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贺知行望着她蹲下身来,给坐在沙发上的他,挽起裤腿,有些啼笑皆非,“想讨好我?”
“可不是吗,在关下去我就要发霉了。”苏离言开始说的有些干涩,到了后来,往他脚上泼了几次热水,神情却渐渐严肃起来,“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
男人目光微微一闪,道:“你想出去?”
这般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话,苏离言心中有些混乱,看着他:“想出去啊,所以在讨好你。”
“你失忆了,是不是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话,就此想离开我了?”
屋子里的气氛冷凝,连同那盆刚发上来的热水,男人目光如刀般锋利,虽然坐着,衣衫不整,气势却不微弱。
苏离言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想出门透透气。”
“你过来。”贺知行抬起眼,那双黑瞳从她脸上划过,见她挪了步子贴近,他一把擒住了她的下颚,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惑。”
女人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呼吸温热,指尖却冰凉,唇角是带笑的,眼神却有些冷漠,这个男人很吸引人,但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
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她低下头,避开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面前赤裸浸泡在水里的双足,淡淡道:“你问。”
“你反复推开又反复接近我,是为什么?”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滞了,客厅里,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离言抬起头看着他。
贺知行淡淡一笑,瞧着她惊慌失措的双眸,他慢慢的收回手,靠回到沙发上,声调仍是上扬的,他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你发过毒誓的。”
她吓得差点儿以为男人知晓了什么。
没想到轻飘飘一句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她有些心虚的笑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以后再怀疑,她都不会吐半个字。
男人的脚很白,莹白如玉的肌肤,她摸起来有些心猿意马。
“言言,在洗下去,我的皮都要掉一层了,去拿毛巾来。”他微微俯下身子,点点亮光在他眼里幻灭。
这样诱人,苏离言下意识的去拿了,等毛巾覆在他脚上的时候,她才努力找到今晚的话题。
“我明天能出去吗?”
“不可以。”
耳畔那斩钉截铁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公司里的事有君现帮你打点,你就安心修养。”
“我会被关傻了啊。”女人欲哭无泪,把他雪白的脚都擦红了,见他还在笑,她拔高声调,恶狠狠的说,“你等着,我明天就把你家给拆了,你换一个我拆一个。”
脚上还在滴着水,贺知行脸上笑意冷列,眉目间却有少年般的顽劣,他慢慢俯下身子,声音轻飘飘的:“好啊,我反正不差钱。”
苏离言摩拳擦掌了一晚上,没想到后天的早上,男人就带着她,又准备了一后备箱的礼品,载着她去孙家吃席,孙少特地出来迎接他们。