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也随在景深身侧,小心观察着景深表情。
看景深似乎想说些什么的模样,他便变成人形,高挑冷峻的的模样,站在景深身后,冷眼旁观。
景深先是探查了一下两只躺在地上的兽人的伤情,发现真的,比看起来还要严重些。
筋都断了不少,再加上神智昏迷,连喘息呼痛声也发不出,看起来命也剩不下多久了……
豹云看见景深严肃的模样,更慌了,差点张口骂人。
景深平时有多善良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也觉得景深会因为这两个伤员而生气。
问题是,这两人根本不是他弄成这样的,他顶多是让一人吃了顿泥水再打了几拳,这些带着咬痕的伤,不是他。
景深也在一旁分析,对着在小笼中翻滚的599:“这些伤口,不像是豹云的性格。”
599哼了一声,模棱两可:“可这些就是豹子的咬痕。”
景深沉思一会:“主要是没见过豹云吃生肉。甚至吃到生肉会吐。”
小豹子年龄小,又被景深惯着,所以在吃上,娇里娇气的。
倒也是……
599被说服了。
豹柳见景深蹲在这里半天,模样不似沉重,也不像愧疚,便瞪着他,恶声恶气道:“族长,你面对同族,最先还是要有些恻隐之心的吧?你看了豺先和豹杨半天,怎么像是看好戏似的?”
族长两字上加了重音。
陆无忧慢悠悠瞥他一眼:“沉重的目光可以治愈他们?”
001号在空间内笑了一声,又很快止住。
豹柳被陆无忧猛然一怼,有些意外地愣住,失去了反驳的先机,索性接着长叹:“我可怜的兄弟!”
随着豹柳的几只豺,也开始叹气,甚至有开始哭的。
就在这几人叹气起劲之时,陆无忧很快听到随着来看热闹的族人中,有人在说族长冰冷无情,不称职。
还有人在问,当时虎岩为什么要把位置让给景深。
陆无忧被这些荒谬的言论差点气笑,尤其是他看到有些人手上还拿着烤红薯的时候,甚至有的人端着小陶碗,边喝水边骂景深。
为了不干扰景深的判断,他没有发话,只是将这些人的脸统统记了下来。
当然也有一些说景深好的,但是被压在众人的讨伐谩骂之中,看起来十分弱势。
豹柳看着面前的一切,十分满意。
在这种情境下,豹云肯定不能出言辩解,就算他解释,也不会有任何人听从,更不能和景深私下说话,商讨方法。
这种情形下,如果豹云拉着景深走开,他只用喊一句:“伤人者逃了!”就会引起大家的公愤。
也不枉,他狠心将豹杨和豺先打成这样。
没错,是他动的手。
不过这里,又有谁知道呢?
豹云的解释,在这里又会有谁听呢?
豹柳心中满意一笑,但是叹气声更大了些,像是真情实意地在为两位兄弟可怜,
景深观察了一下,觉得两人的伤情,还是有些棘手的。
毕竟是两个全身遍布伤痕,肉被咬烂,手脚筋断开的成年人,还有脑后,豹杨的脑后还肿了一块,像是被击打所致。
被击打后脑……
他们的昏迷,和这记重重的击打,有着直接联系。
景深碰了碰豹杨肿高的后脑勺右侧,施了个治疗术。
毕竟还是自己族人,他不想看到自己族人傻掉。
然后他拍拍手,站起身。
豹柳不怀好意地问:“族长,怎么样啊?这个伤严重吧?该给豹云什么刑罚?逐出部落,还是让我给他也打成这样?”
旁边一只小豺尖声提醒:“柳哥,豹云伤了我们两个兽人,之后保不齐还会伤害更多的兽人。”
豹柳敲敲脑袋:“哦,对,那族长,要不你和豹云吧,谷部落一向是个很公平的的部落,要么你和豹云一起被打,要么你卸任族长,传给有能力的人,让豹云再被打一顿。族长,你可别包庇啊。”
他终于露出来自己的目的,就是族长之位。景深边听边分析。他一字一句的,都在暗示周围人,是豹云让两人受伤,同时也是他景深管教不严,所以必须要受到惩罚。
这场戏的目的,是族长之位,也为了给豹柳自己出口气,报复一下让他吃泥水的豹云。
景深低头看了眼豹柳和豺先,思路清晰了。
陆无忧看见景深的模样,松了口气。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有千种,也有很多种办法让豹柳或者其他人吐出实话来,但看着景深一步一步分析的样子,真的是一种享受。
他黑眼沉静,像经过流水千万次打磨的黑色圆晶石,稳重但透彻。
豹云也在一边看着,不过更提心吊胆些,小脸写满了担惊受怕。
景深表情严肃,会不会是想骂他?自己是不是让他失望了?
景深表情轻松了些,会不会是看出来不是自己?
就,心在左右横跳,手都攥湿了。
景深抬起头,对着陆无忧:“无忧,帮我拿三块兽皮来。”
围观众人是好奇中带着些茫然,也没人窃窃私语了,都把脖颈伸长,努力看发生了什么。
景深对着豹柳,很好心情地笑了笑:“从刚才的话来看,你们是亲眼看着同伴被打的?”
知道景深会将势头引向不利于他们的方面,但自己刚才说的话基本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豹柳硬着头皮道:“对。”
景深道:“那麻烦你们几个,站得远些,直到看不清同伴的兽皮为准,接着将我问到的几个问题的答案,写在兽皮上。”
豹柳色厉内荏地叫:“我们兄弟还躺在地上!他们都快死了!我没心情!”
景深笑了一下,看起来很可爱:“所以在同时,我会为他们医治。”
“等到你们答完问题,豹杨和豺先也就醒了,你们甚至能和兄弟一起回家。”
豹柳冷汗涔涔:景深在说假话吧?这两人已经快被自己打死了,景深能给他们治好?但他已经无暇想这么多了,他拿着张兽皮,奋力思考,自己该填什么来着?
果不其然,几人关于打架地点,打架原因等问题的回答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苏醒的豹杨,更是让他们的编造显得苍白极了。
豹杨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脸色还有些惊惧:“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轻轻跪下
上周起每天通勤两小时,早六点多起来赶车,没见过世面的我好累……
但是我有在努力调整,明天,哦不今天会更三千的!
相信我!
深下章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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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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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