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苦啊!
但这个时候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对方手里有枪,何雨柱难道要去赌对方枪里没有子弹吗?
那就太愚蠢了。
包围圈慢慢紧缩。
陈队跑到李念民身边:“李部长,对方想要一匹马交换人质,我答应他吗?”
“陈队的枪法很准,是吧?”李念民注视着对方:“如果给你创造出一个能看见锦彪的空档,你能不能保证一枪毙命?”
“可我不敢保证人质的安危。”陈队对自己的枪法有自信:“李部长得给我一个承诺,人质是死是伤,跟我都没有关系。”
李念民果断地说:“孰轻孰重,目前还不好判断,但是锦彪那家伙杀了我们十五同志,危害湘南十几年,这次绝不能再让他跑了,他要马,那就是再给我们机会。”
“李部长说得对。”
李念民又说:“对或者错,时机最重要,你按照他的要求,让队员们先往后撤,我的这个位置已经被他注意到了,但是我们还就要给他来一个梅开二度。”
“他不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有个暗门,你一会儿到那里面去,只要锦彪上马,一枪毙命。”
陈队点头:“那马由谁送过去?”
李念民指着自己:“我养的那匹马,能看懂我的眼神,一会儿也能配合我行动。”
“不能让李部长冒险,还是让我派一位队员送马。”陈队担心地说:“锦彪心狠手辣,有可能做出可怕的行为。”
“只有我最合适。”
计划还是定下来了。
“锦彪,我们民兵队退后,你要的马,很快会由人送过来,请不要伤害人质的性命。”
“快点把马送来。”锦彪厉声喝道。
锦彪不相信民兵队会离开得很远,他最怕的是部队的军人追上来了,他为自己拉扯出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半个小时也是幌子。
最多十五分钟。
如果民兵队不答应锦彪的条件,锦彪会直接选择同归于尽,将自己的恶名再扩大一些。
何雨柱背后的冰凉感消失了,他觉得锦彪的情绪松懈了。
这是机会吗?
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枪口,何雨柱的心根本就镇定不下来,害怕的想法占据了身体的一大半。
跑!
结果肯定是吃枪子。
何雨柱迟疑地站着。
他真的有些无力了。
原来面对生死考验时,何雨柱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坚强,他是害怕死亡的一个人。
一匹黑马从右边出来,不吵不闹地走到柴房处,然后低着头不动了。
“我是来送马的,我可以带人离开吗?”
李念民侧着身子在问柴房里的人。
“我看到了,滚,人我会自己放。”
“那可不行,你得让我把人质带走,不然我只能拉着马儿离开了,而你再用人质做威胁的情况,就是没用的。”
李念民不卑不亢地说,这就是老一辈人面对死亡时的冷静,他们尊重生命,但也敢于冒险。
锦彪在柴房里看了何雨柱一会儿,他在考虑放与杀的选择,会有什么结果。
柴房前的马,锦彪已经看见了,以他的身手,很容易就骑着马逃走,但是何雨柱还挡在锦彪的面前,他没法一瞬间上马。
杀了会惊了马,也会惊了人。
锦彪在脑海里纠结着,然后选择放:“你拉他走吧。”
何雨柱如释重负。
李念民也示意何雨柱往侧边跑走。
何雨柱有了生的希望,身子一晃,大步跑向右边,反正不会跟马儿撞到。
何雨柱刚动,锦彪跟着同时行动。
锦彪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同时对着何雨柱甩了一枪。
砰!
锦彪的脑袋开了花。
砰!
墙上的土砖碎开,同样多了一团血花。
何雨柱跌倒在地,屁股处鲜血直流。
何雨柱中弹了,并且吓晕过去。
这一夜,对于何雨柱来说,是一次死劫。
天已大亮。
何雨柱疼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白净的天花板。
这是在哪?
“同志,你醒了?”
一位长相甜美的护士走了过来,对方身上穿着军医装,神情很温柔。
“我是不是没什么事情?”何雨柱只感觉屁股那里不停地阵痛,身体其他的位置还是好的。
护士说:“你身上的子弹昨天取出来了,这里是部队上的临时医疗所,因为村子里的医疗条件没法动手术,所以才送到我们这边来救治。”
“谢谢,谢谢。”
何雨柱想起身感谢,但屁股不允许他行动。
有些尴尬。
护士笑着说:“一会儿村子会来人抬你回去的,你安心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果然,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
李念民跟钱光华,陈队和三个民兵队员出现在何雨柱面前。
“上担架,把伤员抬回去。”
何雨柱抱拳:“麻烦大家了,这次是我太不懂事,差点坏了大事。”
李念民把手放在何雨柱的肩上:“你这次没死,真是福大命大,锦彪最自信的就是他的枪法,就算是移动中开枪,也能百分百杀人。”
陈队抬着一边:“同志,你要感谢李部长的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他的马儿在锦彪动手的时候,快速晃动一下,使得子弹偏了轨道,不然你的命真保不下来。”
钱光华的表情是有点后怕的,如果何雨柱被土匪打死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而且也没法和何雨柱的家人进行解释了。
“我得好好照顾你,不能再让你遇到危险。”
几人回到村子里,对何雨柱有救命之恩的不仅是李念民,还有陈队。
就是陈队那稳定的一枪,在黑夜之中,将匪首一枪毙命,才使得何雨柱及时得到救助。
他们的恩情,何雨柱会一一报答。
剿匪还在进行,但村子里的生活平静了下来。
村民们除了忙着田地里的活,更大的热情是在制造土灶,以土办法炼铁,炼钢。
周围的树木也被村民们砍了一大片,到处都是浓烟升空。
何雨柱在床上养了三天,疼痛感小了许多,他便自己下床行动。
在床上的时候,何雨柱也没有多麻烦其他人。
力所能及的事情,何雨柱肯定要自己做才安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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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中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