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小小的树苗长出了分支,这些分支会随着主树干的营养流逝而慢慢成长起来。
人啊就像是一支树苗,若是没有营养浇灌的话,那他就是昨天薛戈看见的一棵枯树,慢慢的凋零,枯死。
薛戈体内的灵气真的就像是大江大海,疯狂朝着他的经脉与明台上的画卷灌溉!
薛戈抬起头看见了城墙,然后他问身边的记录官:“那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指的是那青面獠牙的怪物。
记录官有着两抹八字胡,他听见了身边少年将军的问题,下意识的翘了翘胡须。
“这,这个,这个这个……”
薛戈嘴角微微上扬:“吃过了饱饭就想尝尝以前的树根?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还端着架子的记录官身体颤了颤 ,他有些谄媚的将那青面獠牙的将军的所有底细一一道来。
就像是薛戈自己说的那样,一支分叉树干的成长离不开树干的营养分配,就像是那位青面獠牙的少年将军一个道理。
青面獠牙的少年将军姓苏,叫苏成成,是南疆那边逃荒过来的东国人。
苏成成的爹不仅仅是一个赌徒,还是一个色棍,在南疆爆发饥荒的那一天,苏成成的爹想要接着酒劲以及那天的兵荒马乱好趁乱朝着一位他早就看了很多次的良家妇女下手。
也算是他倒霉,刚刚动手推开门就瞧见了两个光屁股,于是就那样被打死了。
躲在远处冷眼看完了所有的少年苏成成只是怀里面抱着自己母亲的灵位。
独自一个人流浪到北疆的苏成成在一次偶然的捉鱼过程中遇到了他的命中贵人——薛长生。
——
薛戈嘴角上扬,问:“曾有过疑问,这个薛长生到底是他娘的是谁!”
记录官的胡子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句话记录了下来。
薛戈斜眼看去,后者打了个寒蝉。
薛戈不动声色的又说了一句话:“狗日的薛长生,别被老子逮到!”
——
枫园与军队的冲突在有心人的劝住下被迫停下。
薛戈微微下压腰杆,然后慢慢的眯起眼睛俯视山下与山上的人。
“最高不过明台巅峰而已,不知道我可以打多少个!”
目瞪口呆的记录官一言不发,只是奋笔疾书将薛戈的所有大话和豪言壮语一一写下。
有人对着薛戈摆了摆手,薛戈笑着点了点头。
前者有心,后者无意。
枫园虎字阁主的前任阁主,也就是虎葫的弟弟曾有过一句话影响到了虎葫。
“可做不可做,我们选择不做,不可与可之间,我们就要将自己的裤腰带栓紧,等着别人来割脑袋。”
虎葫不是傻子,他是知道冷凝对生岭城有怨念的。
五年前冷凝想要来生岭城历练,但因为被枫园当中的一位辈分极高的老家伙灌了一些话,因此,冷凝就开始恨起生岭城了。
冷凝的父亲曾与生岭城的守城将军拓拔荒有过一场比试,这一场比试可大可小,可生亦可死。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拓拔荒打死了冷凝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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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便是所有妖言惑众的话的源头所在。
根本没办法避免这个问题的虎葫从来就没有多说什么。
生为最拉跨的十二门阁主之一,虎葫知道言多必有失的道理。
有些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这一次枫园回到世俗当中共计一百八十人 ,除掉外院与内院的弟子,长老来了十八人 供奉三十八人,一位关门弟子,一位散人,一位阁主。
散人是蛇素,关门弟子是冷凝道长,阁主则是虎葫。
其中长老十八人分别是明台初期境界十人,先天巅峰八人。
供奉三十八人境界都是明台一人,三十七人皆是先天后期。
一百八十位历练弟子多数是后天淬炼体魄的境界,寥寥数人才堪堪步入先天门槛,至于明台,只有关门弟子冷凝才是。
这一次来到山下的主要目的除了是历练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可以多寻找机缘与失传的秘术典籍补充枫园。
若是有弟子寻到了十多年前失传的其余阁主的功法秘籍的话,那不仅仅可以习得此功法秘籍,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该阁的开山弟子。
至于谁人可以成为该阁的阁主,则要看修为来定义了。
虎葫就是在山下历练时,在一处兵荒马乱的战乱之地寻到了半本虎哀决,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从明台初期到了如今明台巅峰,十多年就上了两个大台不得不说已经算是进步神速了。
可就算是这样,若是虎葫不能在三十几年之内,也就是气血淡化之前寻到另外半本虎哀决的话,那他也就终身止步在明台巅峰了,想都不要想那玄之又玄的玄仙境界。
这就像是有个人捡到了一本可以直达仙境的地图,只要顺着地图前往仙境便可。
可当那人真的兴致勃勃来到了仙境的仙门口,你却没有打开仙门的钥匙,更没有打烂仙门的实力,甚至你连回去都路都忘记了,那你除了竭尽全力的在仙境门口寻钥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有心为之却不能!
——
薛戈听完了记录官那厚厚的账本里面所记录的事情之后,也装没看见他那苦瓜脸,笑呵呵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当年你亲自把那小子送到了北疆,虽然不如雪中送炭那么珍贵,可锦上添花的好事你做的还是挺不错的。”
干笑了一声的记录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是恨自己傻逼恨的牙痒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子抽筋,居然主动选择来这位少年将军身边做事情,本以为又是一件锦上添花的美事,可没想到他一来就把自己知道的大部分事情都抖了出去,就像是抖筛糠一样,简直一点都没有剩下。
至于说假话……
他还没有傻到翻开账本照着念都要念错的地步。
薛戈笑着给这位记录官添上一些丰功伟绩:“北国最有名的商会如只剩下一个了,而这一个目前已经进入我们东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要和我们军队做交易,你记好了,下次别忘了告诉那位差点就要英年早逝的中年将军!”
险些把笔落在身下的记录官差点就把自己的八字胡全都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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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千不敢,万不敢将这一整句话都记下来!
谁不知道当年那位将军就是从生岭城出去的,
谁不知道他是被拓拔荒差点打死的。
薛戈不知道为什么又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刀口上过日子,不是屎那也要含着泪吃下去,就像是你们美滋滋的记下每一个人的表情以及死了爹妈之后的幸灾乐祸一样!”
死死握着账本的记录官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透着一股子寒气?
那是从身下到身上,再从脊梁骨直透脑门的寒气!
薛戈走下了高台,最后去逛了一次粮仓。
三层台阶呈倒三角,以最高处的粮仓倒着往下摆放,从高处的堆放到低处的抵押,最大程度的保护粮食不被潮气浸染。
本就有阵法保护,再加上外面的士兵看护,薛戈很难想到邪马台的人究竟如何才可以将这里荡平。
薛戈陷入沉默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一口水井正在不断发出水拍打石壁的声音。
薛戈走到了那口井前皱起眉头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答道:“因为粮仓后面就是民田,本来以前这里就是村子的驻扎地,但因为这里非常适合雪藏粮食便将这里征用下来了,当时还补发了不少钱财,着实不错。”
那士兵说到这里,一张冷硬冷硬的脸上也露出来了笑容。
“当时我家也发了不少钱,还建了新房子。”
薛戈说:“发过大水吗?”
士兵点了点头:“去年发过大水,差点淹死了不少人,但还好有惊无险。”
“水井的水涨了多少?”
“溢出来了,并且当时我还清晰的记得很多事情,其中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大概是在三年前,水井里面居然溢出来了两条长一尺的玉片,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是好像看见便浑身冰凉,本来当时有人想要去捞的,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薛戈探出脑袋看向深井,继而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拓拔荒将军没有过问吗?”
不等那士兵说完,薛戈便后知后觉知道了:“懂了”
这种事情如果拓拔荒不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他就要杀人了。
“距离上次发大水过去多久了?”
“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
——
薛戈想过邪马台的术士会从水井里面出现,但发大水以及那玉片让薛戈想起来了什么。
“他娘的,别让老子抓到你们,要不然都得死!”
——
上了城墙的虎葫指挥人调动自己的人马朝着前面压,不断的挤压。
战争来的让人感觉措不及防又感觉理所当然。
虎葫的不急不缓让站在一边的蛇素大为佩服,可当她的一双水润眼眸看向了另外一片战场的时候,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