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成了红星轧钢厂门前的一个闲话加笑话。
但其实认识他的员工不是很多。
这只是许大茂自己一个人的想法。
况且许大茂现在灰头土脸，昨晚上没有睡好，胡子在焦虑下长了出来，如同变了一个样子。
“赶紧回去，别像个赖皮狗一样。”
保卫科的人真没耐心了，他们的动作似乎是要把许大茂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狠狠地修理一顿。
许大茂刚被他们抓住肩膀。
一位笑脸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就是贾旭明。
“大哥，你们别冲动，这是我大茂哥，我来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劝他赶紧离开。”
贾旭明笑里藏刀。
他看见了。
他已然猜到许大茂的结局。
这也是贾旭明想要的结局。
“大茂哥，你看看我，我是贾旭明啊！”
贾旭明急切地按住许大茂，看似关心，其实有着嘲弄之意。
可惜陷入困境的许大茂不可能看出贾旭明的真面目。
许大茂如同陷入泥潭之中，连呼吸都是沉重的，即使是昨天的梦中，也都是噩梦。
许大茂听到贾旭明的声音：“小贾，大哥有难了，你不能不帮吧？”
“两肋插刀。”贾旭明信誓旦旦地说。
许大茂终于有了一点宽慰的感觉，他想着，让贾旭明去找丰自强是此事最后的一个方法了。
丰自强是唯一的突破点。
贾旭明郑重且严肃地接下许大茂的解释信。
“大茂哥，你且去安全的地方等一会儿，我马上进去找厂长。”
“刻不容缓啊。”
许大茂期盼着。
随着人流，贾旭明快步走进去，风风火火地向厂长办公室那里走去，
当许大茂看不到贾旭明的身影时。
贾旭明一脸厌恶地将许大茂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垃圾货色就该待在垃圾堆里，永远别出现在我们正常人的眼前。”
“该，许大茂，不要脸的王八蛋，在我的面前调戏秦淮茹，真当我是你手下的一条狗，看到了也要笑脸相迎吗？”
“回去就让何雨柱去跟区领导汇报，立刻把你赶回家里去种田，一辈子也别想出头。”
矛盾就是在这一点点的事情中积攒起来的。
红星轧钢厂人事部。
何雨柱醒来的声音，也把元红超吵醒了。
“丰自强真能折腾人。”
元红超哈了一口气，熬了半夜，又没有洗口，这口气里的味道，更是提神。
何雨柱锤了捶自己的腿，因为是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两个小时，所以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我们瞧见了他丢脸的样子，现在他对我们还算倚重，以后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元红超倒了一杯水，簌簌口。
从其在厂子里的一系列工作布置来看，丰自强有一些好面子，并且刚愎自用。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说到底不是他带过来的班底。”何雨柱的危机感要小一些：“我还有厨艺在，跟丰自强没有直接冲突。”
“你不一样，厂里的人事安排终究要过你这一关，如果他想招进来的人，你没同意，丰自强就会记住你的。”
搓着双脸的元红超笑着说：“丰收那小子有把柄在我手里，丰自强如果想拿我开刀，丰收也别想安全地待下去。”
“你真是会用手段啊。”何雨柱一点儿都不意外，元红超在人事安排中得了多少好处，如果没一点能力，早被人从主任的位置拉下去了。
元红超的脸热了一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丰收看似老实肯做，但他也没法抗拒诱惑，厂子里的废角料贸易，他从中拿到好处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
“丰自强在厂子里干不长，我希望你把自己把稳，也许还能往上再进一步。”何雨柱其实挺看好元红超的。
元红超是个聪明的人，而且接地气，三教九流的人他都有关系，如果由元红超出任厂长，红星轧钢厂的寿命可能会延长更久。
元红超小声地问：“你有从哪位领导那得到的消息。”
“大概的消息，我也是在推测。”何雨柱的精神终于起来了：“我一会儿去食堂。”
“无趣。”元红超把何雨柱送走：“害我白高兴一场。”
快到贾旭明换班的时间，他满头是汗地跑到许大茂面前，双眼耷拉地说：“厂长也对我发脾气了，我真是害怕呀，你的东西被厂长捏成一团，然后丢到垃圾桶里，还骂你是个蠢蛋。”
许大茂的希望破碎了。
于是许大茂出现了最后的疯狂。
“丰自强，你个王八蛋，爷爷我告诉你。”
许大茂冲出去对着红星轧钢厂大骂：“以后老子发达了，你就算跪在我面前求饶，老子也不会让你舒坦的。”
“丰自强，你给老子等着，以后出门穿厚实一点儿，不然容易被打成重伤的。”
许大茂还在骂。
保卫科的人生气地跑出来，想要把许大茂抓住。
无能狂怒的许大茂，嘴可真是臭。
“想抓老子，没门。”
许大茂撒腿就跑，越跑越快，越跑骂声越大。
不一会儿。
保卫科就把许大茂骂丰自强的事汇报给元红超。
元红超想了一下：“下次逮住他，先修理一顿，他既然不想在城里待着了，我会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人生。”
元红超要去四合院那片区，告诉区里的干部，立刻收回分配给许大茂的房间。
许大茂没有资格继续在城里生活，蛀虫在城里，一个地方就会烂一片。
娄家院子。
娄晓娥和何雨水在这住了两天。
因为何雨柱还没过来说，家里的情况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她们也就没急着回四合院。
多一些时间陪父母，她们也觉得很开心。
娄青云从楼上走下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在织毛衣的娄晓娥。
“晓娥，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些事。”
娄青云招手道。
“什么事啊。”
娄晓娥走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娄青云手里的盒子：“爸，我不需要。”
“傻女儿，我这是心疼你呀！”娄青云微微打开盒子。
盒子里放着六根金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