首轻拍了两下沈秧歌的下颌,“沈撰写,你见已经烧掉的纸会恢复原样吗?”
说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不会收回成命。
那就好!
沈秧歌没等太子再说下去,原本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的手立即动作起来,夺过那把墨绿色的匕首,“得罪了,太子殿下。”
他杏眼微眯,像只狡猾的狐狸,对着太子的手臂就要一刀划下去,可还没动手,肩膀就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暗卫强行摁住。
那力道之大,令沈秧歌疼得皱起眉毛,手中握着的匕首,哐当一声摔落在地面。
身体本来就痊愈,加上昨夜又被罚在祠堂''孝敬''列祖列宗,他一个头昏眼花,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身体前倾朝着太子就倒了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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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划孤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