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啊,绕弯子。”苏离言打着哈欠,转身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你上哪儿去?”贺知行拽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搂进怀里。
“大哥,这都几点了,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今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释,放任我的情绪,就拉到了?”
苏离言被他死死的压在怀里,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纤长的指甲抓皱他的西服,蹬着两条腿:“放开我!”
男人静默的抱着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随着每一次她的胡闹加深。
“言言。”他开口了,眼眸有些涣散,手指贴在她的唇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睫毛低垂,显得有些温柔,“我真的不喜欢旁人来染指你,我恨不得把那些觊觎你的人都杀了。”
“杀人狂魔。”
贺知行手指按在女人的红唇上,睫毛扫在她的脸上,语气平和:“我真不喜欢你和我对着干的样子。”
他抱着她转了个身,下一秒她被压在桌子上,男人高临下狠狠地看着他。
苏离言强装镇定,抓着衣服布料,瞪圆了眼睛,和他对视着。
他们两人毫无信任可言,每一丁点都会成为感情破裂的关键,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烈。
苏离言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而男人愠怒的眼底似有了别样的热度,让她身体温度不自然的上升起来。
这样不行!
她很抗拒这种生理反应,她哽咽着,身子不敢动,怕一动就引得男人兴奋起来。
男人漆黑的眸望着她,半晌,唇际翘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待男人得薄唇越来越近的时候,苏离言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他失神片刻,突然嘴唇一痛。
这一下给贺知行痛醒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用指尖将女人的唇抹匀,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戾气:“给他亲,不给我亲是吧?”
“那些勾引我的事情全忘了是吧?”
贺知行黑漆漆的眸子一转,把人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推,眼睛慢慢变得血红:“给我滚出去,去找你的野男人。”
苏离言扶着磕痛的腰,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从桌上坐起来,真该死,这男人发羊癫疯了!
她就算俯视面前的人,也能感觉到胸膛剧烈起伏,她抑住心里的怒气,指着他的鼻子,慢慢地说:“贺知行,我最后讲一遍,我和他没什么,你要是在不信,这辈子你都别听我张嘴讲话!”
贺知行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睛红的宛如沁了血,他抓着桌子两角,想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握着拳头塞进了他嘴里,然后一字一顿的说:“信我,贺知行,我不会让你输的。”
最后撇下他扬长而去。
这便轻巧地化解了一场矛盾。
将近清晨,苏离言做了个梦,她梦见大魔头把她的两条腿给砍了,在梦里,他变着花样的欺负她。
她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只有那双猩红的眼睛凶狠的瞪着她。
她骤然睁开眼睛,伸手抚了把泪,外面,麻雀儿在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