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里,到了半夜,就不会有电力供应。
走廊里黑漆麻乌的,陈诗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闻着气味找到了厕所。
陈诗打开门,散了散气。
“哎哟,辣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诗捂着肚子,赶紧蹲了下来:“以后还是得少吃点辣椒。”
陈诗把厕所门留出一个缝,这样的话,味道要好一些。
黑夜之中。
两个身影以最小的声音摸到陈诗的房门前。
“她就在里面。”
“备用钥匙给我。”
“给你。”
浓妆女子往后退了一步,她只能选择不跟着胖男子,一起向顾客动手,那么她的罪恶感就会小一点。
门被打开。
房间里更黑,胖男子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绳子。”
“给你。”
床上,累了一天娄青云睡得很熟,睡觉之前,陈诗说她房间的床有怪味,所以两个人换了一个房间。
“绑好了吗?”
胖男子在一头,小声地问。
“好了,你可以动手了。”
浓妆女子离得远一些,她可不爱看这个胖男人在床上蛄蛹。
胖男子将被子抽出来,然后就看见娄青云那有点微胖的身子。
娄青云睡觉倒是不打呼噜,睡着的时候也很安静,在床上一动不动。
胖男子再瞎,也不可能不知道娄青云跟一个女人的区别。
他有点愤怒。
“搞错房间了,去另外的一个房间。”
浓妆女子的心里还有点庆幸。
在胖男子的要求下,浓妆女子又将陈诗的房间打开。
“没绳子了。”
“无所谓,我直接干。”
胖男子冲进去,激动地扑到床上:“美人,大王来了。”
扑了个空。
浓妆女子没有进屋,她根本就不想进去。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么晚了,你们还喜欢进房服务啊,可真让我惊喜。”
陈诗感觉心冷,这是怎么了!
坐火车遇劫匪。
住旅馆还遇到黑吃黑。
陈诗又想,我可不是黑,我可正义的女子。
浓妆女子听到女人的声音,愣了片刻:“你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啊!”
“肚子疼,就出来了。”陈诗平平淡淡地说:“你不大声提醒一下里面的王八蛋,他心心念念的美女在外面呢!”
“你赶紧跑,他没有底线的。”浓妆女子还有点良心,她毕竟想要过一个安生的日子。
陈诗的心情还好:“你是个好人,这件事让我感觉很开心,但是像房间里的王八蛋,就得送到牢里,过余下人生。”
“你赶快跑啊!”
“跑不了啦!我这次已经不顾后果了。”胖男子扑空,心里大惊,现在又看见了陈诗,喜不胜收,所以放出狠话:“你要是配合一点儿,老子会让你舒舒服服地离开人世间。”
陈诗捂住肚子,辣辣的感觉又来了,赶紧解决掉。
浓妆女子大叫。
胖男子像一头猪一样拱了上来。
陈诗转身,瞬间打出鞭腿。
呀!
陈诗这次出手,可没有收力,而且打的是男子最脆弱的部位。
胖男子直接丧失移动的能力。
浓妆女子惊讶地看完一切,然后恐惧地望向陈诗,她真的遇到了一个练家子。
这么多年,这些练家子在江湖里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基本上都在部队之中。
“干嘛呀,大晚上的,响得跟打雷似的。”娄青云被闹醒了,一起身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奶奶的,这家店是不是遭贼了,我怎么被绑在床上啦!”
听到娄青云的喊声,陈诗赶紧跑过去看笑话:“娄叔,有人馋你的身子,这人可真是下贱。”
“给我解开,我饶不了他。”娄青云知道陈诗的实力,只要她还在活动,那就说明搞事的人已经被解决了:“我虽然老了,但也不是没有力气打人的。”
陈诗还是给娄青云解开绳子。
大晚上,娄青云踩了胖男子三脚,然后狠狠地对浓妆女子说:“我们会把他送到派出所里去,你得作证,如实说,知道吗?”
陈诗又跑去厕所了,她感觉太糟糕了。
陈诗的意外行动,抓住了一位潜逃多年的山匪,便得到了一个见义勇为的锦旗,还有幸得到了当地记者的采访,算是短暂地有了点名气。
所以,两人的车票又改时间了。
回京的路,真是太难了。
京城。
万千学子参加高考。
娄国荣也是这些学子之一。
一家子人都抽出空来,给娄国荣加油打气。
“哥,你不说两句吗?”何雨水也来了,她是挺高兴的,因为何家要出现第二个大学生了。
何雨柱便说了一点儿总是会提到的经验:“国荣,不管是谁,面对人生中的一次重要的考试了,那一定会感到紧张。”
“你不要害怕这份紧张,因为它有时候也能给人一种兴奋的力量。”
“你好好地考,发挥出自己平时的实力,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
娄国荣深吸一口气,他自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当一名导演,但是他已经错过了艺考,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某些相关专业里学习导演的知识。
“我知道了,你们的鼓励我都收下了,请大家放心,我会认认真真地考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待。”娄国荣有自信地说,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进入了考场。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她还是比较感性的人,所以会被这时的场景所触动:“可惜我爸不在,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肯定会非常高兴。”
娄母笑着说:“他还得炫耀好长时间呢!”
小个子凌浜在何小舒旁边,他小声地说:“我爸妈答应了,下个学期就让我去晓雨小学读书,你帮忙一下,让我能进入一个好的班,到时候我在学习里也能护着你!”
凌浜长大了一些,他在学校里也算是安分了一点,但学习成绩依旧一塌糊涂。
何雨水就认为是学校教的问题,听到凌浜提出要换学校时,她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环境改变一下,也许对凌浜的学习有更大的好处。
作为一个妈妈,何雨水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何小舒无语地看着凌浜:“你这是自己来找罪受,我们学校的老师对成绩差的学生抓得很严厉,都是好班级。”
低着头的陈晓白突然插话道:“三年级六班的女孩子比较多,凌浜,这个班可以吧。”
凌浜跟陈晓白关系一般般:“女孩子多有什么用,我又跟她们玩不到一起去,你别乱说话。”
何小舒笑着说:“你想去哪个班?”
凌浜说出自己的想法:“管理最松的,班上会玩的人多的,这个要求不高吧!”
“不高,我已经想到哪个班了,包你满意。”何小舒答应了。
何小舒有这个人脉,她在学校里的身份,其实没有藏着。
所有老师都知道何小舒是何雨柱的女儿,晓雨公司的未来,这就让许多人不知不觉中会迁就何小舒。
何小舒更是跟张校长熟悉,所以安排一个人进入一个他想要的班级,不是一件难事。
只有陈晓白知道,凌浜这次是羊入虎口,再想从晓雨学校出去,那就不容易了。
“走吧,我们也得回去了,两个小时候,我再过来接他。”何雨柱让大家解散,在考试场外面干等着也不是一件好事。
娄晓娥拉住何小舒,低下头说:“你别想乱跑,回去就给我把作业写完。”
何小舒赶紧说我知道了。
火车按时到,按时发动。
娄青云看着窗外不停变化的风景,觉得时间走得好慢啊。
还有一天一夜才能到京城火车站。
“娄叔,吃饼吗?”陈诗有经验了,在上车之前,就直接买了两人够吃的食物:“我还有熟牛肉,都切成片了,味道真不错。”
娄青云简单对付几口:“你自己吃吧,这一路发生太多事了,我有点心累,先去休息了。”
两人多花了一些钱,给自己的买到了卧铺。
陈诗不闹了,肚子吃个七分饱,也开始休息了。
京城火车站到了。
终于到站,娄青云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一出站,就去给何雨柱打电话。
陈诗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来,等着娄青云的消息。
“我们到了火车站。”娄青云有点激动地其说:“你是不是应该来接我们一下?”
何雨柱的声音中透露着欣喜:“爸,等我半个多小时,我开车过来接你。”
“好,我等一会儿。”
何雨柱说到做到。
半个小时后,何雨柱开着车接到了娄青云和陈诗。
“爸,陈诗,住的地方我都收拾好了,就在我们住的隔壁。”何雨柱笑着说,他开车技术很稳重,不会急着去赶路。
娄青云点点头:“都行,我回去想先看看孙子。”
何雨柱打着方向盘转弯:“国荣参加了高考,现在应该快考完最后一门了。”
“那就好,他能正常的生活,这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娄青云感慨万千,这么多年了,他唯一觉得亏欠的人,就是娄国荣了。
陈诗的身子往前倾:“雨柱哥,我家陈晓白如何,有没有认真的学习,我就怕他在家里一副谁都不理的模样,那样就非常难沟通。”
何雨柱挺喜欢陈晓白的性格,睚眦必报,性格分明。
“他过得不错,而且和我女儿小舒成为了好朋友,成绩在一点点地变好了。”何雨柱说得还算谦虚了。
那不是一点点变好,陈晓白的成绩在晓雨学校属于独领风骚。
学神的存在。
不过小学还没有这种概念。
陈诗欣慰道:“我就没法教好他,他这孩子人小鬼大,我总是猜不准他的心思。”
又是半个小时,三人到家了。
娄晓娥和娄母在楼下等着,看到车子的停下来,马上上前去迎接。
其乐融融。
何雨柱带着大家去了新房子里:“这里的家具都是我特意给爸挑选的,跟以前在院子里的差不多。”
娄青云白了何雨柱一眼:“我那时有年代的家具,这些家具徒有其表,却没有灵魂。”
有灵魂的都已经被虫蛀坏了,时光才是最厉害的损坏手段。
娄母已经搬到这边来住:“那个房间就是国荣的,他现在很有自己的想法,连房间里的布置都是他自己整理的。”
娄国荣长大了。
娄青云有了这种感觉。
“我的孙女呢?”娄青云直接问娄晓娥:“她还没有放学吗?”
今天不上课。
娄晓娥高兴地把何小舒给忘了:“爸,我去把她给抓过来。”
娄青云瞪了娄晓娥一眼,阻止她:“对孩子不能那么野蛮,是不是在外面玩去了?不着急,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也能互相认识。”
陈诗住在客房。
陈晓白本来就跟娄国荣住在一个房间,换了房间,他也跟着换了,反正他对住的要求并不是很高。
“姐,猜猜我是谁?”
陈晓白戴着包公面具跑进来,以暴露身份的话来问陈诗。
陈诗揭开陈晓白的面具,看到陈晓白的眉眼,眼眶微红:“我的好弟弟,有没有想我啊!”
想了,但没有想多久。
陈晓白不会这么说:“姐,我想你想得都能忘了写作业。”
这是个什么程度类比。
陈诗没怎么听懂,但无所谓,反正说明陈晓白想她就是了:“我过来会陪你几个月,如果那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不回去的。”
陈晓白心中五味陈杂,老姐一直在这,那我不得天天被揍一顿呀!
太可怕了。
“晓白,不跟我打个招呼吗?”
陈晓白懂事地说:“娄爷爷,您就和我亲爷爷一样,我晚一点喊您,您肯定不会生我的气。”
娄青云走过去,和陈晓白拥抱了一下:“你这孩子还是那么地惹人喜欢。”
何雨柱笑着对娄晓娥说:“陈诗和陈晓白对爸的关系,可真是各论各的,一个喊叔,一个喊爷爷。”
娄晓娥不太注意:“那他平时不也是喊你叔?你怎么不让他改一下,喊哥哥呗。”
这个问题确实没有细致地想过。
何雨柱便不继续纠结了:“今天也算是一次团圆,就让我准备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