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文臣武将分为两队进入殿中。
王允为文臣之首,胡轸为武将之首。
董卓手底武将,皆回朝了。
礼毕,大家都习惯站在两队前面的新生力量之主,刘志。
刘协看着底下老面孔们焦急的样子,心里偷乐:“爱卿们,各路诸侯造反,可有退兵良策?”
王允心里一惊,陛下的定调竟然是造反,这可能直接将各路诸侯化作敌手了。
李儒接受了朝廷的现实:“陛下,对方声势浩大,以清君侧为由联合一起,现已攻陷汜水,兵合虎牢关,虎牢关若破,洛阳必危,应选一良将,固守虎牢关,打消对方气焰。”
刘志是以后来者的态度看着此时的局势,所以他能够淡然地对待,其实刘志没有多大的能力,有的不过是对人的尊重,上至天子,下至黎民,刘志都能够与之相交,只要此人品行端正,善良有底线。
刘协转向刘志:“秦王怎么看?”
刘志道:“有消息说总共有十八路诸侯起兵造反,相国乃陛下之良臣,根本没有做出忤逆之事,那些诸侯打出来的旗帜都是虚假的,怎么可能有胜之机会,陛下向天下重下一份诏书,为相国正身,斥责那些诸侯攻打天子,行毁汉之事,若他们能速速退去,交出兵权,朝廷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不停,朝廷就只能将他们打为叛军,发兵征讨。”
王允上前道:“秦王所说,臣不能赞同,陛下可知,十八路诸侯虽拥护袁绍为盟主,其实各方心中都有嫌隙,不可能联合一起,反而会因为此事拖延战机,隐藏实力,如果陛下写下此等诏书,那不就将各个诸侯之心彻底寒掉,逼他们造反吗?”
刘志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司徒,照你这么说,那些人擅自动兵就是好事,兵权怎么能在臣子手中,天子未下旨,他们也敢随便起兵了。”
李儒心中嘲笑着刘志,果真还是个孩子,看事情太片面了:“陛下,秦王所说虽有道理,但陛下之诏书千万不可照着秦王所写,其实只要证明曹操所拿诏书为假,并且封袁绍一个平安将军之位,这样就可,一来分离曹操与袁绍之心,二来也可以给袁绍一个甜头,让其知难而退。”
刘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刘协摸着下巴:“孝儒说得有理,诏书一事便由孝儒主办,徐荣,胡轸听命。”
两人从队伍里走出来:“末将听命。”
刘协道:“胡轸领三万,固守虎牢关,吕布为副将。徐荣领三万,随朕亲征。”
天子亲征,王司徒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就像看见世外高人一样,看不透刘协之本质,这还是那一个懦弱的皇帝吗?竟然想去见识战争,见识那些鲜血。
李儒倒是和刘志杠上了,李儒从内心不想接受秦王的存在,而刘志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所有人,从目前的气质来说,刘志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刘志铿锵有力地说:“陛下掌兵,敢于面对战争,此乃大汉之服,想大汉之强势,如汉高祖,汉武帝,皆是能战,善战之帝王,陛下存于乱世之中,千万不可做温室里的花朵,臣愿与陛下同往虎牢关,陛下的天子之威,震寰宇内,一战必胜。”
散兵游勇聚集在一起还是散兵游勇,袁绍为盟主,那是大家给长得雍容富贵的袁绍面子,谁让他是几路诸侯里最有钱的人呢。
袁绍说话,其他诸侯听不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雄关在前,诸侯们意气风发,似乎已经打进了洛阳城,那可怜的小皇帝感动涕零地迎接着大家,这些人脸皮相当的厚,都想不出力却能分到最大的一碗羹,于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大了起来。
朝廷军队未到,刘协的诏书已来,担此大任的小黄门心知性命堪忧,所以姿态做得非常地低,跪在袁绍身前,颤声说:“袁盟主,这是陛下诏书,小人惶恐,与此事无关。”
袁绍吹着胡须,把圣旨拿下,全然没有一点臣子之意:“哼,董卓这个狗贼,竟然想忽悠我,但是曹操此人奸诈之相,不可不防。”
小黄门是单独面见袁绍的,幸好是这个选择,袁绍才没有让刀斧手要了小黄门的性命,而是放了小黄门,重新让十八路诸侯来帐前议事。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字公路,汝南汝阳人,袁绍之弟,此人真小人,长相一般,智商一般,平庸的官二代。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字文节。 颍川郡人,此人心理素质非常差,喜欢附庸他人,真实的人民群众心情。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字公绪,陈留人,这是一个读书读多了的文人,见不惯此时的现状,天天幽叹人生之不平,可惜没什么军事能力。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字公山, 东莱牟平人,容易冲动,好功劳,各项指数都不高,心气最高。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字公节,东汉末年兖州泰山人,有野心,实力一般,可惜了。
第六镇,陈郡太守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富二代,喜欢结交朋友,但是耳根子软,自己没有主见,很容易被人带跑。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字元伟,梁国雎阳人,太尉桥玄族子。这家伙假冒三公名义,聚集众人,但无首领之能,凭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第八镇,山阳太袁遗,字伯业,袁绍从兄。袁家确实实力强大,就像大汉下的一个小皇帝,不管是亲儿子,还是侄儿子,都可以当个太守,执掌一地军政大事。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字允诚,好高骛远之人,想做事,想出名。
第十镇, 北海太守孔融,父亲孔宙,做过太山都尉。孔融让梨,看其好的本质,小时候听话的人,长大就不一定了,孔融眼高手低,眼中无百姓,自私自傲,实乃不成熟的人。
第十一镇, 广陵太守张超。此人没什么好说的,小人物一个,不想多占篇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陶谦小时候是孤儿,好学,性格刚直,有高尚的节操。后来节操成为路人。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有心智,守边疆有功。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北平是个好地方,士兵善战,公孙瓒人很正义,长得俊俏,因为外貌,做事就容易多了,前期靠脸吃饭,后期被人打得没饭吃。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有丰富经历的男人,学得一身好武艺,有了职位后,就不想卖给帝王家。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实在人一个,暗藏野心,不过还没有被激发,算是联军里最能打的一支队伍。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多疑是病,位高者皆有。
第十八镇,曹操,刘备三兄弟。
一封诏书让各路诸侯心情各异。
关东各州、郡起兵讨伐董卓的将领们商议,都认为献帝年龄幼小,被董卓所控制,又远在洛阳,关塞相隔,不知生死,幽州牧刘虞是宗室中最贤明的,准备拥立他为皇帝。
曹操望着诸位说:“我们这些人所以起兵,而且远近之人无不响应的原因,正由于我们的行动是正义的。如今皇帝幼弱,虽为奸臣所控制,但没有昌邑王刘贺那样的可以导致亡国的过失,一旦你们改立别人,天下谁能接受!你们向北边迎立刘虞,我自尊奉西边的皇帝。”
袁绍陈述:“皇帝不是灵帝的儿子,我们准备依周勃和灌婴废黜少主,迎立代王的先例,尊奉大司马刘虞为皇帝。”
其实袁术暗中怀有当皇帝的野心,认为国家有一个年长的皇帝对自己不利,于是表面假托君臣大义,拒绝了袁绍的建议。
袁绍又说:“如今西边名义上有一个年幼的皇帝,而并没有皇家的血统。公卿等朝臣都谄媚董卓,怎能再相信他们!只要派兵去守住关口要塞,自会把他们全都困死。我们在东边拥立一个圣明的皇帝,就可期望过上太平日子,为什么迟疑不决?再说,咱们全家被杀,你不想想伍子胥是怎样为父兄报仇的,难道可以再向这样的皇帝称臣吗?”
袁术睁大眼睛说:“皇帝职明睿智,有周成王姬诵那样的资质。贼臣董卓乘国家危乱之时,用暴力压服群臣,这是汉朝的一个小小厄运,你意说皇帝‘没有皇家血统’,这岂不是诬蔑吗!你还说‘全家被杀,难道可以再向这样的皇帝称臣’,这事是董卓做的,岂是皇帝吗!我满腔赤诚,志在消灭董卓,不知其他的事情!”
韩馥和袁绍是不会死心的,他们不承认洛阳刘协的皇位,袁术却不想有更合适的人成为皇帝,他就没有机会做皇帝,而曹操现在还是想做一名忠诚,实力不算强大,野心未起。
刘备能说什么,人微言轻啊。
袁绍笑道:“不吵了,可这份诏书,孟德如何解释?到底是孟德为真?还是陛下为真?”
矛头转向曹操。
曹操义正言辞地说:“董卓之心意图离间某与盟主之情谊,董卓见我方势大,心情忐忑,所以才出此昏招,天子在其手中,他说什么天子不得写什么吗?”
其他人也点点头。
袁绍不再继续找麻烦:“各位,商量一下怎么拿下虎牢关吧?”
刘志不爱虎牢关的风景,群山封闭,仅仅一关相同,看起来孤寂,虎牢关是个有历史遗迹的景点,三英战吕布更是把此处打得最为闪亮,可如果你一人单独在虎牢关行走,你总会觉得无聊,不会和历史有太多的亲近感。
刘协要御驾亲征,满朝文武拦不住,王允便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说是保护刘协,其实也想来前线为自己挣一份功劳。
其实王允不多提,他的功劳也很大,此战的粮草八成是王允联系关内世家提供的,其中的手段刘志不清楚,但放在谁身上,这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虎牢关城墙上,刘协紧紧身上的披风,眯着眼看向几里外的诸侯联军大营,他不清楚打仗,当然不会指手画脚,按照刘志的安排,他要借董卓之口发布命令,借诸侯联军的力量除掉董卓得到女婿军队。
郭汜,牛辅,董越都得死。
刘志没有跟着刘协,他单独去见吕布了。
“吕将军。”刘志微笑着走进吕布的大帐,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吕布对陛下是个什么态度。
吕布英气逼人,眼睛里都是神光:“秦王。”
两人互相问候一下。
刘志说:“吕将军是直率的人,我也不想废话,我想问问,吕将军对朝廷这一战有何看法,相国非常有信心,因为陛下跟相国说,吕将军勇武冠绝世人,只要抬抬手,联军不攻必破。”
吕布杀死丁原,归顺董卓,其实也为了有个好的前程,这些年来,董卓口头说他两是父子,可每次董卓都在欺辱吕布,吕布早就对董卓不爽了。
吕布说:“陛下太夸赞臣了,臣不过多打了几年的仗而已,值不得陛下信任。”
刘志转换语气:“如果陛下想要重用吕将军呢?就不知道陛下的一颗真心会不会打动吕将军?”
吕布问:“秦王何来此说?”
刘志说:“董卓对将军的态度别人或许不知,陛下知道,每次董卓拿刀斧随意地扔向将军的时候,陛下都会对将军捏一把冷汗,幸好将军武艺高强,能够安然无事,可是哪一天董卓真的想杀将军,将军难道还对董卓一片忠心吗?”
吕布冷冷地看着刘志,陛下都是董卓的额傀儡,他又能说什么:“秦王想让布反了相国吗?”
刘志轻笑地说:“将军效忠的是董卓,还是大汉?这个问题,将军有没有答案?”
吕布坚定地说:“当然是大汉了。”
刘志说:“那好,将军和我还有谈下去的条件,将军这些日子应该察觉到了董卓的怪相,大家都没有挑明,但是有些人已经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